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事桶 成憬忠犬之名豈是浪得虛名?……(1 / 1)

白日初戀 南佳樹 2505 字 11個月前

成憬與任荷戀愛的時候,就是任荷的“萬事桶”。

任荷喝不完的奶茶,成憬喝;任荷吃不完的菜,成憬吃;任荷玩膩的積木,成憬搭。成憬的同門都笑成憬是個妻奴,任荷一招手,成憬就乖乖臣服了。

就像隻戴了鈴鐺的金毛,叮當作響的鈴鐺上刻的是任荷的名字。

要是把任荷比做花,那麼成憬就是春日裡的蝶,大家都知道蝶戀花,卻不曾聽說過花戀蝶。他們都說任荷隻是把成憬當任勞任怨的忠犬,完全沒在乎過他。

成憬忠犬之名豈是浪得虛名?聽到閒言碎語,他完全不帶懷疑,全都直接反駁,“她男朋友是我,她多愛我隻該我知道,你們懂什麼。”

在外受了委屈的金毛回家求主人安慰,頭靠在任荷脖子上蹭,想讓任荷說愛他。任荷是個對愛難以啟齒的彆扭鬼,她很少說愛成憬,取代甜言蜜語的是一個個深淺不一的吻。

成憬喜歡任荷的吻,任荷的吻是草莓味的,嘗起來甜絲絲的。任荷說那是因為她用的潤唇膏是草莓味的,成憬吃的是香精。但成憬搖頭說不是,他說甜的不是任荷的嘴,是她的靈魂。

任荷說成憬的嘴才是抹了蜜,有點甜到齁了,讓人有點生理不適。

眼前還有些青澀的成憬,和記憶裡的俊朗青年重疊,任荷有些愣神。

“你不是想吃嗎?”成憬見她沒反應,眨著水汪汪的眼睛問道,“我不餓,給你吃。”

任荷回過神後,十分自然地接過意粉,“那謝謝同學你了。”

任荷和他說話了!成憬高興得尾巴都要翹起來了,他傻乎乎地說了聲不用謝,呆在原地目送任荷捧著意粉走了。聞述若有所思地看了成憬一眼以後,也跟著任荷走了。

這下成憬總算發現不對勁了。

這人怎麼跟著小荷啊!

和他同樣想法的還有程雋渝。程雋渝目光追隨著任荷和聞述,眉頭皺緊,不自覺地走到了成憬身邊。

“這誰啊?”程雋渝疑惑不解。

“本少的敵。”成憬咬牙切齒。

雙C目標相同,戰爭一觸即發。

“你不會看上任荷了吧?”程雋渝問。

“關你什麼事,醜魚。”成憬答。

成憬和程雋渝住在同一個小區,高中又都是同一個社團的,基本算得上是認識。兩人家世相當,程雋渝小帥一點,高中的時候成憬還沒喜歡任荷,所以也覺得沒什麼。

但和任荷在一起後,成憬每次在朋友圈刷到程雋渝的時候,總會臭罵一句“小白臉”,隨後焦慮地找來鏡子,仔仔細細地觀察自己的容貌。

“小荷,你說我長得帥嗎?”

“帥。”

“你都沒看我!報告好看還是我好看?”

“這個數據怎麼有我沒看過的……”

“任荷!”

任荷不知道成憬的容貌焦慮怎麼來的,明明身邊有那麼多人都捧著他了,逢人見他都誇他一表人才、年少有為,他竟然還不滿足。

像小孩一樣的。

十多歲的程雋渝哪知道這些彎彎繞繞,他被成憬嗆到,恨不得把手裡的雞扒飯往他頭上扣。

兩人還在針鋒相對的時候,任荷忽然轉過身,衝成憬喊:“喂,要不然我們一起分著吃吧?”

成憬多雲轉晴,喜出望外,立馬笑著回應任荷說好,等到麵對程雋渝的時候又冷下臉,“借過。”

程雋渝覺得成憬神經兮兮的,都不知道他是不是中了邪。他白了成憬一眼,便和朋友一起去吃飯了,而成憬則美滋滋地來到任荷身邊坐下了。

聞述坐在任荷對麵,看著成憬和任荷分飯的場景,欲言又止。

這兩人真的是素不相識嗎?怎麼默契得像是認識多年……

成憬端來空盤子,任荷熟練地從自己的盤裡分出一小部分到盤裡,聞述還想問這麼點粉夠成憬這麼一個一米八多的大男生吃嗎,結果成憬等任荷分完,直接拿過大份許多的意粉,而任荷接過分出來的意粉,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波瀾。

任荷,果然隨和…….

聞述在心裡默默感歎。

“同學,我叫成憬。”說著,還要騰出手來在飯桌寫字,“成功的成,憬是這麼寫的……”

任荷打斷他,“憧憬的憬,我知道,你不用寫。”

“你知道?”成憬有些意外。

不應該啊,任荷這個時候不應該認識我的啊。

任荷不耐煩,於是一時口快,這會兒她意識到自己的不對,連忙找補,“我知道你啊,你成績很好!月考光榮榜上有你的名字和照片,你長得帥,所以我記得。嗯,對,就是這樣。”

成憬全篇隻聽到“帥”字,心裡滿足得像是吃了十八個小蛋糕,魂都要得意得飄飄然了。何況他是任荷說什麼都不懷疑的,任荷說什麼就是什麼,完全不去細想。任荷輕而易舉就蒙混過關了。

“我叫任荷,七班的。不是任何的那個任何,是荷花的荷。”

“我也知道——你很有名。”

任荷腦子裡彈出那句:黎吧啦,你很有名。

她不記得這個時候《左耳》上映沒有,所以什麼梗也沒說,隻低頭一邊吃一邊微笑。忽然她記起,黎吧啦被車撞倒的場景,隨後笑容慢慢地消失了。

自己平安夜那場車禍,是不是也死得很難看?成憬聽到聲音會下樓,然後像李珥那樣抱住自己哭嗎?

想到這兒,她抬頭去看成憬——成憬正樂嗬嗬地吃著粉呢。

算了,還是看成憬笑比較幸福。

“任荷,我吃完了,我先回宿舍了。”

聞述剛剛放下勺子,任荷遞給他一張紙巾,“好,拜拜。”

成憬醋瓶又被打翻,伸出手來也說要,“任荷,我呢?”

“給他吧,我自己有。先走了,下午見。”

任荷把紙巾轉給成憬,表情冷漠得像是剛剛出雪櫃的冰塊,“給你。”

原來成憬的孩子氣從高中開始就沒褪過,十六歲和二十六歲一個動靜。也不知道許樂微這樣的大小姐是怎麼忍下來的,任荷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就總想給他一巴掌。

當然,現在也是。

“我不要他不要的,我有潔癖。”

提到潔癖,身為精神潔癖晚期患者的任荷可算是被觸到黴頭了。

“你不要就給我滾。”

任荷現在的語氣,成憬覺得熟悉非常,熟悉到他下意識就想去跪鍵盤了。

“我錯了。”立馬道歉肯定沒錯,成憬對緊急事件的處理措施了如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