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來整這麼刺激的嗎 用鑽心咒打金幣本……(1 / 1)

夜晚

蜘蛛尾巷儘頭的房子裡

西弗勒斯心神不寧地坐在一張舊扶手椅上。

他沒有點燈,隻有月光穿過狹小的窗扉,它流淌在客廳的地板上,卻在他腳邊停住了。

今天霍格沃茲宵禁後輪班巡視的不是他。

他有點失眠,去魔藥間調配一服生死水可以滿足他的需求,但他決心不這樣做。

兩個小時前,那個古怪的影像消失後,他和鄧布利多在校長室交談。

“那是未來,你能肯定?”,他直截了當地問,“又一個波特!自大傲慢、喜歡出風頭簡直放肆無禮,想想看他取的名字!”西弗勒斯臉上的神情惱怒又激動,“事實上,我認為它聽起來不壞”,明亮的藍眼睛透過半月形眼鏡平靜地注視他,鄧布利多甚至在微笑。

斯內普薄薄的嘴唇扭曲了,他乾脆地冷笑了一聲。

短暫的靜默後

他粗重的呼吸平穩了一點, “你知道,那個標記已經開始變黑了,黑魔王——絕不可能等到那麼多年後——如果它是真實的——那麼——你已經明白了?鄧布利多?”

“你要記得你向我起過誓!”

鄧布利多歎了一口氣,顯得有點苦惱。

“當然了,西弗勒斯”,鄧布利多說,“如果這就是事情的走向,就像人們說的,可算是功夫不負有心人哪。”

“信息,我們缺失很多信息,我跟你一樣還沒有想明白關竅”,鄧布利多臉上適時出現了疲憊,“我不會忘記我的承諾,西弗勒斯,今天太晚了,回去休息吧。”

鄧布利多打太極的水平和他的廣受稱讚的魔法造詣相比可以說毫不遜色,斯內普——他簡直怒氣衝衝,故意踩著重重的腳步走出了校長室,在這場短暫的交談裡他們都默契地避開了關於阿不思-波特的中間名——西弗勒斯,以及它能順利取成而沒被阻止的直接原因。

第二天

霍格沃茲的走廊上

羅恩和赫敏跟著哈利麵無表情地從人群中穿過,學生們好像第一次見他似的,個個都要探頭看他一眼,搞得哈利以為這還是他一年級開學。

“他在那!”

“和那個阿不思-波特真像。”

“你糊塗了?哪有說爹像兒子的?”

“他和斯內普——”

“噓!他們走過來了 ”

竊竊私語聲時遠時近地圍繞著他們。

“ 真煩人”,羅恩氣勢洶洶地撞開了幾個擋道的學生,“走吧,哈利,下節是魔藥課呢”,赫敏不由分說地拉著他快走。

整個上午他們兩個一直像看護眼珠子那樣一寸不離地跟著哈利,當然,也沒有在他麵前提那個名字,哈利疑心他們倆昨晚已經議論過了,昨晚他經過公共休息室的時候一刻也沒停地回了寢室,一個人在寢室呆了好一會呢。

那個不知真假的影像顯現出阿不思-西弗勒斯-波特的臉後,就慢慢地消失了,好像那個臉部的特寫是什麼影片的高潮結尾一樣,難道說始作俑者是巫師界的歐-亨利?

既然都提了,為什麼不肯接著解釋呢?

哈利鬱悶地想,對影像的戛然而止感到憤憤不平,他甚至有點生自己的氣,他憤而踢了一腳走廊旁邊的盔甲,盔甲發出了吱吱呀呀、叮呤哐啷的抗議聲。

唯一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是,下午的魔藥課上斯內普一反常態地沒有找哈利的麻煩,甚至看也不看他,好像哈利完成了一項基因變異似的——從一頭讓他厭煩的巨怪突變成了隱形獸。相應的,這可苦了納威,他在魔藥課上的仇恨值史創新高,斯內普在他身後神出鬼沒的頻率大大提高了。

“假設我在課上說的的確是英文,隆巴頓先生”,斯內普陰惻惻地說,“那麼剛剛你的這鍋魔藥為什麼隻順時鐘攪拌了四圈?”

