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她們相愛在炙熱夏季的夜晚……(1 / 1)

Lycora&Rose(中)

自從上次和rebel樂隊一起吃過飯後,秦豔迅速和他們成了朋友,倒是lycora,一直淡淡的,兩人的關係現在還不如後來認識的本。

今天秦豔一如往常戴著帽子和口罩去看rebel的演出,正準備回去時手機突然響了,是經紀人的電話:“剛接到消息,你被狗仔堵了!不管用什麼辦法,絕對不能被他們拍到!”語氣中帶著責備,還沒等秦豔說話他就掛斷了。

秦豔慌忙拉開窗簾,透過縫隙往外看,門口停著幾輛以前沒見過的麵包車。

身後的門被推開,她緊張回頭,是本。

他笑嘻嘻開口:“豔,一起去喝酒嗎?”

秦豔搖頭拒絕,一邊把眼下的情況告訴他,問:“你們這有後門嗎?”

本聽完興奮極了:“刺激!這不就是諜戰劇裡演的嗎!放心,這個忙我們幫定了,你等等,我下去叫lycora他們。”

本不想麻煩其他人,但還沒等她拒絕本就已經匆匆下樓了。

沒一會兒,rebel的其他成員都趕來了,幾人自顧自商量起對策,最後他們一致決定讓身材和秦豔差不多的鼓手vivi假扮秦豔,再和幾人一起從正門出去吸引狗仔的注意力,這時候秦豔就可以跟lycora一起從後門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這樣太麻煩他們了,秦豔想拒絕,但聽見他們讓lycora和自己一起離開,拒絕的話終究沒說出口。

後門,一身緊身短皮裙搭配破洞黑網狀絲襪帶著帽子的秦豔低著頭和lycora往外走。

幸運的是vivi和秦豔平時的穿衣風格相差很大,狗仔一時也沒有發現是她。

待兩人走出一段路後,狗仔這發現了不對,舉著攝像機就追了上去。

見被發現,lycora眼疾手快拉住她,兩人飛快穿梭在深夜依舊繁華的大街,身後的狗仔跑得太快一個沒注意,摔了個狗吃屎。

又跑了幾條街,她們好不容易甩掉窮追不舍的狗仔,兩人氣喘籲籲地坐在被牆擋住的角落。

“噗哈哈哈哈...”

不知誰先開的頭,兩人紛紛大笑起來。

秦豔擦拭掉眼角笑出的眼淚:“哈哈哈你看到了嗎?他連翻了三個跟頭!”

lycora也笑得不行,轉過頭:“真的...”

剛開口就猛地停住,兩人一時四目相對,秦豔也止住了嬉笑。

她緊張地不自覺握住衣角,放輕呼吸望著咫尺之間的lycora,因為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看喜歡的人,她心中止不住歡喜。

路燈下,Lycora五官英氣,眉毛被刻意染淺,但眼窩深邃,鼻梁筆挺,嘴唇豐盈,塗著深色的口紅,唇線和唇珠也清晰可見。

看起來很好親,秦豔不自覺舔舔唇。

剛想到這,麵前的人就突然靠近,嘴唇在下一秒被吻住。

秦豔不可置信地睜大眼睛,但隻有短短幾秒,親吻的人就退開了。

幾乎是下意識,她傾身追上去,再次和那如想象中一樣好親的嘴唇貼在一起。

兩人的呼吸都有些急促,後來是怎麼去的酒/店也不記得了,隻有在大,床上交/疊著身子吻得難舍難分時,lycora在耳邊的低喃:“你今天真性感。”

.....

翌日,秦豔在淩亂的大床上醒來,身體有些酸痛,記憶逐漸回籠,想到昨天的瘋狂她猛地坐起。

這一定是她十八年循規蹈矩的人生中做過的最瘋狂最出格的事了,但她一點也不後悔。

四下張望,房間裡隻剩她一個人,床頭貼著張便利貼,上麵寫著:我有事先走了,記得吃早餐。

她這才注意到不遠處茶幾上豐盛的早餐,心中甜蜜,隻想快點見到她。

但事與願違,第二天她就匆忙進組了,是之前那位李導的電影,因為最近自己每天都忙著去看lycora的演出,所以完全忘記了這回事。

一天的拍攝終於結束,秦豔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酒店,第一件事就是給通訊列表置頂的lycora發信息:“今天演出順利嗎?記得吃點潤喉糖。”

其實這段時間大多是她在自說自話,每天主動分享行程和有趣的事,lycora應該也很忙,隻偶爾會回,但秦豔並不在意,總會因為她的一個回複而反複開心很久。

進組快一個月時,本打來電話,她趕忙接聽:“喂?本,怎麼了?”

