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殺人 語言不通被當做奸細,軍營中……(1 / 1)

“老頭,你說的都是哪國話,嗚哩嗚喇的,你這麼大年齡了,還和這些瘋子玩角色扮演,這是犯法的。”

呂懷微微鄒起眉頭,對著胡將軍道:“將軍,看此人的表情,對我先前的話都沒有反應,而我聽她的言語,倒......倒有些.......有些.......”

“先生有話不妨直說,無需顧忌。”

“此女子的言語聽起來倒有些像是中原話,隻是音調有所不同。”

胡藩臉色微變,猶豫道:“不瞞先生,我也有這種感覺,隻是我辨識不出其中關鍵之處在哪裡。”

“是音韻。”呂懷沉思片刻回道:“音韻不同,自然辨識起來沒有這麼容易了。”

“先生可有辦法知道她在說什麼嗎?”

呂懷拂須思考片刻,回道:“將軍這可有紙筆?”

“弱,伺候先生紙筆。”胡藩對著身邊侍立的少年道。

呂懷接過紙筆,揮灑間在宣紙上寫下“汝是何人?”並將紙放到穆蘭麵前,“能看懂嗎?”穆蘭看著紙上的文字,心裡升起一股無名業火,她接過毛筆,歪歪扭扭寫下“你們這些變態。”她感覺這些家夥一定是在故意戲弄自己。

“這?”呂懷看著紙上的文字,眉頭皺成一團,其中隻有“些”是對的,其他的字都是什麼意思。(些字繁體和簡體一致,其餘字都有簡體和繁體之分)

他長吸一口氣,似乎在努力克製自己的疑惑,並再次寫下“汝自何方來?”

“彆搞花樣,快點放了我!”穆蘭更加氣憤了,他完全搞不明白這些家夥到底在乾什麼,如此戲弄自己有意思嗎,她真想罵幾句臟話。

“將軍,你看,搞花樣,快.......什麼放了我,此女子果然如我所料,和你我一樣都是中原人!”呂懷將紙遞給胡藩。

胡藩看了一眼上麵的文字,直言道:“這是什麼字體?為何有的字會如此怪異,筆畫不對啊!”

“將軍,你可知這次出征,已故王侍郎的長子楨之先生作為諮議參軍也隨軍行走,我現在回去將他請來,王參軍乃墨筆世家,說不定會識得此字的來曆。”

“啊!我年少時曾十分仰慕徽之先生的大才,想不到此行會有幸得見徽之先生的郎君,如此就拜托呂先生了。”胡藩行了一禮道 。

“無礙,我對此女出身也有幾分好奇,我這就回去,明日一早就返。”兩個人互相行了一禮,呂懷掀簾離開。

“來人,將此人送回木籠好生看管,給她一些吃的,也無需綁縛了。”胡藩對著外邊的牙門衛說道。

穆蘭很快被送回了木籠之中,不過這次沒有繩索在身,她舒服了許多,而且她發現自己的背包也被人送了過來,她打開背包,吃了一塊巧樂力,又喝了幾口礦泉水,心裡平複了許多,她看到對麵那個蓬頭垢麵的女人正用渴望的眼神看著自己手裡的礦泉水。

“你也渴了吧,喝點吧,吃點巧克力嗎?”對方接過水瓶,學著穆蘭的模樣擰開蓋子一口就將瓶中水都喝了進去,然後將空瓶放在身邊,對著穆蘭點了一下頭,再次蜷縮成一團。

“你不用這麼緊張,我可以幫助你。”穆蘭說著在背包裡尋找了一下,找出一條乾淨的毯子,正準備將其遞過去,就聽到外邊傳來一聲暴喝聲,一名看守的士卒看著穆蘭手中的毛毯,激動的拍打著木籠,讓穆蘭將毛毯給他。

“你窮瘋了吧,這個也要?好,好,彆激動,我給你。”穆蘭不過遲疑了片刻,那士卒就愈發激動起來,就差直接拿著長槍來刺穆蘭了。那士卒接過毛毯,滿臉貪婪的來回撫摸著,一副沒見過世麵的樣子。

“咦!這幅模樣可真惡心,好像沒見過毛毯一樣。”籠外另一名士卒見到對方拿著毛毯,也對著穆蘭大呼起來,似乎在責怪為何自己沒有,穆蘭看了一眼背包,裡麵還有一些臟了的衣服。

“大哥,沒有了,我也不是賣毛毯的,誰會背著一大包這東西啊,這件衣服你要嗎?”見對方興奮的收下了衣服,拿在手裡心肝寶貝一般的撫摸著,很是詫異。

“兩位大哥,你們不要這樣好嗎?你們贏了,好了,好了,彆演了,你們的演技太好了,你們是哪個劇組的?”正說話間,有身穿白衣的侍從在侍衛的帶領下來到木籠前,並將一塊綠色、拳頭大小的東西放到了穆蘭的手中。

