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祁女打發走了公子幼懽走了過來,南嘉索性不躲了,坦坦蕩蕩立在原處等她。
那名叫幼懽的男子原主認識,是蘆國公子,不太受寵,更是無力競爭太子之位。
不過他與原身嫡姐的關係很有趣。
“你們是誰?”祁女坦蕩地問。
南嘉帶著阿靜福身行禮:“我是嫁入錦國的蘆女,恰好路過此地,無意看見女公子的私事,請勿怪。”
祁女從頭上摘下一顆大珍珠塞到南嘉手上:“今日之事還請不要說出去。”
南嘉連忙推卻,說道:“南嘉不是好管閒事之人,今日之事會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
祁女按下她的手:“最好是如你所說,若是你將此透露出去,不管你在哪裡,我都會派人殺了你。”
祁女性格狠辣,說一不二,南嘉也就收下了。
說完,她轉身離去,南嘉看了她的背影兩眼,忍不住開口道:“女公子且慢。”
祁女停在原處。
南嘉:“可否借一步說話?”
兩人去了密林的僻靜之處,阿靜在外麵替她倆守著。
“不瞞女公子,小女是蘆國大夫之女。”南嘉以此開頭。
祁女冷冷地說:“直接講正題。”
南嘉:“小女想向女公子確認一下,女公子隻有公子幼懽一個戀人嗎?”
祁女:“你這是何意?”
南嘉:“若是女公子不在乎自己是公子幼懽許多女人中的一個,南嘉便不往下說了。”
祁女眉頭一皺,強硬道:“說!”
南嘉便開門見山道:“方才見到公子幼懽,勾出小女曆曆如繪的回憶。”
“公子幼懽長相俊美是沒錯,但他也是個狡猾機靈的人,每次與女子相處時都是含情脈脈的樣子,若是惹女子生氣了,他就總是一副悔不當初的模樣,他天生就有這種本事。”
“我想,是因為他不受蘆王重視,才養成了那樣的性格。”
祁女麵色嚴峻地看著她:“說下去。”
南嘉:“公子幼懽自小在男人堆裡無法出頭,卻頗有女人緣,據我所知,他結交過好幾國的女公子,由她們對他的寵愛而得到財物,以打點蘆王身邊的人。”
“你說的話是真的?”
“南嘉以神靈起誓!”南嘉做出發誓的手勢,眼神明亮而深邃。
這個時代的人是非常信奉鬼神的,這樣的誓言普遍有人信。
“你能肯定你所說的話都是你親眼所見?”
“然也。”
“他說他隻心悅我一人。”祁女沉吟,依舊半信半疑。
“人有時會一葉障目,你隻需判斷,他為你付出了什麼。”過了一會兒,南嘉開口說,“他為你衝撞他父親了嗎?為了得到你,去向齊王提親了嗎?他是否真正站在你的角度去思考,有沒有在乎過你?”
“就如這次,你若真答應與他私奔,不僅祁王不會放過你,威王也不會放過你,你這一輩子都毀了,而他,依然可以回蘆國做他的公子。”
祁女陷入回憶:“他為我鞍前馬後,為跌下馬背的我包紮傷口,甚至卑躬屈膝……”
“他為權力卑躬屈膝,祁女是珍貴的政治資源,若是他娶了你,祁王必會助他登上太子之位,這一點犧牲算什麼。”
祁女閉上了眼睛,過了一會兒,她猛地睜開眼,美麗的眼中透著威儀:“此事我定會查清楚。”
“若真如你所說,我驪曼必會重金感謝,若是假的,我必不會放過你。”
南嘉微微一笑:“我叫江南嘉,是蘆國大夫江為父之女,女公子儘管來找我。”
驪曼定定地看著麵前這個沉著的女子:“若是你說的實話,那你可幫我發現了一個大患。”
南嘉微微福身:“南嘉有幸能為祁女解憂。”
驪曼最後看了她一眼,轉身帶著自己的侍女離去。
……
當天晚上,祁國的一名軍士,快馬加鞭追上了錦國的行軍隊伍,揚聲道。
“前方請留步!來人為祁國送親士官,我家女公子與公子胤妾室江南嘉多年不見,猶為想念,今攜重金前來,請蘆女南嘉一敘!望公子胤稍停片刻!“
同時,輿車中的南嘉聽到了係統的提示。
“歡迎宿主解鎖有關祁女驪曼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