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甜看著離她遠去的外套,呐呐地開口問道:“老公,你......”
江池冷不丁地開口道:“你先好好說話,彆動手動腳的。”
“哦。”被說的阮甜立馬站好,猶豫了一下才開口:“老公,你明天會送我吧?”
就這麼幾句話,江池則知道了緣由,他無奈點頭,向阮甜再次肯定道;“嗯,會的。”
聽到這話,阮甜才真正的嬉笑眉開,踮起腳湊到他臉頰,吧唧了一口後迅速跑開,不給他任何反攻的機會。
被人親了的江池,一臉懵地伸手撫摸那塊地方。
罪魁禍首走了,可臉上還殘留著點濕潤,仿佛她還在自己的身邊。
這時,江池卻心猿意馬地想到:若是她再往上一點,豈不是就碰到自己的嘴唇了?
意識到這一點,江池被這神奇的想法給嚇到,忙甩頭將這想法拋之腦後。
得到了人的答複,阮甜一晚上都很順暢,一個勁地在誇江池哪裡那裡好,又哄得人心花怒放的,順帶贈送了一個來接自己的獎勵。
多給了好處的阮甜見好就收,不再打擾人工作,喜滋滋地進了房間睡覺。
看著這優哉遊哉的背影,剛說出口就後悔的某人:......
他這部妥妥的一個工具人嗎?一個能賺幾千萬的影帝,怎能甘願給人當司機?!
然而,江池歎了口氣,手扶著額頭,寵溺道:“沒辦法,誰讓她天天喊自己老公,是個人都受不住她這樣的,一定是這樣的一定是這樣的......”
江池邊給自己洗腦邊往自己房間走,客廳再次趨於安靜。
第二天,阮甜起了個大早,為了防止某人偷偷溜走,加快了收拾的速度。
當她走到江池房間時,看到那緊閉的門,心中暗自竊喜,忙輕咳了聲,禮貌地敲了敲門。
還沒敲幾下,門就開了。
阮甜看到的是這樣一副樣貌的江池——頭發蓬鬆淩亂,衣服領子敞開,還能清晰地看到那完美的肌/膚
順著往下看,就看不到裡麵的美好,阮甜不由得吞咽了下,“咕咚”聲此刻尤為凸出。
這聲音一出,阮甜忙給自己找話:“老公,需要什麼嗎?”
話音落下,阮甜恨不得打自己一下,這都說的什麼啊......
好在,剛睡醒的人沒有精力跟她扯嘴皮,真就說了些要求出來:“冰牛奶,烤麵包就行了。”
說完,阮甜積極應道:“好!”
還好都是簡單的,她也能做出來。
於是,阮甜非常熱情地跑到廚房,吭哧吭哧地做了起來。
聽到油鍋開啟聲,江池才從徹底醒了瞌睡。
他剛剛完全是本能地說了經常吃的早餐,不過,對於平常人來說,確實是很簡單的一道菜。
但,對於阮甜來說,一切還未可知,他也從來沒有見過這人做過什麼。
先是緊張地盯著人看了會兒,發現一切都有條不紊地進行著,江池便放心地進去收拾自己。
差不多十分鐘,江池再次出門,聞到的不是香味,看到的也不是完好的人,都成了黑漆漆的。
江池連忙走了過去,將阮甜手裡的盤子拿開,吩咐人趕緊去浴室收拾一下自己的臉,再是把餐盤裡的烤麵包倒掉。
在那一瞬,江池猶豫了下,還是用手撚起了一小塊麵包,放進了嘴裡,咀嚼片刻發現味道還不錯,隻是樣貌比較醜陋,但以防萬一還是殘忍丟棄。
等阮甜出來後,聞到香味,很是驚奇地跑了過來,在餐桌上看見了不一樣的麵包——樣貌俱佳,香味撲鼻
阮甜就知道,這肯定不是自己做的那個殘次品,開心地問江池:“老公,你居然會做飯!”
說著,阮甜不顧麵包的溫度伸手就要去抓一片嘗嘗,被江池急忙拍掉:“剛出爐的,小心燙。”
兩人就著這幾塊麵包解決掉了早餐,江池就帶著阮甜來到地下車庫,開車送人去目的地。
到達阮甜所告知的公司樓下,江池扭頭叮囑她:“事情弄完了不要亂跑,給我發消息,我來接你。”
“嗯嗯。”阮甜連連應道。
隨後,見人沒了其他想說的,才開門下車,手裡提著裝了自己昨晚剛做出來的陶瓷的盒子。
一進去,阮甜就和前台小姐姐對視,接著前台微笑問她:“你好,有預約嗎?”
