玫瑰和山茶花 茹蓓時常在思考,她……(1 / 1)

攀條折枝 眾言惑妖 926 字 11個月前

茹蓓時常在思考,她想做一輪海上的月亮,是哪片海呢,並不重要,是脫離現實的海就好。

湯澤淵隻當她是在說胡話,他覺得她有時候虛無縹緲,他有時又覺得她是那麼真切。

茶花女的生活是茹蓓所渴求的嗎?

並不,她最厭惡那樣的生活。

人們常說,厭惡什麼樣的人,便會不知不覺變成那樣的人,茹蓓厭惡茶花女,也厭惡隨口許下山盟海誓的人。

半夜驚醒的茹蓓想看看月亮,可城市裡的月亮不是夜夜都有,這兒已經不是純淨的人與人,總帶著些隔閡在裡頭,尤其從茹蓓的視角向外看,她將自己隔離開來,又將自己剁碎了融進去。

有人問起茹蓓關於湯澤淵的事,她總是樂此不疲地念出一整句:“啊,他的名字,就是浩浩湯湯,橫無際涯,朝暉夕陰,氣象萬千的浩浩湯湯呀。”

茹蓓從來都願意將所愛之人高高掛起,漠不關心,又虔誠如仰望高懸在空的月亮,所以她才想做月亮,也能被彆人虔誠地望一望,求一求。

茹蓓心想,我何苦覺得他人可憐,最後誰該被憐還未可知,孤芳自賞作甚,不也就是追名逐利,一副醜惡的嘴臉嗎,湯澤淵最後會堅定選擇自己嗎,也不好好問問。

茹蓓成天在選擇性耳聾和選擇性眼瞎之間徘徊,就好似艾絲美拉達看見弗比斯就發瘋一樣,她見著光就腆著臉上去乞討一番,也不管這光會不會灼傷她的皮膚。

茹蓓總是跟人說,湯澤淵是她見到的最乾淨的人了,於是她什麼也願意乾,能讓湯澤淵瞧不上的事兒她也願意乾,她甚至渴望著湯澤淵的肮臟,她覺得這很迷人。

她最終還是在放著玫瑰人生的有線耳機旁暢想著如何作踐自己。

湯澤淵卻不給她這個機會,她作踐一番,他便學著她作踐自己一番,弄得這對有情人倒顯得愈發如膠似漆起來,茹蓓莫名其妙,湯澤淵卻不覺得莫名其妙,他以為這是茹蓓愛他,他便學著茹蓓的方式跟茹蓓說,我也愛你。

茹蓓懵了,她歎了一口氣,湯澤淵在一旁笑著用眯成縫的眼睛瞧著茹蓓,一直瞧,一直瞧,瞧到茹蓓問他:“你一直看我做什麼。”

湯澤淵便把翻來覆去爛熟於心的答案再說了一遍:“阿蓓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