“格蘭芬多扣五分,為你上課不認真聽講”

“……”,哈利敢打賭他在斯內普的聲音裡聽出了快意。

“對不起了,納威,死道友不死貧道”,等羅恩交完他倆今天的作業,哈利立刻抄起課本衝出了魔藥教室,“我會為你祈禱的。”

心神不寧的他沒有注意到一起上課的斯萊特林裡馬爾福詭異的安靜,又或許有這種傾向的並不止德拉科一個人。

這一晚,鄧布利多在宴會上宣布了兩個遲到的重磅消息:

一是新來的黑魔法防禦課教授,“瘋眼漢”穆迪,一個退休老傲羅——除開頗為驚人的長相,他是公認的打擊黑巫師的一把好手。他已經為高年級學生上過一堂課了,據李-喬丹所說,他上課也很有一套,韋斯萊兩兄弟對此簡直讚不絕口。

二是即將到來的三強爭霸賽,據說是歐洲三所最大的魔法學校之間的友誼賽——通過魔法部體育司運作——由霍格沃茲作為東道主舉辦,而在爭霸賽上獲勝的勇士能獲得一千金加隆的獎勵!

激動人心的賽事和無上的榮耀簡直讓人神魂顛倒、意亂神迷。關於哈利那個存在有待商榷的兒子立馬不再是學生們議論的焦點了,學生們都開始交談有關三強爭霸賽的細節。

又過了兩天平淡的生活

除了海格的炸尾螺問題和特裡勞尼教授布置的一大堆家庭作業外,可以說哈利他們的校園生活重新恢複了愉快。

這天中午

霍格沃茲的飯廳上

哈利嘴裡正嚼著一塊牛排,他的眼睛全然注視著教授席上的穆迪教授,他迫不及待要上下午的黑魔法防禦課了,心裡急得恨不得飛過去,長桌上一眾格蘭芬多四年級都在狼吞虎咽,顯然和他有同樣的想法。突然他的餘光撇到——禮堂中央又開始變得亮堂起來,他簡直驚慌失措,他心裡一直有種微弱的希望祈禱它不會再出現了呢。

羅恩的刀叉僵在了半空中,他和赫敏一起偷偷地看了一眼哈利。一部分學生興致勃勃地把刀叉放下了,個個都是充滿期待的神情。斯萊特林那邊馬爾福也第一時間把盛著南瓜汁的高腳杯放下了,他的臉色看起來可不算太好。

[虛影裡

雷娜塔正站在一條羊腸小道前,道路儘頭是一片漆黑。]

“多麼偉大的探索精神啊!”

這是懂行的弗雷德。

“是啊,多麼勇敢的小鷹!”

喬治也第一時間感歎.

“這是哪?”“決鬥呢?”“那個波特怎麼不見了?”“怎麼不連貫啊?”“誰想看這個——”

這是不明所以的霍格沃茲眾人

“一個四年級在校生?一個人進禁林?”

這是教授席上憤怒的麥格教授,她的臉色煞白,嘴唇在不停地發抖。

“難道禁林已經成霍格沃茲後花園了嗎——平靜、祥和可以靜靜賞花的地方?”

