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天求生(1 / 1)

“還在生氣嗎,春茗。”夏油傑輕聲詢問。

今日的臨時會議已經散場,他們居住在工藤家中。

與成年人打交道真的很累,他們在工藤家的客廳裡幾乎是呆了一整天,到最後也沒有從他們得到什麼有用的消息。

反而是他們,被那兩個老奸巨猾的成年人還有狡詐的小學生套取了不少情報。

他們三個裡,對彎彎繞繞比較了解的就屬教主夏油傑了,但這會的dk傑還沒進化成教主傑,在眾多謎語人的話裡,他也隻能一知半解。

五條悟和早見春茗更是全程掉線,他們不理解,有話為什麼不能直說,一句話為什麼要搞出八百個意思。

會議中途的時候,五條悟甚至已經開始打哈欠了,這跟他在家參與老橘子們的會議沒什麼差異,區彆可能就是他可以在這裡暢飲可樂。

早見春茗回過神來,搖了搖頭:

“哪有那麼小心眼啊,早不氣了。”

她抬眼看著夏油傑,另一隻手在他的耳垂揉捏著,像是在安撫小動物一般。

“我隻是在想,今天中午,我做出了很多我沒想到的決斷,但其實我跟屋子裡那幾個好像並不太熟的樣子。”

夏油傑了然,她忘記了很多關於另一個世界的記憶,自然也就忘了那幾個人的情報還有達成的一些合作。

而他此時略微有些後悔合作的這件事情,因為柯南這邊的人有些太聰明了,同這種人是朋友還好,若是敵人,這很難搞。

如果他們真的掀翻現有的咒術製度,那麼與這些極為聰明的人的聯係會更多,摩擦也會隨之到來。

這對於以拳頭說話,所有心眼子都放在臉上的咒術屆來說,究竟是福是禍,現在還不得而知。

夏油傑目光柔和的看著早見春茗,笑著同她說:“不用在意那些無聊的事情。”

早見春茗點點頭,一把抱住夏油傑,她的臉貼著他緊實有力的胸膛,心裡逐漸安定下來,聽著加快的心跳,不禁有些想笑。

“傑哥,怎麼這麼害羞啊,抱一下,心跳如雷啊。”

夏油傑咳了一下清了清嗓子,耳朵泛起微微的紅意:“沒有害羞,隻是靠近你,就控製不住自己的心跳了。”

心跳聲更大了,這次卻不是夏油傑的心跳,而是她早見春茗的心跳,她微微踮起腳尖,笑的狡黠:

“這麼喜歡我的話,我能問你一件事嗎?”

“什麼事?”

早見春茗笑的像滑稽表情包,眼睛卻不敢看夏油傑,聲音也帶著心虛:

“你能告訴我你今天穿的什麼顏色嗎?”

“?”夏油傑一愣,隨後意識到她是什麼意思,控製不住的在她頭上彈了一下。

還真敢問啊,真是有點太大膽了吧。

早見春茗捂住額頭,控訴的說:

“太凶了你,這種小事都不願意告訴我,還要彈我腦袋,這日子沒法過了。”

說罷,就佯裝要離開這裡,隻是步子邁得極小,還裝模作樣掏出一張紙巾出來捂在眼睛上:

“你們男人,得到了就不珍惜了,可憐我才16,就被渣男騙身騙心啊嗚嗚嗚。”

夏油傑實在沒繃住,笑出了聲,這套路,一看就是跟五條悟師出同門,演的也太假了一點,一滴眼淚都流不出,乾打雷不下雨。

得到笑聲反饋的早見春茗歪了歪嘴,皺著眉想到:不是吧,怎麼還笑,是我哭的不夠大聲嗎?

“去休息吧,不早了。”夏油傑好笑的將她推進房間內。

臥室的門被輕輕合上,室內的燈光被調成柔和的黃色,這間屋子或許是工藤家專門用來招待客人的客房,一應器具都乾淨的厲害。

*

淩晨,寂靜無聲,往日熱鬨的街道,此時空空蕩蕩的,路燈在頭頂發著盈盈微光,能提供的視野範圍極小。

早見春茗外麵裹了一層黑色風衣,氣運的加成讓她無意中躲開不少的行人與攝像頭,小心翼翼的來到碼頭的一所廢棄倉庫。

倉庫裡空空如也,連燈光都沒有,今夜的視線格外的不好,她微微眯著眼,觀察著倉庫裡的一切。

因為她的走動,不少灰塵被帶了起來,雖然看不到,但還是讓人有些咳嗽,她捂住口鼻,小心翼翼向前查探。

確定整個倉庫確實隻有她一個人以後,她才放心的打開手機手電筒,倉庫最側邊,掉落了一隻小狗玩偶,早見春茗將其撿起來,從內到外看了一通後,毫無線索。

她真的很想吐槽一下這些謎語人,一句話就能說明白的事情,偏偏讓人去猜,她還是能猜出來,她就去當偵探了!