本那邊背景音樂嘈雜,他捂著嘴巴朝話筒大聲道:“喂,豔?最近在忙什麼?好久沒見你來看演出了。”

秦豔笑著回:“我進組了,要年前電影才能拍完,到時候一定來看你們的演出!”

說完又忍不住問:“lycora還好嗎?你們現在在一起嗎?”

那頭的本也笑著答:“還是老樣子..她在,我去叫她!”

剛說完,電話那頭就隻剩嘈雜的背景聲了。

秦豔緊張地咽了口口水,那晚之後她們就再沒說過話,每天都是短信聯係。

“喂。”熟悉好聽的聲音傳來,隻一瞬間秦豔就寒毛直立,心跳飛快。

她努力調整聲音,好讓它聽起來自然:“喂?lycora...是我,你最近還好嗎?”

對麵的語氣一切如常:“還行,你呢?拍戲怎麼樣..抱歉,我沒告訴本。”

怕她誤會,秦豔趕緊解釋:“沒事!本來就是要保密的..我也還行..等殺青了再來看你的演出!”

對麵輕聲笑笑說好,雖然音樂聲嘈雜,但秦豔還是敏銳的聽到了,聽她笑秦豔感覺自己也跟著心花怒放,就連這段時間拍戲的疲憊也都不見了。

她也不自覺笑起來,克製著不說想念,故作平常地關心:“你少喝點酒,保護好嗓子。”

對麵應了聲,這才掛了電話。

電話後秦豔在床上扭成一團麻花,內心悸動,滿腦子都是,好想快點拍完戲回去見她。

忙綠起來後日子就過得很快,秦豔每天忙得沒時間再想其他,今天終於等到了最後一場戲,拍完之後隻要和劇組一起吃個飯她就能回去了。

想到這她又有了無限的動力,今天她超常發揮,最後這場戲一條就過了。

回程的飛機上她還有些回不過神來,轉眼n城都已經到冬天了,明明上一次離開時她還穿著短袖,時間真快。

下機已是傍晚,她來不及回去就在機場廁所換了身衣服,迫不及待往酒吧去了,今天是rebel年前的最後一次演出。

再次走進熟悉的酒吧,熟悉的一切出現在眼前,秦豔覺得這幾個月的時間好像隻在轉瞬之間。

由於太過匆忙,她也沒來得及定好二樓的包廂,隻好帶著帽子口罩低頭穿過躁動的人群,好不容易擠到台前,她迫切地看向台上心心念念了好久的人。

那人依舊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慵懶模樣,依舊穿著oversize的西裝,依舊這麼帥氣又性感。

秦豔不由自主笑起來,跟著人群開始興奮地晃動。

台上人的視線不經意看過來,隻一眼就認出是她。

待一曲結束,她緩緩開口,聲音低沉略帶沙啞:“今晚的最後一曲,獻給我的玫瑰——loving you。”

