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火爆女郎開心地跳著舞,跳著跳著歪倒在我身下,身姿百態,讓我大開眼界。我一時忍不住笑出聲,直到對上“我”的僵屍臉才訕訕止笑。
冰山永遠是永山。
火爆女郎們連忙散開。
“哪個是你最寵愛的?”我好奇地低問。
原本隻是問問,沒指望他回答,誰知他竟冷冰冰答道:“屁股最大的。”
我立刻就找到了,因為一眾妖豔女郎中她最搶眼。她靠著石柱擺了一個翹屁的撩人姿勢,右手握著一隻黃銅高腳酒杯正朝我妖嬈挑逗地笑。
我的眼光順著她的肩膀滑到腰線順下來的半圓梨形——堪比卡戴珊的網紅大屁股——大而不俗,堪稱妖豔賤貨的標配。
“真漂亮啊!”我忍不住感歎,而且屁股是真的大。
“你不是見過她嗎?”他的眼底掠過一絲嘲諷,“但把她趕走了。”
“哦,是不是叫佩兒小姐的?”我猛地想起。那晚燭光太暗,我又慌亂交加,沒看清她的臉和身材。
“嗯,你今晚可以再試試,”他說道,“她屁股的手感很好。”
“我是女的。”
“女也有玩女的樂趣。”
我不大想討論下去了,“我沒那麼開放。”
“放不開?”他嗤的一聲冷笑,“那就不要怪男的不喜歡老實女人了,木頭一根,實在起不了興致。”
我壓住了火,“你喜歡妖豔賤貨就去找找啊,彆去禍害良家婦女。”
“你連做良家婦女的資格都沒有。”他的聲音寒意驚人,“身材跟那搓衣板似的,農民們都喜歡豐滿壯實的,你這樣的既養不活也生不了孩子,最多隻能到廚房幫傭或掃地或挑糞,否則活著毫無價值。”
我的怒火騰地升起,提高音量:“生孩子就是女的價值?女的都靠男的養著了?”
樂聲驟然停止,舞女們也停下腳步,醉酒的騰迪等人也被嚇醒了一半,全都大氣不敢喘地望著我們。
他冷笑著彆過臉,不搭話也不反駁,眼中的鄙夷清晰可見。
就算換了身,他仍是他,我仍是我。
他仍驕傲高冷,我仍膽小懦弱。
但我受到羞辱時會反擊。
我怒火中燒,突然想起言情小說裡男主懲罰女主的情節,高聲道:“來人,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拖到地牢裡去。”
兩個衛兵立即上前,將他從柔軟地墊上拉起來,就要帶走。他不敢置信,“你……”
“你什麼你?”我梗著脖子,指著他對衛兵叫道,“還不快把他押下去。”
“彆惹我。”他盯著我的雙眸恨不得噴出火來。
我沒理他,再次厲聲命令:“還不快押下去。”
看著憤怒的他被這兩個衛兵凶神惡煞地強行帶走,我爽極了,終於有種進入王的角色的感覺了。
可這種爽感隻維持了五分鐘,一個衛兵匆匆跑來,遞上一封急信,拆開一目十行,我以為看錯,忙遞給坐在身後的騰迪。
騰迪看後神情古怪,聲音傳遍每個人耳裡,“君王下令,領主大人將於下月迎娶羅希大人的義妹愛芙小姐。”他將信扔在地上,怒罵道:“操,一個情婦的妹妹也能嫁領主?”
將領們紛紛驚呼:“竟有這種事!”
一時間石廳沸沸揚揚,滿是喊爹罵娘的謾罵。
我懵了,要娶妻?還是敵人的妹妹?等等,我不是有個未婚妻嗎,那個結巴女孩?
我真想狂奔地牢找那冰山美男問問,可忍住了——剛剛霸總了一回,不能那麼快打臉。
但兩天後,我還是硬著頭皮把冰山美男從牢裡放出來,低聲下氣問他該怎麼辦。
我著急上火、萎靡不振,他卻精神飽滿,眉頭舒展,雖是冰山臉,卻比我看起來舒暢得多。
“你不是有個未婚妻嗎?”我低聲。
他睨了我一眼,沒有搭話。
“喂,你說話啊!”我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好好,之前算我不對,不該把你關起來,快告訴我怎麼一回事?”
他還是不說話。
我急了,“好,你不說話是吧,我、我……”一時語無倫次,不知說什麼好。
“真沒用。”他嘴裡吐出三個字,鄙夷地看著我。
我沒吱聲。
背轉過身,有種大哭一場的衝動。為什麼我還是與從前一樣?為什麼我穿越後不能像書中女主角那樣成為一個呼風喚雨的人?為什麼我沒有金手指或攜帶智能係統或隨身空間?小說裡都是騙人的。
“以前那個婚約早取消了,現在既然新未婚妻要來了,”他在我身後微微放軟語氣說道,“那就迎接吧。”
“婚禮不是下月才舉行嗎,這麼早就來了?”我又轉回身。
“本國慣例,從未見過麵的新娘可提前一月到達,增進與新郎的感情。”
***
幾日後,這位新娘如期而至。
她一身深紅色薄紗長裙,亭亭玉立站在簡陋的石廳裡。雖不是頂級美女,但吹彈可破的肌膚、明亮清澈的雙眸和嬌嫩紅潤的嘴唇,無不昭示青春的美好。
我不禁為她惋惜,這麼年輕就成了政治權術的犧牲品。
但她並不需要我的惋惜。站在主座下方的台階上,正癡迷地看著我,“領主大人真是容貌非凡,我差點為您傾倒,導致無法行禮。”
“哦?好的好的,謝謝。”
我發現我有點無法應付,連忙借口忙碌離開。
自那以後,我極少去見這個未婚妻。她每次來找我,我都儘量躲著。應對這樣的女人,我沒有經驗。
而柏諾特卻就像打了雞血似的,為了彰顯自己“首席”的地位,像一個真正的情婦那樣纏著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