阮甜沒說話,低頭從自己包裡掏出手機,把微博上和比賽方的聊天記錄給她看,幾秒後前台說道:“您好,阮小姐,乘坐電梯到二十樓,我們老板已經在會客廳等你了。”
“好的。”阮甜邊收手機邊回道。
說完,就按著前台給的指示進了電梯,摁了二十樓等待。
不一會兒,“滴”的一聲,隨著電梯傳出來的提示音已經到達了所對應的樓層,門一開,阮甜就抬腳走了出來。
憑著記憶來到會客廳,禮貌地敲了下門,等有聲音才推門進去。
會客廳裡隻有比賽方的幾個評委老師,和她。
阮甜定了定神,深呼吸一口,開始向各位老師講解自己的創作忠心:“各位老師好,我所帶來的是漫畫陶瓷,可能你們對此會感到很疑惑這個詞,網上也沒有對這詞的解釋,是我的一個想法......”
許多評委老師開始傳遞阮甜所帶來的作品,邊欣賞陶瓷上的漫畫邊對阮甜提問。
有些問題阮甜並不能說出個所以然來,但這些老師也沒有刁難她,都是寥寥揭過這個話題。
等她說完,阮甜看到這些老師都露出了滿意的神色,心裡鬆了口氣。
看來,這幾天的努力沒有白費。
評委老師沒話說,比賽方卻是有話要說,他看著阮甜:“阮小姐,請問您能否肯定,您畫的這些,有經過本人同意呢?”
阮甜沒經過思考地回道:“有的。”
雖然江池確實沒說話,但是就連導演也認可她這一做法,應當是沒什麼問題的吧?
比賽方也沒再說話,對她電梯球:“好的,請您回去後稍等片刻,網上的評選會在這幾天公布,屆時還請阮小姐寫幾句好看的文案出來,我們需要放置在圖片下麵吸引網友過來投票。”
“好的。”
從會客廳出來,阮甜重重地呼出了氣。
到這一刻,她才算是徹底了事了。
很快,裡邊傳來叫下一位人的聲音,阮甜沒聽得清,並不能知道他是誰。
為了給人讓位,阮甜也沒多待就轉身離開,與來這裡的人擦身而過。
一種熟悉感油然而生,阮甜停下腳步,定睛看著推門進去的人——這和上回在超市看到的女人一模一樣。
再結合上次在江池不小心看到的信息,難道這人是張敏?
對於想不到的人或事,阮甜選擇不再去糾結,給自己徒增煩惱。
她記得早上江池說過的話,乘電梯下到一樓,坐在專門等的沙發上給江池發消息。
不多時,她又一次看見了那人。
兩人隔空對視了下,然後張敏朝她走了過去。
越來越近,阮甜看著她臉上淺淺的微笑,莫名的,心裡無端生出了害怕。
可她沒急著說話,反倒是張敏先禮貌問好:“你好,我是張敏,上回在超市遇到過的。”
“嗯。”果不其然,阮甜淡淡回應她。
“聽說你做的是漫畫陶瓷?好巧,我也是,希望咱倆都能有個好的結果。”
之後,不等阮甜說話,張敏就轉身離開了。
阮甜奇怪地看著這人,她一個人在這裡自顧自地說話,還不能讓人開口反駁幾句,真是個怪人。
不過,她話中提到的“漫畫陶瓷”幾個字卻是吸引到了自己。
這個想法,她還從來沒有跟彆人說過,導演那邊隻隱晦地提過一嘴,微博上也沒有任何提到的痕跡,她又是怎麼想到這一點的呢?
這一疑惑慢慢生根發芽,阮甜決定,等今晚借江池的手機,和這人聊天,再不經意地提及這事,看能不能撬出些什麼。
這麼想著,阮甜就越發地想要看見江池,無聊地窩在沙發上。
也沒多久,被她惦記的人卡著時間點,開著車子停在了路邊,瞧見後也起身去找了他。
一上車,阮甜係好安全帶後跟江池說話:“老公,你怎麼晚了一點啊?”
“阮小姐,你好。”
聲音不是江池,阮甜剛說完就閉了嘴奇怪地看他,等著人說話。
好在,司機開口,跟她解釋:“阮小姐,江先生人躺在醫院,有人在照顧他。”
“誰?”阮甜急忙追問。
“是和你有矛盾的那位女士。”司機沒說明白,但阮甜卻懂了。
“他,怎麼受傷的?”阮甜緊緊抓著安全帶問道。
“在拍戲的時候,有設置一爆破處,本是說好了的位置,可當時誰也沒料到,有一小孩突然跑進來,江先生一人衝過去把小孩給抱出來,結果他後背被灼燒了一小塊地。”
聽著司機的解釋,阮甜的心越來越沉。
當時那個情景,怕是沒有人願意上去救人,可江池就願意當這第一人,奮不顧身地去救那無辜的小孩。
阮甜停了會兒,對著司機吩咐:“麻煩您開車,去江池的醫院。”
說完,她閉上眼,靠窗假寐,任由司機發車,前往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