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的替身進宮了 很多年後陳抑對……(1 / 1)

很多年後陳抑對林初說:“我像個乞丐,總在卑微的乞求那些不屬於我的東西。”

那時林初才知道陳抑所有的偏執都來自於他的不安全感,明明自己把所有的愛都給了他,可他還是以為自己可以隨時離開他,丟下他,獨留他一個人在這個世界上。

在林初死去的無數個不為人知的日日夜夜裡,陳抑發瘋地想:“該怎麼樣才能把林初帶回來呢?”

身為帝王的陳抑,用手中的權力將全國的道士召集到京城。

一個有用的道士都沒有,君王就一直殺,殺道全國再也沒有一個道士。

陳國的一個大臣揣摩了王的心思,領著一位長相和林初有七八分相似的男子作為玩物進獻給君王。

大臣以為能討到陳抑的歡心,陳抑卻暴怒起來。

陳抑看著躬身的大臣,按耐住心中的暴虐,平淡道:“抬起頭來。”

每一張褶子都充滿了討好以為的老臉,映入陳抑的眼簾,陳抑感覺自己惡心的快要吐出來。

一張自以為是,一張讓人開起來就忍不住想發火的臉。

陳抑將書案上一杯熱水狠狠地向那張讓人生氣的臉砸過去。

老臉瞬間耷拉下去,臉上的討好被恐懼代替。

陳抑這才感覺舒心多了,還沒等大臣求饒,陳抑利落的道:“身為大臣,不想著如何造福百姓,竟然想著為朕送男寵,賜死!”

被賜死的大臣驚恐地向陳抑求饒命。

殿內侍奉的宮人內心:就您這個昏君還好意思說彆人不造福百姓。

聽著大臣不絕於耳的饒命聲,陳抑蒼白的臉扯起一個病態的笑容,但也隻一瞬,下一秒陳抑凝視著那位被賜死的大臣:“朕記得,朕還是王爺時,滿堂討伐朕與林初的聲音中最大的就是你,怎麼之前害死了一個,現在又給朕送來一個!你現在開始再求饒一句,朕立馬誅你九族!”

大臣立馬消了聲,渾身又僵又軟地被脫了出去。

大臣被拖出去賜死,但是大臣送來的玩物還在殿內臉貼地的跪著。

陳抑這才轉身看地下跪著俯首的玩物。

玩物在瑟瑟發抖。

陳抑覺得有點意思,走過去勾起玩物的臉。

鳳眼,薄唇,和林初有七分相似。

陳抑愣了神,一瞬間好像那雙永遠含笑的鳳目又回來了,陳抑不可置信的定定神仔細瞧去,眼前的分明是那個瑟瑟發抖,快要哭出來的玩物。

陳抑垂眸,壓下心底因為失望升起的燥鬱感,再仔細端詳玩物的時候,發現自己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捏住這個下麵玩物的臉,手勁有些大,把他的白嫩的臉弄的通紅。

這張臉確實和林初很相似,臉都被捏紅了,應該會很疼吧。

陳抑將手鬆開。

玩物立即恐懼地趴下去跪著,臉幾乎要貼在地上。

陳抑看著趴跪在那,把臉和地貼的很近的瑟瑟發抖的小玩物,他清楚的知道眼前的人不是林初,隻是一個大臣送上來的玩物,自己不應該因為他長得像林初而對一個玩物格外的仁慈……

可是,他感覺怒火不受控製的在他的五臟六腑裡橫衝直撞,像是要把他撕碎了才開心,他扯了扯今天格外緊繃的領子,煩躁的命令:“站起來。”

玩物怎麼能用著林初的臉卑微地趴在地上呢,這簡直是對林初的大不敬。

玩物又抖三抖,顫顫巍巍道:“奴,不敢。”

陳抑告訴自己要耐心,但是看著玩物唯唯諾諾,猶猶豫豫的樣子,最後一絲的耐心還是消耗完了,陳抑控製不住的暴怒道:“朕讓你起來!”