話音剛落,台下就發出陣陣驚呼,大家四處張望想要找到她口中的玫瑰,身邊的幾個女生甚至難以接受地哭了出來。

音樂漸漸響起,隊友們對她突然改歌單的行為早就見怪不怪了,快速調整。

紙醉燈迷的燈光下,秦豔目不轉睛地望著她,兩人的視線在人群中交彙,人滿為患的酒吧裡隻有她們知道彼此。

“Waiting for the night to come,

(期盼著夜幕降臨,

Cus I been hiding from sun (ahhhhh),

(我一直逃避著日光,

Everytime I hear the wind,

(每當我聽見風聲,

Ya, I can feel it rolling in,

(都能感受到它滾滾襲來,

Tell me what you wanna do,

(告訴我你想做些什麼,

Cus I been thinking me and you,

(我一直都在遐思 你我之間,

Wontcha say what’s on your mind,

(你會說些什麼你的腦中在想些什麼,

Cus I been running out of time,

(我的時間已不多了,

Running and running,

(不斷流逝,

When the day is done,

(當這一天畫上句號,

And the lights are gone,

(光線儘數消散,

Can you hear the voices calling,

(你能聽見那呼喚的聲音嗎,

I was made for loving you,

(我生來便為了愛你,

Don’t be scared we’re only falling,

(彆害怕我們隻是沉浮於愛河,

I love the way our bodies move,

(我為你身體舞動的樣子著迷,

I was made for loving you,

(我生來便為了愛你,

My Heart is beating like a drum,

(我的心如鼓點跳動不止,

And my head is numb,

(我的頭腦已麻木,

We’re getting lost in the rhythm,

(我們在旋律中漸漸迷失,

Of the rattle and hum,

(在鼓點與哼唱中,

We can leave our headaches,

(我們可以把陣陣頭痛,

Behind,

(拋之腦後,

Can you hear the voices calling,

(你能聽見那呼喚的聲音嗎,

I was made for loving you,

(我生來便為了愛你,

I was made for loving you,

(我生來便為了愛你,

........

那晚她們吻了很多次,每當一方離開另一方就會追上去繼續糾纏,她們在酒店的大/床上肆,無忌憚地翻滾,世間的一切都被拋至腦後。

屋內燈光昏暗,窗外是飄落的初雪,眼前是愛著的人。

“你身上怎麼這麼多傷?”

瘋狂過後,秦豔躺在一側,心疼地摸著她隱藏在大片曼珠沙華紋身下的道道傷口。

lycora不在意道:“小時候摔的。”說著撿起不知何時掉落的被子,蓋在兩人身上。

見她不想回答,秦豔也沒再問,轉移話題道:“聽說你是y大的?學的什麼專業?”

lycora湊近吻她,低聲道:“醫學係。”

秦豔不可置信地感歎:“醫學係?真厲害!”

隻要是關於對方的事,秦豔都想知道,於是又嘰嘰喳喳地問了很多問題。

許是被問煩了,lycora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將舌/頭探進她喋喋不休的嘴裡。

未說出的話化為嗚咽聲,秦豔很快迷失在陣陣,快/感中,忘了所有。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又是一年夏季,這段日子秦豔和過去一樣,隻要有lycora的演出,場場必到。

唯一不同的是,演出後她不再是獨自離開,而是和lycora一起回到她出租屋裡。

因為這段日子秦豔的多次到訪,出租屋裡已經滿是她的痕跡,牙刷是雙份,拖鞋是雙份,所有的一切都變成了雙份的。

有一天她們依偎在沙發上看秦豔演的電影,秦豔好奇問起她的紋身,lycora跟她講了一個故事。

在很久很久以前,冥府三途河邊,開滿了大片大片的彼岸花。它的花香有一股魔力。可以讓人回憶到自己的前世。

守護彼岸花的是兩個妖精,一個是花妖,曼珠,一個是葉妖,沙華。

彼岸花花葉同根,卻永不相見,花妖和葉妖守護了幾千年的彼岸花,可是從來沒見過麵,因為花開的時候沒有葉子,而葉子隻在花謝時才出現。

花妖和葉妖瘋狂的想念著彼此,並被痛苦折磨著,在一年的七月,曼珠沙華偷偷的違背了神的規定見了麵。

那一年的七月,彼岸花大片大片,鮮紅如血。

神怪罪了下來,把曼珠沙華打入輪回,並被永遠詛咒,生生世世在人間遭受磨難,不能相遇。

從此,彼岸花也叫曼珠沙華,是開放在天國的花,也是唯一開在黃泉路上的花。

曼珠和沙華每一次轉世在黃泉路上聞到彼岸花香就能想起自己的前世,然後發誓再也不分開,卻在下次依舊跌入詛咒的輪回。

破解詛咒的唯一方法是找到真正的曼珠沙華,而它就是兩個人的眼淚結成的,並且,要其中一個人所有的血液染紅的那朵曼珠沙華。

結局,曼珠和沙華在這一世還是沒能在一起。

說完後lycora摟著她,耳語問:“你會不會怪我把代表悲劇的曼珠沙華紋在身上?會不會覺得悲劇也會降臨在我們身上?”

秦豔卻不假思索地搖頭,道:“當然不會。”

Lycora疑惑,秦豔湊上去吻她,笑意嫣然地注視著她喃喃道:“因為我們不是曼珠和沙華...而是你和我。”

曼珠沙華不會再孤單一人,因為有玫瑰耐心地澆灌它,她們會是另一個故事,美滿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