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天求生(1 / 1)

正值夜晚,月明星稀。

屋內燈光明亮,桌子上的紅茶幾乎沒什麼人動,反倒是大瓶飲料已經下去了大半。

聊到現在,安室透才明白原來日本還有另一個世界,是普通人接觸不到的世界,而麵前的幾位高中生,已經在為守護國民安全作出了相當大的貢獻。

他不由得肅然起敬,卻也不禁皺了皺眉,他作為臥底這件事,幾乎很少有人知道,而現在整個房間內,都清楚他的身份,這可不是一件好的兆頭。

而他觀察對麵的三人組,白色頭發的少年有些不正經,看上去很好接近,但對人的防線也是最高的。

黑色頭發的少年看上去溫和,語氣裡缺隱隱有些對於普通人的不喜,安室透不太確定是不喜還是敵視。

坐在黑發少年旁邊的少女,儼然是一行人裡最無害的那個,中午生氣的時候有些不好惹,可她話裡話外對警察有一股天然的信任感,好像是遇到什麼困難都可以尋求警察的幫助一樣。

因著這份莫名的信任感,安室透對早間春茗的好感度很高,他雖然站在陰影裡,但他始終是一名警察,國民對警察如此信任,讓他覺得一切都值了。

“安室先生。”早見春茗說到:“我們這次來的目的,就是想問問,這根頭發的主人近期會出現在哪裡。”

安室透還在發散的思維回籠,他低頭陷入沉思,琴酒的日程,這還真有點困難。

除了做任務之外,琴酒幾乎不會主動聯係他們,更彆說暴露自己的地址了,整個組織裡,除了伏特加之外,怕是沒什麼人知道琴酒的位置。

他們來之前也猜到了這一點,一個組織的高級成員,還是這種犯罪組織,大概率是行蹤不定的。

“或者,他們有沒有什麼據點。”夏油傑問。

這種跨國犯罪的超大組織,不可能隻靠暗地裡的那些生意維持,陽光之下或許他們能找到一些線索。

衝矢昂在一旁沉默不語,他們這種人,做任何動作之前都要無數次進行預設,在往日的試探之中,他們獲得了很多情報,但要不要同他們公開這些情報。

如果他們將情報進行公開,得到的結果是正向的還是負向的,現在誰也說不清楚。

麵前的幾位少男少女,顯然是有一身本事在身,但他們營救了自己的同胞可以隨時拍拍屁股走人,他們呢。

那些由無數的臥底,無數條人命堆積出來的線索和情報,很可能在此功虧一簣,誰也不能保證後續的事情,他們賭不起。

現場的沉默讓高專三人組心裡也有了一點數,夏油傑和五條悟對視一眼,點了點頭。

“你們兩個都是在那個組織裡待過的,你們知道這個組織的最終目的是什麼嗎。”夏油傑將紅茶端起,整個人翹起二郎腿。

這件事情他們本不想告訴這兩位臥底的,整個組織這麼大的規模,又是跨國犯罪,背後的保護傘很難說是不是他們的領導。

家入硝子在組織裡多呆一天,逆轉時間的秘密就有可能被研究出來,或許她短時間內不會受到什麼危險,但在一個殺人越貨的犯罪組織裡,發生什麼都是有可能的。

他不信這些貪婪的猴子,懼怕咒術師所以將菜菜子美美子鎖起來,崇尚天元要殺掉星漿體天內理子。

他們的欲望養出無數的咒靈,他們的貪婪造就一切悲劇,在一個近乎全是黑暗麵的地方,唯一的咒術師會不會被當成怪物,會不會被當成實驗體。

組織的研究目的!

柯南的眼鏡片閃過一絲精光,他對此有很多猜想,為了錢?為了權利?

為了逆轉時間!

柯南的瞳孔猛的緊縮,家入硝子的能力他清楚,組織研究的毒藥讓他變小,那麼最終目的是,逆轉時間。

那麼他明白了為什麼麵前的幾個人沒有直接說出這個答案。

他清了清嗓子,剛想開口,安室透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他抱歉的看了大家一眼,找了一個不會被人聽到的角落接通。

來電人正是行蹤莫測的貝爾摩德,但她現在顯然不太高興的樣子,說話有些生硬,語調裡也帶著幾分怒氣。

“波本,組織最近風向可不太美妙啊。”

“是貝爾摩德啊,什麼風向。”他回到,心裡隱約有了一絲猜想。

“作為情報組的人,有些東西最好還是自己去打探。”貝爾摩德態度稍稍轉變了一些:

“朗姆和琴酒最近是不會有什麼動向了,接下來讓我看看你的本事吧,波本。”

