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X?
當然知道,不過我跟他們公司沒有生意上的接觸,和那位於總都沒見過幾麵。
聽說,最近他們旗下的子公司研製了能顛覆世界全新的納米技術,也不知道是什麼。”
他們已經從人生理想,家鄉習俗,聊到花園裡鮮花的名字品種,現在變成了名流們的八卦。
什麼這家的好幾窩私生子啊、那家的出去玩玩回來就得艾滋了、還有誰家半隻腳快進棺材的爺爺竟然是個同,還在外邊包養了好幾個小嫩男等等等等。
主要是薑一帆講,裴曉吃。
而這個GX呢,則是國際大型化工材料巨頭。
研發材料應用範圍很廣,從深海潛水,到陸地作戰,再到航空航天,尖端材料研發。
不說彆的,光給國家軍事,環保,科研等專項研發項目的材料,三分之一都是GX提供的。
不僅如此,他們發明獨掌的新科研材料,一種硬度與強度極高,重量比目前市麵上最輕的金屬更輕的材料。
這種材料應用廣泛,他們跟各個國家都有供給關係,其勢力與財力在國際上都十分雄厚。
“那個於總隻是個打工仔,真正的掌權者另有其人。”
裴曉點點頭,“我知道的,大家都喊他二爺?這外號跟民國時期的軍閥一樣。”
“這就是我想跟你說的,”薑一帆與裴曉並肩坐在長椅上,身子微微傾向裴曉。
他若有其事的衝裴曉打了個手勢,裴曉會意,連忙將耳朵湊到薑一帆嘴邊。
“有傳言稱這個二爺跟燕家有些關係,要不然他們現在也不會這麼囂張。”
嘶,
燕家本來也挺牛啊,囂張不挺正常的嗎?畢竟是主角攻應有的強大背景。
“外表看來確實光鮮亮麗,但內裡早就腐敗不堪。金玉在外,敗絮其中,徒有其表罷了。”薑一帆撇撇嘴,一臉不屑。
“是嗎……”
裴曉對此持保留意見。
任務者的出現,是因為有時候天道構建一個劇本時會出現瑕疵與紕漏,使部分角色出現差池與劇情偏移。
這時候就需要任務者上場,通過扮演這些角色,用角色的身份按照天道鋪設好的劇本推動劇情發展。
但是,像這些重要的事情出錯的概率是很小的。
所有天道來快穿局尋求幫助時,都會有係統去世界進行檢測,篩查漏洞,使它們清楚自己應該選擇哪些合適的服務。
所以裴曉所在的這個世界,同樣也經曆過問題篩查,最終需要提供幫助的隻有缺少炮灰攻這一點而已。
“並且……”
薑一帆一臉神秘,他與裴曉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甚至裴曉耳朵都能感受到他呼出的溫熱。
“這個GX還有另……”
“裴曉。”
薑一帆的話被一道沙啞低沉的聲音打斷。
裴曉一怔,轉過頭去,正對上一雙漂亮的桃花眼。
顧銘站在陰影處,背後是大片搖曳生姿的紫陽花,臉部半明半暗,看不清神色。
“為什麼要和他說話呢,我告訴過你的,他不是什麼好東西。”
他向前一步,眉眼彎彎,含著笑意,但仔細看去,眼底卻如冰封已久的寒冰一樣冰冷刺骨。
“什麼?”
裴曉一愣。
他之前是在顧銘那裡聽說過有關薑一帆偽裝人設的事情,但現實中和本人聊這麼久,他認為薑一帆並不像顧銘嘴裡說的那樣不堪。
更重要的是,顧銘就這麼說出來了?
當著正主的麵?!
顧銘不屑於解釋,他抓住裴曉的手腕,強行將人從裝作奶狗的大尾巴狼身邊拉了過來。
“和我走,不許回頭看他,也不要再理他,好嗎?”
他眼裡是濃稠黑暗的占有欲,漂亮的眸子此時幽深晦暗,恍若無底的死潭一般毫無生機。
裴曉一時間被這樣的眼神驚到了,他有些無意識的畏縮身子,抽動了下被抓著的手腕。
似乎想要掙脫一般的動作更加刺激了顧銘敏感的神經。
這麼久,裴曉躲了他這麼久,見不到他的日子裡,每分每秒都如同空氣被抽離般窒息煎熬。
可裴曉呢?