這是陰陽怪氣的斯內普,如果雷娜塔是他的學生,拉文克勞的學院分必定要見底了,不過他的手已經很誠實地在摸索袖子裡的魔杖了呢。

鄧布利多眉頭也皺了起來,是少見的嚴肅。弗立維教授在旁邊倒抽了一口冷氣,他沒想到自家學院也會出一個膽大包天、敢於單人通關禁林的人物。海格左看右看(根本沒人想要去指責他),響亮地抽泣了一聲,可憐的大家夥,他以為是自己沒辦好差事呢。

[禁林裡黑黢黢的,一片寂靜

雷娜塔在蜿蜒曲折的小路上前行,周圍滿是叢生的雜草。

布滿苔蘚的樹樁和高大的冬青樹、櫟樹時不時閃過,上麵隱約還有斑斑點點的血跡。

陣陣微風吹拂著她的秀發,旁邊還有什麼東西在四周的落葉上嗖嗖穿行的聲音。]

“她進了禁林?!”“她難道不害怕嗎?”“那不是禁止任何學生進入嗎,是決鬥選手的特權?”“難道說以後沒有這條校規了?”,大部分學生們反應過來,禮堂的氣氛又一次高漲起來,這一次是因為對未知的好奇和能光明正大違反校規的刺激。

德拉科想起了一年級的驚險禁閉,臉上的血色消失的一乾二淨,他往格蘭芬多長桌那邊狠狠地瞪了一眼,“破特,你欠馬爾福的帳還沒算完呢!”

[沒走幾步

簌簌作響的聲音越來越清晰,越來越近

陰影裡突然竄出了三個長得像妖精似的生物。]

“禁林邊緣的魔法生物越來越多了?”,赫敏擔憂的說,“獵場沒有看守了嗎?”

“說不定看守就是原因所在呢”,羅恩很響地哼了一聲。

“它們有著長指甲、駝背以及老人的樣貌,頭上戴著一頂紅色的帽子.”

“紅帽子!”,哈利立刻反應過來,去年的黑魔法防禦課上盧平教授教過他們怎麼辨認和驅逐紅帽子。

“隻要是有流血的地方,就可以發現它們的蹤跡”,赫敏立刻回答,“用咒語很容易就能將它們驅走的。”

“它們的帽子真是用血染的嗎”,羅恩甚至湊近身子去看。

[一聲恐怖的、拖長的尖叫響了起來

其中一個紅帽子突然懸空起來

那是它發出來的

它在半空中不停地晃動、抽搐

那是一種什麼樣的痛苦

刺骨的疼痛在全身上下遊走,每一處神經都被來回穿刺,每一個細胞都被浸了劇毒,每一次呼吸都由岩漿來替代空氣

看起來馬上死掉對它來說還舒服些。]

鴉雀無聲——禮堂裡好像開始結冰,敬畏和恐懼的情緒慢慢擴散開來。

哈利感覺很不舒服,赫敏也是一樣,“不可饒恕咒……”,她喃喃著直接把頭撇了過去,表情憂心忡忡。在她左手邊第三位子上——納威正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恐。

穆迪教授反而直起身子,他正常的眼睛還在盯著影像,那隻魔眼卻滴溜溜地在教授席上轉來轉去。

“這就是你們需要抵禦的東西!時刻保持警惕!誰也不知道你的敵人下一秒會發出什麼咒語!”他的神情有一瞬間興奮,但又很快掩飾過去,接著他用木腿噔噔敲了幾下地麵衝學生們大吼。

[“鑽心剜骨”

“鑽心剜骨”

又是兩個間隔十分短暫的鑽心咒

紅帽子們全被擊中了

咒語持續十幾秒後

它們都痙攣著死去了

連一隻剛從坑洞裡爬出來的地精都沒有被放過

它最後倒在地上

看起來更像一顆長著腿的土豆了

虛影晃晃悠悠地消失了,和上次一樣毫不講理。]

“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施成的咒語,需要極高的魔法境界與魔法能量”,弗立維教授低喃道,“而且需要施咒者帶著極大的引起對方痛苦的欲望並以此為快樂時才能帶來效果”,麥格教授臉色鐵青。

教授席上一片愁雲慘淡,這個未來誰也不想看見。

學生們靜悄悄地離開禮堂,但一等他們出了飯廳的門,各種議論聲頓時像決堤的洪水,洶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