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嚴嶼安看了一眼右……(1 / 1)

幻化成星 耳環不咋地 2303 字 11個月前

嚴嶼安看了一眼右側完好的羊排,笑著對弟弟說:“怎麼了”

9歲的嚴逸聰微微仰頭看著嚴嶼安,有些窘迫地說:“二哥,我不會切。”

嚴嶼安放下手中的刀叉,將它們平行橫向放置,半側過身麵向嚴逸聰,邊調整他脖子上的餐巾說:“首先,要戴好餐巾。”

過於親密的距離,讓嚴逸聰墨綠色的眼睛不安地轉來轉去,不知該看哪個地方好。

戴好方巾後,嚴嶼安離遠了些,將嚴逸聰的餐盤調了個方向。嚴嶼安開口:“現在試試看”

嚴逸聰盯著羊排,舉起餐刀嘗試地切了一下,還是切不下。

“食指伸直放在刀柄上,拇指貼在刀側,刀柄末端抵在手掌。”說完,嚴嶼安對著呆呆的弟弟一笑:“手肘不能靠在桌子上哦,切東西的話,左手的叉子固定住食物,食指對著想吃的那塊肉用力切就行了”

遠處的嚴鈞皓將這一切看在眼底,眼神讓人捉摸不透。

嚴嶼安抬起頭,眼神冷漠地對著父親微笑。之後的宴會,嚴嶼安全程扮演溫柔好哥哥的形象,無微不至地關照起弟弟。

宴會結束後,大家紛紛帶著各自的家人離開,隻剩下嚴鈞皓一家坐在沙發上。

嚴嶼安看著麵前6口人一模一樣的墨綠色瞳孔,心臟蔓延出疏離感,於是他站起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嚴鈞皓吩咐管家帶走小兒子:“今晚必須教會他餐桌禮儀,不要用太長時間,明天他們還有開學典禮。”

嚴嶼安打開衣櫃,“你好主人,有什麼可以效勞的嗎?”衣櫥自帶的智能係統開口說到。

少年也不與這個智能係統對話,從衣櫃掏出兩套春季校服。黑色詰襟製服,胸口上彆著聖利私立高校的徽章。是兩枚銀黑撞色的金屬片,大的金屬圓片上刻著學校標誌,小的矩形片則雕刻著“嚴嶼安”的名字,用來連接兩枚金屬圓片的銀鏈自然地垂下。

將大大小小的行李收拾好後,嚴嶼安蜷縮進被子裡,眼睛看著窗外的樹枝,似乎透過搖曳的樹影回憶著什麼,好一會兒,他才閉上眼沉沉睡去。

耳邊突然悶悶的一聲“砰!”,似乎是人被甩在了地上。幼小的嚴嶼安躲在漆黑的暗室裡,小小的手緊緊地攥著,眼睛裡滿是不安。

暗室外響起了密密的腳步聲,隨後是翻箱倒櫃的聲音,逐漸靜下來之後,嚴嶼安聽見了陌生的人聲“說吧,星河的檔案你們都藏在哪了”,聽聲音大概是一個青年,嗓音清亮。

隨後花瓶被砸碎,是細長的碎片紮進了血肉的聲音,緊跟著就是一聲男人的慘叫。

嚴嶼安聽到父親淒慘的叫聲,身軀顫抖著,眼裡的害怕凝結出淚水,大顆大顆往下墜。

青年嗤笑:“我可不是殘忍的人,快點說出來,我還想給你剩顆眼睛以後好生活”

“我們真的沒有任何資料,求求你放過我們”嚴嶼安母親哀求道。

“哦?”青年咂了咂嘴:“和情報說的不一樣嗎?”

青年翻動紙張,念道:“情報說安霖星男、嚴檸女,籍貫同為K817-粟裕都。二人於星海情報部秘密工作十年,第五年星海機密檔案更替為此二人交接保管。”

嚴父虛弱道:“我們真的沒有……”

青年打斷他“檔案還說了,此夫婦家庭和睦,育有一子,喚嚴嶼安,必要時可充作人質……”

嚴檸聽到兒子的名字,臉上流露出一絲恐慌。

青年似乎抓到了什麼把柄,問道:“如果真的是情報有誤,那你們怎麼會提前把孩子藏起來呢。”

渾身是傷的嚴父安霖星譏笑道:“不愧是皎月組織培養出的人才,真是一樣的下作。為了達到目的,連無辜的孩子都不放過。”

“皎月?”青年馬上偽裝起自己疑惑的情緒,向著嚴檸走去,一字一頓陰沉道:“我下作,你們星海又怎樣高尚的呢。”說完,拿出匕首連捅嚴檸數十刀。嚴檸張開嘴,卻因疼痛發不出聲音。安霖星見狀發指眥裂,挪向妻子。

青年收起刀,撿起壞掉的桌腿離開血跡,冷笑:“趕緊交出來吧,不然他也是一樣的下場”。說罷,用桌腿敲了敲嚴嶼安正藏著的暗室牆壁,另一隻手扒拉著暗室的開關。

安霖星隻得調整好呼吸,不那麼狼狽道:“檔案在……”

青年得到想要的答案後,扔出匕首將這個男人封喉,男人很快停止了呼吸。血未流乾的嚴檸掙紮著,拾起血泊中的匕首。而青年卻踩向嚴檸刀口處,嚴檸吃痛,哐當一聲,匕首又掉落在血泊之中。青年撿起匕首,責怪嚴檸道:“不要用你的臟手碰它呀。”說罷,十分快速地將嚴檸也滅了口。

一陣腳步聲離狹小的暗室越來越近,突然間,漆黑的暗室被打開,充斥進來的光亮刺痛著嚴嶼安的眼球,看不清暗室門外所站之人的長相。

一陣鈴聲響起,嚴嶼安從夢中驚醒。不一會兒,嚴嶼安就收拾好自己,與弟弟嚴逸聰一同坐上私家車前往聖利學校。在這個時代,會飛行的車輛技術成熟,隻是k817對其限製過多,如今隻有少部分人擁有在空中出行的權利。

坐在後座上的嚴嶼安望著窗外,正是晴朗的好天氣,而坐在其旁邊的嚴逸聰表情凝重,“暈車?”嚴嶼安問道。

嚴逸聰搖搖頭,低落地回答:“可能是不想開學吧。”

嚴嶼安摸著嚴逸聰的後腦勺安慰道:“這個學校學習任務並不重,相反還有許多有意思的活動。”

聖利學院是一所全封閉寄宿製學校,主張因材施教。校內每年舉辦音樂節、電影展、文化節等,旨在對學生進行知識教育與藝術熏陶。

此時嚴逸聰看向窗外,隨後轉過頭,笑著對嚴嶼安問道:“學校還有哥哥,有空的時候我可以找哥哥玩嗎?”

嚴嶼安笑著回答:“當然可以”

聖利學院校門口至停車場有序地擺放著歡迎返校的立牌,嚴家的私家車隻能從空中降落,由校門口的道路行駛進校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