下午在工藤宅到時候,她收到了一條短信【晦暗之時,相聚之時】她一下子就聯想到家入硝子,這才一個人偷偷出來,看看能不能有什麼線索。

相聚之時是字麵意思,晦暗之時她想了一下,夜晚的十二點至兩點,為深夜之時,是一天中最黑暗的時刻。

看來她第一層猜謎沒有什麼問題,那麼,就是不知道這個小狗玩偶是什麼意思了。

她摸索著下巴,頭疼的看著手裡的玩偶,忽然間,有汽車的聲音由遠而至。

有人來了!

是給她提供線索的人嗎?還是。。。

早見春茗沒敢細想,倉庫裡能躲避的地方隻有旁邊的幾摞木箱子,她閃身鑽到箱子後麵,倉庫的門被人大大敞開。

汽車的前照燈直射進整個倉庫,現下整個倉庫可以說是一覽無遺,早見春茗僥幸的拍了拍自己胸脯,還好她反應快。

汽車上麵下來了一個銀色頭發的男人,他個子極高,穿著一身黑色的風衣,頭戴一頂黑色的禮帽,嘴邊叼著一隻煙。

緊接著又陸續有幾輛汽車開到,下來幾個同樣穿著一身黑色衣服的人,銀色頭發男人似乎是他們的老大,他站在原地,其他幾人都站成弧狀在他麵前。

“幾天以後,中村議員會在米花大廈那裡進行宣講,這次的行動是回收他那裡關於組織的所有資料。”琴酒冷冷的複述道。

他整個人的氣質都偏陰狠,哪怕距離相差甚遠,早見春茗都不禁有些害怕,中村議員,她在腦子裡不斷地回想著這個名字。

似乎是之前在醫藥部任職的一位?

自他上任以來,推出免費體檢和重症醫療服務,大大緩解普通人看病難不敢體檢的問題,民眾的反饋都相當不錯,甚至還有要求他進行連任的,這樣的人,居然也跟組織有糾葛。

一個男人的聲音從外麵傳來,因著角度的問題,他並不能看清楚他的臉:

“他前段時間不是還給組織貢獻了一大批實驗體嗎?怎麼就要回收了。”

實驗體,早見春茗稍稍結合了一下這個人的評價,突然就感覺背後一涼。

“你什麼時候對這種事這麼好奇了。”

一把手槍抵在男人的額頭上:“這件事情隻有死人知道。”

被槍抵住的男人在組織內部這麼長時間,早就清楚琴酒的作風,他是真的會開槍,這不是玩笑。

冷汗從他背後一下子冒了出來,他有些討好的說:“不好奇不好奇,就是順嘴一問,老大你彆這麼緊張。”

一邊說一邊試圖拿自己的手推開槍支,不管怎麼用力,槍支都紋絲不動,就跟焊接在他頭上一樣。

同這個男人一起來的幾個人,默不作聲,這已經不是冷漠了,他們的表情裡似乎還有一絲興奮,像是很期待在這裡看到男人的屍體一樣。

這個組織,也太沒人性了一點,早見春茗稍稍挪動了一點位置,她在木箱後頭蹲的時間有點太久了,腳麻的厲害。

‘砰’的一聲槍響,子彈從早見春茗的眼前劃過,直接打入她身後的牆體,她還來不及有什麼動作,就聽到男人從那邊走到這邊的腳步。

她不是加了氣運光環嗎,怎麼還會被找到。

“看來,我們這裡出現了老鼠。”冷冷的聲音從那邊傳來,她抬頭向那邊看去,兩人四目相對,又是一槍。

早見春茗慌忙逃竄,卻被人伸手攔下,她下意識的一腳踢了過去,她的身手經過多日的訓練,已經不是一般人能接住的了。

可偏偏麵前的這個男人,輕而易舉的用小臂格擋,眼神裡還帶著濃厚的殺意。

她不敢托大,咒力在瞬間湧入全身,速度也在此刻大大提升,左拳,右拳,被擋下後,又是一顆子彈發射出來。

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子彈已經打入她的右臂,媽的,這群人打架不講武德,也不怕傷到他們。

男人得到機會,也沒有任何猶豫,一拳直接朝她的麵門打來。

隻一瞬間,她仿佛看到了有星星在自己的腦袋上麵轉動,鼻腔有溫熱的液體流出,她低頭抹了一把,紅色的血液讓她的神智有些不清醒。

男人不間斷的持續向她進攻,她光是躲閃都有些困難,隻好從腿環裡掏出自己的咒具,舉著長劍抵擋。

憑空出現的武器讓倉庫裡的組織成員都有些經壓,這是魔術師?

隻有琴酒麵色變化一瞬,他嗬斥道:“停手。”

打的上頭的男人哪裡會理會他,繼續進攻,早見春茗見此也不再留手,長劍出鞘直接刺入他的胸口。

他在瞬間動彈不得,不可置信的瞪著眼睛看著麵前的女孩。

“你老大都叫你停手了,是你自己不識好歹的。”早見春茗說道:“不過也不是什麼大事,隻是加了一點小小的魔法而已,如果你的朋友願意送你去醫院換血,那你還是有存活機會的。”

“蠢貨。”琴酒罵了一聲。

“你應該就是綁架我朋友那個家夥了。”早見春茗頂著滿臉的血,此刻笑得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