電話被對麵掛斷,安室透定定的看著手機上的名字,朗姆和琴酒最近都沒什麼動向,這是什麼意思。

發生了什麼讓她透露這種消息,朗姆和琴酒又要做些什麼。

他想了想,最終還是給朗姆編輯了一條短信過去。

*

電視機內播放著現在最火的電視劇,地麵上扔了一堆卡帶,桌子上放著幾瓶很難得的酒和煙。

家入硝子聽著杯中氣泡炸開的聲音,又給自己點上一根,腦袋開始放空,雙目逐漸無神。

還真是爽啊,真不愧是以酒命名的犯罪組織啊,每一瓶都讓她喜歡的不得了,24小時專人服務,不管是想要點什麼都有人立刻送到,而她到現在也隻是呆在這裡,什麼事都沒有做。

真的墮落的日子啊,她翻身躺回那張加急送來的巨大沙發上,沙發有三米長兩米寬,已經可以稱之為大床了。

隨手將薄毯蓋在自己的身上,家入硝子享受著這種不會被人臨時叫起來去乾活的日子。

房屋的門被推開,一個矮墩墩的男人站在門口,槍支上膛,槍口正對她所在的方向。

“小姐,要不要一起享受一下?”家入硝子朝著男人招了招手。

門外的人外形確實是個男人,但她是個醫生,從一些隱秘的地方,她能辨彆出骨骼或者皮膚紋路的走向不太對。

根據早見春茗之前說過的一些情報,她猜測這就是組織裡那個神秘女人-貝爾摩德。

永遠不會蒼老,身上的秘密眾多,能夠直接聯係組織的boss,跟她這個人一樣神秘的年齡。

她可太想探究一下這個女人了。

麵具被一把撕開,金色的發絲飄蕩出來,麵具下的臉美的驚魂動魄,外表看來確實是一個極為年輕的女人。

“有點東西,女孩。”貝爾摩德撩了撩自己的金色長發,手中的槍支卻沒有放下來,眼裡除了一絲欣賞以外,更多的是厭惡。

她看著麵前的這個女孩,跟她的天使一樣,高中生的樣子,不管是模樣還是身高都很出眾,放在平時是她會欣賞的美人。

可是她卻掌握著那麼邪惡的技術,想到這裡,她手中的手槍握的更近,手指在扳機上仿佛隨時要扣動。

“我明白你的意思。”家入硝子神色極為輕鬆,她並不害怕貝爾摩德。

“由暗而生,比黑更黑,汙濁殘穢,儘皆儘祓契。”

帳的咒語被她緩緩念出,整座屋子被帳所覆蓋,她衝著貝爾摩德招招手。

“現在我們都在帳裡哦,你如果要殺我,就動手吧。”

貝爾摩德沒有理解她的意思,神色中出現一絲疑惑。

家入硝子一拍腦門,吐了吐舌頭:“阿拉,忘了介紹了,帳的話普通人是看不到裡麵的東西的,也聽不到裡麵的聲音,也就是說,你在這裡殺了我是不會有人發現的。”

她隨手從桌子底下拽出一枚竊聽器,沒有費什麼力氣就將其碾成粉末:“不管是竊聽器還是攝像頭,在帳裡都會無效化。”

家入硝子的行為和語言讓貝爾摩德有些驚訝,先不說她這些奇奇怪怪的話語,光是絲毫不害怕的這一點就足夠她刮目相看了。

她將手槍收了起來,緩步走上前去,整個人優雅的像是一隻貓:

“你是來這裡度假的嗎?這瓶酒可不太好得。”

桌子上醒好的紅酒被她端起來放在鼻子下輕聞,濃烈醇厚的酒香在她鼻中縈繞。

“我可是被綁來這裡的,哪裡談得上度假呢。”家入硝子攤了攤手。

貝爾摩德舉起杯子,家入硝子聞弦知意,輕輕碰杯,一飲而儘,方才的動作皆是試探,現在才算有了一些交談的心。

“我遊曆過很多地方,知道很多事情,但是像你這種的我還是頭一次見。”貝爾摩德勾起嘴角。

她指的並不是女孩的膽量,而是她的能力,讓瀕死之人複活,真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啊。

“我這樣的不管在那邊,都是很少見的存在。”家入硝子像是想起什麼一樣,扭頭看向她,眼裡有幾分興奮。

“倒是你,還有那個小朋友,都是我沒有遇到過的奇跡,我真的非常非常的喜歡你。”

她看貝爾摩德的眼神逐漸發生變化,就像是看到喜歡的玩具一樣。

組織裡真好啊,藥物擁有神奇的效果,讓她有這麼長時間的休假,工資還沒怎麼減少,還不用麵對糟老頭子。

貝爾摩德搖了搖頭:“這可不行哦,我對女人可沒有什麼興趣呢。”

一語雙關,也是為了打消她不該有的念頭,小朋友,是指她的死神吧,這可真是難辦啊,她的小朋友被這麼多人覬覦。

“做筆交易吧。”家入硝子開口:“我可以讓你和小朋友都回到應有的正軌上,條件是讓我的朋友們知道我在哪。”

貝爾摩德神色莫名,她看了麵前這個女孩許久,她不確定自己有沒有理解錯她的意思。

“這個,是給小朋友的藥,選擇權在你。”

透明盒子裡裝著藍色的藥片,輕輕的被推到她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