穆蘭看著手裡這塊硬邦邦的東西,好奇的放在鼻子下聞了聞,能夠嗅到裡麵有穀物的味道,還夾雜著雜草的酸澀味道。這難道是對方給自己的食物嗎?這明明是一塊石頭好吧!穆蘭不敢置信的將那塊東西隨手丟了出去。

“渾蛋,你們這是喂豬呢!”穆蘭罵道,外麵的兩名士卒看到地上的食物,爭搶著撿了起來,然後兩個人各分了一半,並當著穆蘭的麵吃了下去,還露出一副滿意的表情。

不對!穆蘭看到這裡,心裡忽然有一種強烈的不祥之感,她感到周圍發生的一切處處透露著詭異。

她站起身來,透過木欄左右打量著。這裡是一處很大的營地,周圍有數百頂高矮不同的軍帳,軍帳的顏色不一,有些看起來特彆陳舊,營地中不時有身穿各色古代衣裝的男子走來走去。這些人大多很瘦弱,一副營養不良的模樣,而且全都挽著長發,都留著胡子,看起來野性十足。

穆蘭越看越是心驚,這裡絕不可能是什麼拍攝基地,更不可能是COSPLAY營地。

“啪!”穆蘭又抽了自己一個大嘴巴,臉上立刻火辣辣的腫脹起來,不是在做夢,也不是幻象。

這是哪裡?我究竟在哪裡?穆蘭癱坐在木籠中,眼神有些慌亂的左右打量著。她猛地捂住嘴,不爭氣的眼淚瞬間就流了下來。

她剛剛看到一名士卒雙手滿是血跡,腰間懸著一顆人頭,那人頭表麵雖然塗抹了很多黃泥,可穆蘭是不會看錯的,那就是一顆人頭。

“嘔!”穆蘭止不住的嘔吐下來,穢物順著木籠流到了地上,囚籠外兩名士卒看著驚慌失措,哭作一團的穆蘭,發出了刺耳的笑聲,同時繼續用貪婪的眼神上下打量著穆蘭。

穆蘭絕望了,雖然她有些不確定,可以現在的情況來看,她應該是因為某種未知的原因穿越到這裡了。

是的,她穿越了,雖然她自己也不相信,可這就是事實!不然誰能解釋眼前的一切呢。

當天日落時分,發生了更恐怖的事情。和她一起關押的那名女人被押了出去,不到一個小時,這女子一身傷痕被押了回來。

在距離穆蘭不過10米的地方,她被剝去上衣,來不及哭喊就被掉了頭。殷紅的血柱泵出很遠,穆蘭甚至感覺有些血濺到了自己身上,空氣裡頓時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

那名女子的半截屍體很快被拖走,頭顱則掛在木籠外。穆蘭強忍著翻江倒海的惡心與恐懼。要淡定,要淡定,她閉上眼睛,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強忍著不適,觀察者周圍的人。

她不知道這是哪裡,什麼朝代,但是有一點很確定,就是他們可以隨意殺人!甚至都不會審問!想到剛才自己大大咧咧的應對他們的盤問,嚇得渾身出了急汗。

“這是什麼人?”木籠外傳來一道陰柔冷咧的聲音。

“世子。”兩名士卒看到□□著上身,僅穿一條褻褲的披發男子,馬上恭敬的跪在地上。

“稟告世子,這人是胡將軍抓回來的細作。”

“細作?哪國的細作?穿的好俏麗,本世子還沒嘗過這般古怪的女子,將她送到我的帳中。”這男人身型極度瘦削,根根肋骨分明,臉上塗抹著厚厚的胭脂,看起來如同一個虛弱的病人一般。

“世子,這是胡藩將軍放在這裡看押的細作,我們不敢私放。”

“賊貨,當本世子不知道你們的盤算嗎,你們是想夜裡將她拉回自己帳中才是。哼!本世子警告你們,一刻鐘後我要看到此女在我帳中,不然你們項上人頭也不用留了。”

“救命!救命!”穆蘭聽到外邊的聲音,睜眼看到籠外的男子,雖然對方有些病態,可卻是她見過的唯一一個不穿戰甲的人,她抓住木籠,拚命的叫嚷起來。

“噢?這麼看來還真有幾分姿色。美人,不用心急,今晚本世子會好好憐愛你的。”看著一臉□□轉身離去的男子,穆蘭一顆心跌入了穀底,她雖然聽不懂對方的話,可是從對方那不正常的表情中就可以判斷出這人的想法,她連忙打開背包,並從中找出那把電棍,她將其悄悄放到了袖中,今晚......如果.......她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