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歲,我成了年輕人眼中的“潮女士”,沒有婚姻和子女操勞的我和30歲近乎沒有什麼差彆,或許隻有眼旁的幾根皺紋,讓我仍然感受到歲月的痕跡,不過我很服老,那是歲月在吻我的臉而已,很美。
身體機能的些許衰老讓我感受到年華不再,時光在老年也好像開了0.5倍速,酒吧是沒有精力開了,轉手賣給了平常玩的好的“忘年交”。我時常坐在花店門口的長椅上,曬著太陽編花環,看著年輕人手拿咖啡在我麵前匆匆走過,有時有幾個大膽的小朋友來到我跟前看我編花環,我就隨手把編好的輕輕放在他們頭上,看著他們笑眯眯的轉圈,其實小朋友也挺好玩的。
52歲,閒著無事的我在長凳上回憶青春,又想到了這個困擾我很久很久的問題,“什麼是愛呢?”年過半百的我想啊想,覺得愛可能是各種激素和內分泌留給感性的人的美好投影,而我太過理性、太過現實,覺得人體就是人體,一切的悸動都是因為激素,卻忽視了那刻的歡愉和瞬間的爽快在精神層麵上對另一個個體產生的幻想和寄托。
可能這是愛吧?我真的明白嗎。
那怪不得我想了這麼半生也沒想到答案呢,因為我一直把人看成是動物,渴了喝水、餓了吃飯、發情了就□□,被這麼多人指責甌病這麼多年,原來隻是因為我太過清醒的活著。
54歲,一陣悠揚的小提琴聲從河邊傳來,我不由得靠得越來越近,他的背影太過熟悉,我卻不敢靠近。一首終了,他朝著我的位置轉過頭來,一點都不驚訝於我站在他身旁,一雙一如當年明亮的眼睛,把我拉回40年前的光陰。
說不上來哪裡不一樣,但卻覺得他比之40前還要吸引我,他紅著臉朝我伸出手,問我願不願意與他共舞一曲,明亮的眼睛盯著我仿佛能看見我的內心。我輕輕搭上他的手,竟發現我的手已然沒有蒼老的模樣,與他在夕陽下旋轉,直到沒入湖中。
潮水將我層層包裹,窒息感讓我悠悠轉醒。扯下蒙在我臉上的被子,我回到了我的20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