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心(1 / 1)

彆微我太多 陶裡 3109 字 7個月前

羅軍兵心裡突地一跳,

她突然變了,剛認識時,她給人感覺有些驚豔,但那豔是冷的遠的,還有點堅銳。越走近越能感覺到外殼下隨時張滿的利刺,而現在的她灩瀲晴媚,像久違的日出,光芒大放。

還燙人。

羅軍兵下意識避了下。

茶幾上,一疊疊紙頁或排列或交錯攤開鋪放,還是他離開時的樣子。

他皺起了眉:“給你門卡不是叫你隨便翻彆人東西的。”

時昕眉眼柔亮:“對不起。”

她頭發不知什麼時候挽了起來,用一隻夾子彆在腦後,一低頭便露出耳後一片白皙,黑發白膚,亮的曜眼。

羅軍兵勉強移開眼,冷淡道:“還有事嗎?”

時昕:“你叫我……辦完事過來……”

羅軍兵冷冷打斷:“現在不用了。”

時昕僵在當地,咬住了下唇。

羅軍兵沒來由又有了氣,越過她走向大床。

男性剛硬賁張的氣息靠近,時昕本能退了一步。

然而他隻是擦肩而過,丟下她徑直進了浴室,片刻水聲響起。

不一會兒,羅軍兵甩著腦袋出來,身上已多了件浴袍,坐進床裡用大毛巾擦頭發,側臉,斜睨:“還不走?也想洗?”

時昕遲疑片刻,低頭走進浴室。

羅軍兵:……

水聲嘩啦啦響得鑽心,羅軍兵整個呆住,趾尖慢慢繃緊,指尖也不知不覺攥起。

片刻又響起吹頭發的聲音,羅軍兵從來沒覺得酒店裡的吹風機響起來這麼噪,聽著像上刑。

時昕裹著大浴袍站在麵前,他還保持著剛才的姿勢。

時昕:“我洗好了。”

羅軍兵:……

她赤著腳,頭發高高盤著,剛沐浴過的皮膚光潔瑩潤,半透明一樣,細腰被寬帶係成一握,浴袍明明很大,卻裹出段段飽滿。

羅軍兵目光落上她兩條又白又直的小腿,腦海裡蹭蹭蹦出明日飛升發的那些邪話,忍不住暗暗罵了一句。

抬頭迎上她的眼,她的瑩閃,他的幽爍。

他本來按下去了,這一對心裡又突的一熱,覺得這個姿勢很不好,便按著床站了起來。

居高臨下看她,眼睛沒那麼攝人了,眉眼上卻都是水霧,唇上的灩也餳得澀眼,羅軍兵輕輕吸一口氣,平穩道:“不至於這樣。”

時昕沒說話,伸出一根纖瑩玉指,勾上他浴袍帶結。

羅軍兵:……

什麼也來不及想,本能將那手緊緊按住。

掌心柔膩入了骨,還有點滑,不敢鬆。

時昕抬眼,挑眉,羅軍兵腦子全空。

門鈴聲激得他心臟突突亂跳。

借著意外事件挪開兩步,和她錯一肩站著,耳邊是她輕柔的呼吸,隻要一轉頭就能對上,卻都沒有動,也都沒出聲。

“叮咚!”“叮咚!”

鈴聲執著,間隔也越來越急,羅軍兵忽然揚聲:“誰呀!”

門外那聲音甜甜驚喜:“兵兵,是我!”

羅軍兵仰麵,閉眼,整個後頸梗成一線。

回過頭對上時昕的大眼睛,一眨不眨,水汪水靈。

他又閉眼,轉頭,想找個東西撞。

“兵兵,開門呀,在裡麵乾什麼呢?”程薇略帶撒嬌地叫著,並扣扣扣地敲起了門。

羅軍兵頭一次被人叫名叫得想死。

時昕:“需要我……回避嗎?”

羅軍兵腦子空的。

時昕懂事的點點頭,返身鑽進浴室,把門也帶上了。

“有事嗎?”門打開一條縫,露出眉心一個大大的川字。

回答他的是一隻小手,探進來搭住他掩門的手。

羅軍兵猛地一縮,小手的主人已擠了進來,順勢便要往他脖子上掛。

羅軍兵手疾眼快閃開。

程薇輕笑一聲,扭身進了房間。

羅軍兵站了片刻,才把門掩上回屋,卻不往裡走,靠在吧台前抱起雙手,表情冰冷。

程薇坐在沙發扶手上,先支著靠背彎成個S型,才嬌滴滴道:“給你打電話也不接,信息也不回,看我朋友圈沒,拿會兒勁得啦,也不怕真把人家抻跑嘍!”

羅軍兵冷冷道:“我沒你微信。”

程薇嬌笑:“我不信,手機給我看看。”

羅軍兵盯了她片刻,抬腳走向沙發。

程薇笑得更加嬌媚。

羅軍兵從她身邊拿起手機,舉在麵前:“找我有什麼事?”

程薇水汪汪看他:“你說呢?”

羅軍兵拔號:“前台嗎?3310來——”

程薇:“乾嘛——!”

羅軍兵手上一空,手機被她卒不及防抽走,反手藏在身後。

羅軍兵:“拿來!”

程薇嬌笑:“自己來……”

————

時昕坐在浴缸邊打字。

冰激淩殼:睡了沒。

雨醬:“還沒。”

冰激淩殼:“等什麼呢?”

雨醬:“等他女朋友走。”

冰激淩殼:“???”

冰激淩殼:“一來就灑狗血?”

雨醬:“前女友,我回避。”

冰激淩殼:(表情)

冰激淩殼:“好搞不?”

雨醬:(表情)

冰激淩殼:“甭廢話,強製他!要不要教你兩招?”

雨醬:“我覺得他會發光。

冰激淩殼:嘶——!不容易啊!

冰激淩殼:鐵樹終於動春心了,雖然有很大部分客觀原因,不過也不錯。

雨醬:“春心蕩漾,我覺得我都發育了。”

冰激淩殼:“噗——!你早就發育了好不好!那叫發情!”

雨醬:“有點小緊張,小興奮,還有點小腿軟。”

冰激淩殼:“等會兒再軟,加油!我賊看好你!”

冰激淩殼:(表情)(表情)(表情)

雨醬:“你一加更軟了,我車還在地下停著呢,一小時二十。”

冰激淩殼:(付通過微信轉帳給你¥480.00)

冰激淩殼:“彆給我掉鏈子,保持狀態!”

雨醬:“全壘。”

冰激淩殼:“全壘!”

雨醬:“我去看看。”

冰激淩殼:“去吧。”

付瑞寒是她最好的朋友,過命的那種。

那一天她去找原告家屬和解,一個人勢弱,付瑞寒陪她。對方隔著桌子扔過來把菜刀,她被推開,刀鋒擦著耳邊飛過,付瑞肩上被劃了一刀,血流了一袖子。

她駭得心都跳了出來,嘶了音的吼:“你乾什麼!”

付瑞寒微微一笑:“傻姑娘,你傷了,咱爸怎麼辦?”

她放聲大哭。

……

外麵兩位已進入肉搏階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