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天求生(1 / 1)

這位輔助監督突如其來的話語,讓夜蛾正道有些錯愕,咒術師群體基本是有壁存在的,就像禦三家哪怕與總監部合作,也隻是僅限於合作,不會給予其他的幫助。

而這些奇怪的壁壘,存在於所有角落,咒術師與輔助監督和窗都是合作關係,基本不會有私交,都是工作而已。

麵前這位輔助監督顯然是真心的想要幫助早見春茗的,老師這個含金量可真是不低,或許會有想要利用她的心存在,但是不管怎麼說,對於早見春茗都是有益的。

輔助監督團體內流通的消息,有時候比中層咒術師乾部知道的都要多,他們就和螞蟻一樣,多而團結,每個咒術師出任務身邊都會跟隨一個負責善後任務的輔助監督,長時間的合作讓他們這個群體知道的東西比那些高層們要多得多。

早見春茗也是一愣,說實話,她一直以為自己不算一個好學生,老師講過的東西她並不能立刻理解,有關日本的其他東西她也不是很了解,她覺得自己隻是在做一個學生該做的事情,但是沒想到這位老師居然會這麼看重她。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的身上,想要知道她的答案。

細長的手指並攏,雙手並在一起鄭重的接過那張重達千金的紙片,她彎下腰輕聲說道:“老師,我本來就是你的學生。”

輔助監督一愣,隨後笑了起來:“你本來就是我的學生,好好好。”

他轉身看著夜蛾正道,笑的欣慰極了,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意重深長的說:“你以前天天說那幾個多好,要我看,隻有這個是最好的,現在,她是我的了。”

夜蛾正道欲言又止,她也是我的學生吧。

關於這位輔助監督要離班的事情,夜蛾正道也努力挽留了,但是他怎麼都不願意再帶整個班了,他可以留在高專,但是不會再參與授課了。

夜蛾正道有些惋惜,但是自家孩子什麼樣子他最清楚不過,讓那兩個老老實實道歉以後,就沒再勸說。

*

“太慢了!”

“小鬼,這樣子出拳可是打不到人的。”

“你都在跟彆人打架了,怎麼還這麼仁慈。”

伏黑甚爾遊刃有餘的躲過夏油傑的每一次攻擊,嘴上不斷的念著他的缺點和劣勢,狠狠的一拳打在夏油傑的臉上,他整個頭都被打偏了過去。

儘管如此,還是努力的還擊,一次打不到就打兩次,拳腿並用,一派嚴肅之色,伏黑甚爾真的很強,每次跟他對戰都能找到自己體術方麵的缺失部分,不僅如此,還不用擔心會傷到他,每次都是全力進攻。

又一拳過去,淩烈的拳風讓伏黑甚爾的短發都飛舞了一下,打中了。

來不及開心,伏黑甚爾往地上吐了一口血沫子,腦袋重重的扭了兩下,發出嘎巴嘎巴的骨頭響聲,綠色的眼睛像獵豹鎖定敵人一樣猛的向前衝去。

兩人不斷的交手,身邊的建築物被破壞的七零八落,速度快到用肉眼根本看不到攻擊的畫麵。

早見春茗和家入硝子像兩個小蘑菇一樣蹲在最角落,懷裡抱著小小一隻的伏黑惠,生怕那兩個戰鬥波及到自己,五條悟在一旁摘下眼鏡看的火熱,眼裡一派期待之色,但此時他的無下限張開,被兩個女生和小孩當作防護罩站在前頭。

早見春茗十分慶幸,來到這個世界來的比較早,起碼在她們遇到伏黑甚爾的時候,他的妻子伏黑優子還沒有去世,隻是臥病在床。

普通民眾的醫療水平還沒有發達到治療絕症,伏黑優子得的也是世界上難以被治療的癌症,多次的化療已經讓她炸毛一樣的海膽頭變得稀疏起來,早見春茗初次見到她的時候,她脆弱的就像一個瓷娃娃一樣。

仿佛一碰就碎,但是卻莫名的能讓人感覺到她熱愛生活的磅礴的生命力,她想活下去。

幾乎是當天,家入硝子就被五條悟和夏油傑聯手送了過來。

家入硝子看到病變的地方,並不能保證能治療好,她所使用的正是早見春茗之前說的,摘掉器官,用反轉術式重新生成一個器官,但她的咒力有限,加上是第一次操作這種手術,她自己也很害怕會失敗。

病床上的伏黑優子卻樂觀的拉著她的手,笑容就像陽光一樣和煦:“不必擔心會不會失敗,我知道我快要死了,手術如果成功了皆大歡喜,失敗了沒關係,我本來就是將死之人不是嗎?”

