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一點心動(1 / 1)

就在謝玉堂放下提防時,沈粲粲見他靠近,悄悄從包裡拿出辣椒水噴霧,用儘身上僅有的力氣朝著他的眼睛噴灑。

“賤人,等會兒看我會不會饒了你!”

謝玉堂眼睛通紅,撕破以前溫潤的假麵,猙獰而陰狠。沈粲粲手裡攥著一把瑞士軍刀威脅他,顫顫巍巍地朝著門口靠近。

可謝玉堂緩過來後,再無所顧忌,顯然是打算撕破臉了,瞧見沈粲粲徒然拿著刀揮舞,笑得猖狂。

沈粲粲推開門的刹那,長發讓後麵的人狠狠扯住,痛意以及身體異樣讓她桃花眼沁著淚,在無助之際,她眼前出現一個狼狽,胳膊上都是血痕的男人,是謝沉瀾朝她奔來。

下一秒,砰得一聲,謝沉瀾將謝玉堂踹倒在地,將沈粲粲擁到懷裡,抱著她的手都在顫抖。

“對不起,對不起,粲粲,是我沒保護好你。”

沈粲粲眼尾和鼻尖通紅,嗓音帶著委屈,再也忍不住,眼淚奪眶而出,浸染了謝沉瀾本來就汗濕的襯衫。

“你怎麼才來……”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謝沉瀾劇烈喘息,聲音嘶啞,鳳眸中有隱忍,更多的是愧疚,多少次生死關頭他都沒有如此慌亂過,他還是低估了謝玉堂的下作程度,想到這裡,他幽深帶著嗜血光芒的眼神看向麵前苟延殘喘的人。

“解藥呢?你怎麼敢的?嗯?”

謝沉瀾將沈粲粲扶坐在石凳上,朝著謝玉堂而去,目光陰翳,攥著他的衣領,一拳一拳砸上去,謝玉堂絲毫沒有招架之力。

“解藥?哈哈哈,你難道不知道你們種的什麼藥,再說你自己心思又有多乾淨?二哥,彆說你對她沒有想法,現在弟弟這一出剛好讓你英雄救美,你難道不應該感謝我嗎?”

謝玉堂喉間腥甜湧來,感覺五臟六腑都移位了,他沒想到謝沉瀾能做到這種地步,寧願將胳膊劃得血肉模糊也會來救沈粲粲。

“謝沉瀾,你難道要為了一個畜生把自己的前途葬送嗎?”

就在謝沉瀾再次忍不住動手時,魏東明等人急匆匆趕來,看到沈粲粲完好紛紛鬆了一口氣,接著看到謝沉瀾失去理智一樣又要揍向謝玉堂,趕忙阻止。

“你繼續動手啊!大不了我們一起倒黴,再說你敢把今天的事情說出去嗎?你還要顧忌沈粲粲的名聲,否則她就算有一個師長爹以後也會在人們鄙夷的目光下痛不欲生……”

果然謝沉瀾聽了這句話後遲疑了,謝玉堂沾沾得意此刻占了上風,正要大肆嘲笑一番,下一秒天旋地轉,被一把摜到地上,接著隱.處劇痛傳來,他不由得發出殺豬般刺耳的聲音。

“謝玉堂,那你敢把這件事說出去嗎?”

謝沉瀾漫不經心輕掀眼皮,看向謝玉堂的目光如看一隻陰溝裡的臭蟲或是一個微不足道的死物,他最恨讓人威脅,更何況他還敢拿沈粲粲說事,無疑是觸碰到了他的逆鱗。

謝玉堂臉色煞白,全身蜷縮起來,費儘全力從謝沉瀾的腳下移開,然後昏了過去。

“謝崽崽,我不怕傳出什麼不好的名聲,我要告他。”

沈粲粲稍微緩和了一些,踱步到謝沉瀾身邊,嫌惡地看著謝玉堂,對於他現在的慘相隻覺得罪有應得,她可不是什麼會讓流言蜚語影響的人。

“好,我陪你。”

謝沉瀾第一次主動握住她的手,方才毀天滅地令在場人膽顫的煞氣此刻消散,他看向沈粲粲的目光依舊澄澈如水。

魏東明等人害怕謝玉堂就這麼死了,就算接下來要告他也得先把他送到醫院救治,否則謝沉瀾也會因此上軍事法庭。

——

在場人散去,隻剩下謝沉瀾和沈粲粲。

中了這種藥,去醫院也無濟於事,更何況沈粲粲不想在大庭廣眾之下露出難堪的一麵。她在穿書之前,見慣上流社會裡速食愛情或是單純的男歡女愛,雖然還未交過男朋友,但她並沒有保守到婚後才交付自己的地步。

“謝沉瀾,你傻不傻?你難道要為了我葬送自己的前途和人生嗎?”