玩物嚇的趕忙站起來,很惶恐不安,快要哭出來的樣子。

玩物的頭實在是太低了,陳抑低頭還是隻能看到玩物的頭頂,但這張臉實在是和林初太像了,雖然知道不是林初,可就是撓肝似的想把好好看看這張臉,實在是太思念了,整整七年,輾轉反側,夜不能寐。

君王不容置疑的聲音在安靜的仿佛能聽到風聲的朝堂上響起。

“臉,抬起來。”

想哭又不敢哭,玩物一張臉被憋得通紅。

“為何哭泣,是因為朕太過殘暴嗎。”

玩物趴在地上,大氣不敢出的聽著君王的話,他覺得很奇怪,明明君王是很平淡的語氣,但他卻總覺得君王的聲音像是醉春風的頭牌,充滿了蠱惑,忍不住跟著他的話說:是的,因為你的殘暴而哭泣,但是同時求生的直覺告訴也告訴他,隻要他承認是因為君王的殘暴才害怕的,他就會走向一個非常殘忍的結局。

玩物鼓起最大的勇氣撒謊:“奴初次得見天顏,激動的哭泣。”

陳抑;“到還算是會說話。”

玩物剛鬆了一口氣。

陳抑:“自作聰明,朕最恨謊言。”

玩物嚇的立馬再次跪下去,想求饒,但是想到剛才陳抑對那個求饒大臣誅九族的言論,又把求饒的話憋回去,但是眼淚卻再也憋不住的流下來。

陳抑看的大笑起來,評價道:“還算安靜,那便免死吧。”

還沒等玩物緩過神來,陳抑又問:“叫什麼名兒?”

玩物:“秋桓。”

陳抑:“秋桓,秋桓……”

求還的諧音,陳抑在心裡苦笑,麵上不顯:“哪兩個字?”

秋桓急的要哭出來了,王問他的問題他答不出來,他不識字,這名字是大臣隨口起的,他隻知道秋是秋天的秋,但是桓到底是那個字沒人教他,也沒人告訴過他,沒有辦法,他哽咽道:“奴不識字。”

陳抑有點惋惜,從前林初詩詞極通,麵前這個人白長了一副和林初相似的容貌。

陳抑挑眉:“東溪,拿筆來。”

東溪是陳抑身邊的太監,自小一起長大,是陳抑身邊最得力的,沒有之一。

東溪趕緊把書案上的筆拿過來遞給陳抑。

陳抑拿著筆,對著秋桓道:“把衣服脫了。”

秋桓腦子還沒反應過來,手已經開始顫顫巍巍的行動了。

陳抑看秋桓的衣服快脫乾淨了,掃了一眼東溪,東溪很有眼力見的把殿內服侍的人都帶了下去。

見人都走了,陳抑把秋桓帶到床上,讓他趴了上去,用筆在他後背上慢慢的遊走著,醞釀著玩物的新名。

秋桓從來沒有感覺自己的身體那麼敏感過,一絲一毫的感覺都被放大,就像是筆尖透過他的皮揉在他的靈魂上遊走,癢的忍不住的想要打顫,但怕惹怒了喜怒無常的帝王,手指陷進被子裡,極力的忍耐著,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

因為剛才喜怒無常的君王誇他還算安靜。

陳抑覺得秋桓這個名字還是不夠好,秋是樹木凋零的季節,林初姓林,寓意很不好,他在秋桓背上塗塗寫寫許久,終於慎重的想到一個好名字:春生。

陳抑眼前一亮,要落筆寫,又覺得秋桓的背上被他剛才塗寫的過去雜亂,寓意那麼好的名字,應該寫在在光潔趕緊的地方,將快要落下去的筆收回:“轉過來。”

秋桓聽話的轉過身。

陳抑看到秋桓像玉一樣的秋桓,這才滿意地提筆在秋桓心口出寫下春生二字,一筆一劃寫的認真虔誠。

最後一筆寫完,陳抑把手心對著春生兩個字貼了上去,感受著秋桓有力的心跳,這才看向秋桓:“你那個秋字不好,以後就叫春生吧,在冬天凋零的樹木都會在來年的春天複蘇,這個寓意很好。”

春生暗暗在心裡跟著他的君王重複著春生這兩個字,他喜歡這個名字,他是在春天生的,之前的大臣給他起的名字帶著秋天的秋,他很不喜歡,他媽給他起的名字叫狗蛋,他也不喜歡,但是春生這個名字他就很喜歡。

陳抑看著走神的春生,笑著用筆在他眉間不輕不癢的點了一下:“在心裡說什麼呢?”

林初以前也是,和他說著說著話就會暗暗跑神。

春生驚過神來,不知道什麼時候漸漸的平和下來的君王,現在竟然還對著他有笑意,原本脫口而出求饒的話咽了下去,小心翼翼的歡喜:“奴很喜歡春生這個名字,奴是春天生的。”

春生小心翼翼的期待他的君王的回應,卻看到他的君王臉上的笑意一點點消失,春生嚇的連忙向他的君王求饒:“奴知錯了。”

陳抑捂住他春生的眼睛,製止住他的求饒,春生在害怕,陳抑能感受到他的睫毛因為害怕而不斷的顫抖,劃在他的手心上癢癢的。

陳抑這一刻心裡頓了頓,替春生被送到他身邊感到悲哀,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