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項目上的日子很無聊,忙完手裡的事以後,陽馥帶著小江和項目上的小雅去了拉薩市裡,也去看了高原的星星。
在高原的夜空下,她拍了很多好看的照片,在半黑的夜裡,她穿著白色的羽絨服跪在湖邊閉著眼睛祈禱,黢黑的天空下如果不靠著那件白色的羽絨服,實在看不到她黢黑的臉。
她發了一張夜晚的星空照片給雄河,當時的雄河沒有回她的消息。
回到項目後她發了朋友圈,果然沒多久,還是等到了。
“又去哪裡玩了?羨慕和你一起去的人。”雄河回道。
陽馥得意地捋了捋短發,還是等到了上鉤的魚兒。
“去了夜晚的羊湖,好美。”
“可惜我太忙了,天天都加班到深夜,剛才忙到都沒看到你的消息,不能和你一起去。”
看到他特意解釋剛才沒有及時回消息的事情,陽馥很開心。
“這麼忙,有些心疼你。我可以來陪你加班嗎?我想來。”陽馥對付男生向來有一套。
雄河沒有明確說好,也沒有說不好,隻說:“我領導每天都在。”
陽馥沒有回話,她心裡已經知道了答案。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陽馥來到拉薩已經兩個多月了。
項目附近的娛樂場所她玩了個遍,今天她主動叫來了雄河。
大家的眼裡,雄河是個認真又上進的人,每天在辦公室加班到深夜,對工作要求嚴苛,對事業也很有想法,又會很賺錢。
可是大家不知道的是,每一次她叫他出來喝酒,他卻都能準時到達。
豪迪是項目附近有名的一家商務ktv,走在包間後,雄河隻看到了陽馥一個人,桌子上卻擺了很多的酒,她已經一個人喝了起來。
房間裡氣氛曖昧,燈光昏暗,陽馥一手拿著麥克風,搖搖晃晃地唱著《癢》,一手拿著酒瓶往嘴裡送,眼神卻直勾勾地盯著剛進門的雄河,瘦瘦小小的身上穿著jk短裙,腿上穿著黑絲,翹著二郎腿坐著,隱隱約約漏出腿根的一大片皮膚,看得雄河吞了吞口水。
雄河隔著陽馥兩個位置坐了下來,刻意保持了一些距離。
陽馥看著他隔得遠遠點,慢慢地往他身邊挪了過去,嗲嗲地開口:“雄總,你來啦。”
雄河聽到她嬌喘著的聲音,看著她因為喝了酒,黢黑的臉上有了一絲看不太出來的紅暈,有點控製不住身體的自然反應,但他立刻閉著眼睛深呼吸,臉上的痘痘好像跟隨著他的心情在昏暗的燈光下竟然開始發亮,嘴裡的齙牙有些顫動,陽馥看著他的這副樣子很是得意,也很是享受。
“今天怎麼沒來我們食堂吃飯?是來吃得太多,開始嫌膩了嗎?”陽馥一語雙關地挑逗著雄河,粗糙的妝容下還是能看到粗糙的皮膚,不知道她化妝的意義是不是拿自己搞抽象創作。
雄河怎麼會膩啊,膩也是對其他人,而她,還沒到手,怎麼會膩?
他意亂情迷地看著她:“你們的食堂做的菜,最對我的胃口,怎麼會膩?”說著說著,為了迎合她的氣氛,也拿著酒瓶喝了起來。
陽馥開啟了包房princess的主題環節
“光喝酒好無聊呀,雄總,我們來玩真心話大冒險吧。”
對於雄河這種經常出入商務ktv的人來說,這不過是願者上鉤的把戲,而他這條心甘情願的魚兒,恨不得立刻咬上去
“好啊。”
他們喝著酒,搖著骰子開始比大小,第一局,雄河贏了,他迎合著她的意圖,問道:“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陽馥欲擒故縱,羞赧地說:“真心話。”
“你為什麼離開你最愛的人?”雄河開口,穩如老狗,這些ktv包房裡的伎倆他早就熟能生巧,下一步就差問她的身世,她為什麼願意離家很遠一個人來到異地他鄉,而princess則會回答他,為了替夫還債,為了養家中小弟……
聽到這裡,陽馥皺了皺眉,確實想起了一個人,她的前男友。
大她七歲,為她離的第二次婚,對她寵愛非常,遷就她的所有小性子,陪她做她想做的所有的事,為她割腕,她點火燒房子,兩個人同時降級。
她帶著傷感說道:“因為我接受不了他的兩個兒子。”
聽到這裡,雄河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一時無言,也沉默了片刻,跳過了原本應該延續地其他問話,隻問道:
“那你後悔嗎?”
“我不後悔。因為我很自私,我知道我一輩子都接受不了他的兒子。”
雄河沒回話,隻點了點頭,原本躁動的場子,突然冷了下來,兩個人都默默無言,想著各自的心事。
兩個人喝了兩瓶酒,像是突然沒了興致,牽著手走出了大門,他把她送回了宿舍門口。
看來距離他們想要進入的階段,要等下一次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