沈粲粲定定地看了謝沉瀾血肉模糊的手臂半晌,盈潤水眸看著他短發微濕,氣息不勻卻格外英俊性感的麵龐。然後抱住他緊實的腰腹,臉埋在他胸前,聽著他心跳越軌,一下比一下快。藥性未解,她知道謝沉瀾此刻也不好受。

“抱我進西廂房。”

如果是和謝沉瀾做這種事,她是願意的。

謝沉瀾垂眸,目光落在沈粲粲的頭頂,遲遲不動,直到她小手掐了他一把,才僵硬著手臂將她打橫抱起,瞧見沈粲粲的裙子讓自己手臂的血弄臟了,眉頭緊皺。

沈粲粲身子落到床上,一把將謝沉瀾扯倒,見他一副呆子模樣一動不動,主動挑起他的下巴,櫻唇湊上去,一下又一下輕啄。

“謝團長,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美人在懷,還能忍著,她吻上去明明感受他不是無動於衷,嘴唇都在輕顫,炙熱的眼神似要把她燒為灰燼,可就這樣他都不回應,木頭一樣杵在這裡。

話落,謝沉瀾像是讓刺激到了,青澀而莽撞的吻鋪天蓋地落下來,沈粲粲感受到他牛嚼牡丹般的熱烈,身子不由得酥麻,纖細潔白的雙臂環著他的脖頸,唇齒間忍不住發出細碎的呻.吟……

許久之後,沈粲粲的唇都麻木了,謝沉瀾抱著她的力道像是要把她揉進懷裡一樣,可就是遲遲不肯進行下一步。

“唉,我先幫你包紮傷口。”

沈粲粲輕歎一聲,她簡直色.欲熏心,不顧謝沉瀾的死活了!

“嗯。”

悶悶的聲音從她脖頸處傳來。

這裡沒有急救箱,沈粲粲帶著謝沉瀾進入空間,牽著他走到主樓。

“我以前從來沒來過這邊。”

謝沉瀾以前以為空間裡隻有西樓,怪不得之前他十二年間數次進來,能夠感受到沈粲粲的存在,卻始終無法見到她。

“你住的西樓消失過一段時間,按說之前你無法進來主樓,不知道這次為什麼……”

沈粲粲突然意識到也許是她和謝沉瀾同處一個世界,而她對他真正心動了,所以空間主樓也對他開放了。

謝沉瀾隱隱埋藏的心結此刻煙消雲散,他還知道沈粲粲開始對他有一點心動了,握著她的手緊了幾分,喉結滾動,眉眼間的愉悅無法掩藏,沈粲粲為他止血包紮傷口時目光一刻不錯地凝視著她。

“現在可以繼續了嗎?”

沈粲粲覺得要不是怕謝沉瀾血流成河,一個不小心昏過去產生心理陰影,她肯定霸王硬上弓了。

“粲粲,嫁給我好不好?”

沈粲粲一屁股坐在謝沉瀾腿上,牙齒啃咬著他的鎖骨,神情迷蒙,根本沒聽到謝沉瀾說什麼,隻是下意識回應。

“好,你說什麼都行。”

謝沉瀾得到肯定回應後,壓抑許久的欲再也無法克製,骨節分明的大手抬起沈粲粲的小臉,吻得極儘纏綿,他以虔誠的目光看著眼前隻屬於他的神明,隻想永遠沉溺在這夢境中……

夜幕降臨,皎潔的月光灑落進來,謝沉瀾事後一直注視著懷裡沈粲粲的睡顏,害怕他睡著後再醒來最近發生的一切都是夢。見她睡眼惺忪,緩緩醒來,當即說道:

“粲粲,我們回到海浪島我就打結婚報告。你喜歡樓房還是老式小院?”

“你在說什麼呀?怎麼就結婚了?”

剛處對象沒多少天就結婚嗎?著什麼急?就算他現在各方麵都讓她滿意了,也要再處處看的。

沈粲粲聲音沙啞,趴在謝沉瀾懷裡,慵懶地戳著他的臉玩兒,絲毫不記得自己混沌中答應謝沉瀾要嫁給他的事。

謝沉瀾臉上笑意散去,大手捧著她的臉,二人近在遲尺,目光相對,他一向沉穩內斂的性格難得有了幾分急切。

“粲粲,你答應過我,你會嫁給我。”

沈粲粲摸了一把他的腹肌安撫,白皙小臉在他手心輕蹭。想了想,謝沉瀾不會說謊,應該是她為男.色所惑的時候真的答應了。

“對啊,可不是馬上就結婚……”

等你三十歲之前,差不多我就想結婚了。

謝沉瀾目光沉沉,一言不發,顯然是生氣了。沈粲粲後麵那句在他黯然的眼神下吞了回去,莫名感覺自己有點渣,吃完不負責。

這句話過後,兩人之間的氣氛僵持,直到離開的時候,沈粲粲還想著把床頭櫃裡的盒子帶著,可看到謝沉瀾清冷如謫仙,一副道心不會再破的模樣,估計婚前這東西是用不上了,遺憾地放了回去。

等他們出了空間,才知道謝家鬨得天翻地覆,謝父找權威醫生給謝玉堂做手術,結果將近十個小時的手術後,醫生儘力了還是無力回天。謝玉堂是徹底失去生育能力了,至於那方麵也得經過一兩年調養且隻有渺茫的希望。

謝玉堂的媽蘇小麗徹底瘋了,在醫院不顧形象的大吼大叫,大罵謝沉瀾是個狼心狗肺的東西,可絲毫不敢聲張自己唯一的兒子差不多成太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