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到十四年她是女朋友
原本想要留級等等她,哪怕隻有一年在同一所學校的機會。
但是,每個學生隻有留級一次的機會。
於是我高二,她初二。
我有時候甚至覺得惴惴不安,心裡很不是滋味。
害怕她在學校裡麵遇到心儀的男孩或女孩,害怕她會被同桌勾/引走。
事實證明我多慮了。
暑假我帶她去迪士尼樂園玩。
她說她要去買冰淇淋,讓我坐在椅子上等她。
我不放心,怕她被拐走。
可她堅持要自己去,說:“我每隔一分鐘給逸哥哥發條語音,這下總該放心了吧。”
我拗不過她,隻好隨她去。
每隔一分鐘我也確實收到了她的語音。
“逸哥哥我沒事哦。”
“逸哥哥你還能看見我嗎?”
“逸哥哥我走到賣冰淇淋的地方了。”
我心裡癢癢的,可又被這不溫不熱的太陽鬨得暖暖的。
沒過一會兒,我又收到了一條信息。
“逸哥哥我過來了,抬頭,樂佩公主這兒,看得見我吧。”
她站在樂佩公主旁邊衝我揮了揮手。
我拿出手機給她和樂佩公主拍了張合照。
她喊我讓我過去。
我走到她麵前卻沒看見冰淇淋,就問:“冰淇淋已經吃完了嗎?”
她傻笑著:“吃完了,沒給逸哥哥買。”
我寵溺地摸了摸她的頭。
“逸哥哥。”她用那甜度如麥芽糖般的聲音抬頭喊我,半握住我摸著她額頭的手,停在空中,與她的腰齊平。
我見她從兔子包包裡摸索了一會兒,掏出了一個褐色頭繩,輕聲問我:“任逸,做我男朋友吧。”
這句話像子彈一樣幾乎粉碎我所有的理性。
全身的血液仿佛靜止了一樣,隨後又快速的穿梭於身體的每一處。
連身邊的一切也仿佛靜止了般,沒有嘈雜的人聲,隻有鳥兒囈語,比美夢都要讓人難以往返。
她久久沒得到回應,朝我的手背扇了一巴掌:“做不做,給個話。”
我的手指輕顫,我好想反握著她。
“做,當......當然做。”我的聲音都是顫抖的。
至今我都不敢相信。
她把頭繩套在我的手腕上,同時伸出了自己的胳膊。
她美得像幅畫。
一旁的樂佩公主攤開手心,粉紅色的頭繩靜靜地躺在那兒。
“那也給我帶上吧。”
我輕輕地吻了她的額頭。
我沒有親她的嘴巴。
不是不想,那紅彤彤的嘴巴一看就很好親。
可是她才十二歲。
我想等到她十六歲。
至今都覺得不好意思,告白的是她,準備禮物的也是她。
那時候覺得沒什麼好給她的,也不方便立馬準備什麼表示心意。
我隻好好在心裡默許。
任逸身邊站著的女孩子將永遠是上官秋恙。
手機裡她和樂佩公主的合照,變成了她和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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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學校好好學習,在家黏在一起。
家裡人知道我們兩個的事情後也很是欣喜。
好像一直如此。
也樂在其中。
她不懂事,經常撒潑。
我很凶,經常罵她笨蛋。
可她在我心裡就是個笨蛋。
所以我得寵著她,防止她被拐走。
她很優秀,名次一直位列前茅。
她說她想要配得上很厲害很厲害的任逸。
可她本來就是很厲害很厲害的上官秋恙。
她用“亦狂亦俠亦溫文”來誇我。
我不知道從哪個方麵去誇她,因為她哪裡我都喜歡。
有時候她墊著腳想要親我。
我彎下腰親了親她的額頭。
既然承諾過,那便等她到十六歲。
她把初吻留給我。
我的也留給她。
很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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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喜歡玫瑰,我便送了她一本《玫瑰聖經》。
她問我為什麼不直接送玫瑰花。
我說玫瑰隻在特殊意義的時候送。
她又問那什麼是具有特殊意義的時候?
我回:“情人節?生日?紀念日?或者人死的時候?”
“哪有人在人死的時候送玫瑰花啊?”她嘟嘴不滿意我的回答。
“有顏色清淡的玫瑰啊。為了讓活著的人不那麼悲傷。”
她不懂這些東西。
她隻覺得我在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