他有工作有朋友,現在連伴侶的位置都找好人選了嗎?
他們都是些活在夢裡的蠢貨,為什麼要在他們身上浪費時間。
感受到裴曉輕微掙脫的動作,他攥著裴曉的力道更大了。
裴曉感覺自己的手腕上像是有一塊冰冷的鐵塊在不斷施加壓力,沒到痛的程度,但這種被禁錮的感覺讓他十分不舒服。
顧銘手臂輕拽,裴曉就不受控製的跌進了他寬闊的胸膛裡。
他另一隻手緊緊扣著裴曉的薄背,動作強勢,但語氣卻溫柔的詭異,聲音輕柔卻不容置疑,“和我走,好嗎?”
雖然是詢問的話語,但他並沒有留給裴曉思考的時間,也沒有想聽裴曉意見的意思,他並不想聽見讓自己心冷的話。
他就這麼拽著裴曉準備離開。
幾乎是下一刻,
裴曉的另一隻手腕被薑一帆攥住,將想要離開的兩人逼停。
“顧少,你還真是霸道,想帶人走都不問問當事人的意見嗎?”
薑一帆壓抑著怒火,不敢在裴曉麵前發泄,隻得陰陽怪氣表達自己的不虞。
“嗬,怎麼?這是去娛樂圈進修回來了?之前隻會用嘴咬人,現在居然能張嘴說話了,真是奇事。”顧銘勾勾唇,眉宇間儘是厭惡。
薑一帆小時候說話晚,快八歲了才學會零星幾個字。
但他脾氣卻特彆爆,被人惹了從不還口,拿起手邊的東西就朝人身上扔,不管是水杯還是椅子,有什麼扔什麼,扔完後便撲上去將人朝死裡打。
如果不是有他爹護著,早就被受害者們的家長聯合送進監獄了,哪裡還有他現在囂張的分兒?
聽了顧銘這句話,薑一帆瞳孔猛然一沉,目光緊緊鎖定顧銘,似乎恨不得將人千刀萬剮。
片刻後終於轉移視線看向裴曉,抿唇又拿出百試百靈的委屈樣,可憐兮兮道,
“曉曉,那你自己說,你是想跟他走,還是留下來陪我。”
“誰允許你這麼喊他的?”
這聲稱呼觸碰到了顧銘的逆鱗,他如同一隻被覬覦寶藏的惡龍般,心裡升起熊熊燃燒的怒火,“你連這個稱呼都要從我這裡剝奪嗎?”
他目露凶光,似乎想撲上來將裴曉吞進身體,可凶惡的外表下細細看去卻能品出一絲無可奈何的淒涼。
裴曉無辜眨眨眼,和他熟悉的人都是這麼喊他的啊!
看著失落的顧銘,他微微蹙眉。
確實,他已經刻意回避顧銘很長一段時間了,看著這樣的顧銘他又有幾分於心不忍。
頓了頓,他扭頭看向右手連接著的薑一帆,猶豫後低聲開口道,
“要不……我先跟顧銘走吧,改天我們再約?”
薑一帆看到顧銘那副樣子就猜到結局了,
那副演技說沒去娛樂圈進修過誰信啊?恐怕也隻有傻愣愣的裴曉看不出來眼前人的危險了。
“……好,”再爭辯下去也沒有意義,薑一帆選擇放手,給裴曉留下一個好印象。
隻不過,還是咽不下這口氣,他嘴角彎出一個殘忍的弧度,笑吟吟道。
“不過顧少真是好雅興,自己家的公司都快忙不過來了,還有空跑來談情說愛。
不過……”
他嗤笑,平時總是盛滿星光的狗狗眼此時露出蔑視的神情。
“向來隻有強者才配談愛,這一點我想你應該很清楚。”
“我當然比你清楚……”顧銘似笑非笑的睨了他一眼,表情是毫不掩飾的嘲弄蔑視。
在薑一帆鬆開手的那一刻,顧銘便強硬摟著裴曉的細腰,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
“等等,去哪兒啊?”裴曉迷迷糊糊的被顧銘半強迫的拽上跑車,整個人是既懵逼又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