她想活下去,儘管她知道成功的概率很低,但還是要試試。

伏黑甚爾站在病床旁邊,就像是一條被馴化的狼犬一樣,從她們看到的惡性野犬變成溫順家犬。

他甚至悄悄問過家入硝子有沒有更穩妥的治療辦法,求過早見春茗將氣運全部疊加到妻子的身上,他以後都可以給五條悟夏油傑免費教學,隻需要她讓他的妻子幸運一點。

也是從那天起,他對五條悟和夏油傑不再是單方麵的毆打教學,而是加了一些自己練習時候的心得,讓兩人能夠進步的更快。

手術當天,他們做了萬全的準備,五條家的私人醫院給伏黑優子做了全套的檢查,確保她的身體適合上手術台,早見春茗提前四五天就開始給伏黑優子疊加氣運,家入硝子也是想辦法挑了一個不太有傷員來的時間做手術。

手術是在高專內部的醫務室進行的,很順利,伏黑優子得到了上天的眷顧,隻不過因為這次病症,她元氣大損,見不得風,近半年內都在家裡養病,於是每次訓練看管伏黑惠的任務就交給了早見春茗和家入硝子。

小小的伏黑惠被抱在早見春茗的懷裡,看著爸爸跟夏油哥哥對戰,小手不斷揮舞著,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看不出來他到底是在為誰加油。

這小子,原來從小就這麼冷酷嗎?

早見春麼不信邪的撓了撓伏黑惠的胳肢窩,希望他能露出一些這個年齡段小朋友的表情,遺憾的是,伏黑惠扭頭過來就跟看傻子一樣看了看她,又將腦袋扭了回去。

人就是很賤,越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反應,越要強求,她又伸指頭撓了撓伏黑惠的肚子兩側,嘴裡還不斷的發出‘咕嘰咕嘰’的聲音,並沒有什麼作用。

伏黑惠:冷酷臉jpg

“硝子,你來試試,這小子怎麼做到完全沒有癢癢肉的。”早見春茗一臉挫敗的將孩子抱到家入硝子的麵前,伏黑惠的腳丫子在空中蹬了兩下,一股清流湧了出來。

早見春茗:。。。

家入硝子:。。。

五條悟:“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怪不得這小子一下子不笑呢,原來憋了泡壞的!

被童子尿澆了一身的早見春茗嫌棄的抖了抖自己的衣服,語重心長的對年近三歲的伏黑惠說:

“惠惠啊,你已經是個大孩子了,怎麼還管不住自己的尿啊,我要把你現在的樣子拍下來,以後同步發送給悠仁和薔薇他們。”

說完就拿起自己現代版手機,記錄了超清版伏黑惠尿褲子的照片,為防止孩子大了偷偷刪除,她甚至搞了一個加密相冊,標題就是惠醬的黑曆史。

另一旁的家入硝子光速遠離她們,嘴角微微勾起:

“在你換掉這身衣服之前,你跟惠醬還是離我遠一點吧。”

被嫌棄的早見春茗和伏黑惠:。。。

“硝子!我們的友誼就這麼脆弱嗎?”早見春茗把伏黑惠抱在懷中,滿臉委屈帶著些許控訴。

家入硝子假裝沒看到沒聽到一樣,轉過身去哼起了歌。

她又轉身看向五條悟,五條悟笑的瘋狂捶地,從地上爬起來以後框框拍照,得意洋洋的用大拇指指著自己:

“幸虧老子有無下限,不然也要被惠醬的童子尿洗衣服咯。”

硬了,拳頭硬了。

這就是她的倒黴同期,遇到倒黴事情第一反應是看她的笑話。

夏油傑和伏黑甚爾的對戰也結束了,兩人均是大汗淋漓渾身是傷的下場,區彆可能就是夏油傑鼻青臉腫需要家入硝子治療,而伏黑甚爾強悍的□□沒過多久就會自己恢複。

伏黑甚爾嫻熟的抱過伏黑惠,把醜寶從嘴巴裡吐了出來,拿出了小孩的褲子,一邊熟練的給伏黑惠換上乾淨衣服,一邊嘴巴充滿嫌棄:

“怎麼又尿褲子了,小孩子真是麻煩。”

嘴巴吐槽,動作卻不停,十足的好爸爸模樣,這種場景早見春茗也不是第一次見到了,但每次看到都會充滿驚奇。

原來惠媽在的時候,伏黑甚爾是這個樣子的啊,在原著裡那個成天穿個涼鞋,萬年不變衣服的伏黑甚爾居然能為孩子換尿布。

看得入迷的她忽略掉自己身上濕漉漉的水痕,一件外衣從頭上蒙了下來,她疑惑的看了看夏油傑。

“快到冬天了,衣服濕了很難乾,而且容易感冒,這個外套是我剛剛放在旁邊的,很乾淨,你先披著吧。”

他此刻就穿了一件方便鍛煉體術的緊身短體恤,身上的傷痕在第一時間就被治療好,鼓鼓囊囊的肌肉被體恤勒的十分明顯。

似看她有些猶豫,他笑著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放心吧,我這個身體,就算少穿一件外套也不會生病的。”

“笨蛋是不會生病的。”五條悟在一旁吐槽道。

家入硝子一把把五條悟推到伏黑甚爾旁邊,臉上有種被打擾到了的表情,語氣也略有不耐煩:

“你快去練練的體術吧,彆在這多嘴了。”

方才五條悟無下限開的時間不算短,她又伸手給他刷了一遍腦子,這才無情的把他推出去。

五條悟:???我沒惹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