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1 / 1)

淩雲婉瞧見衛琅跟她進來,不悅地蹙緊眉。

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是因為什麼嫁給衛琅的。而衛琅為何對她有了不一樣的想法,她也清楚知道。

“小公爺,那晚,你去了長秋山。”

陸茗,便葬在了長秋山。

衛琅聽她提及,沒有否認。

他不禁想,她果真是因此而生氣。

“我的存在,影響了你們之間的情意。便是她已然身死,於小公爺你而言,也有舉足輕重的位置。阿婉不敢奢求什麼。懇請,小公爺給我一封放妻書,放我離去。”

今日一整日,她都在想,因一己私念而走上歧路。既是歧路,便該早日回頭。

“放妻書?”

衛琅隻知淩雲婉今日有些不同,卻不曾想,她竟然動了放妻書的念頭。

“若是放妻書不成,休書也是好的。”

她不在乎,那些閒言碎語。

“淩雲婉!”

衛琅被淩雲婉這句話激的徹底憤怒,“國公府,豈是你想來便來,想走便走?”

淩雲婉疑惑抬頭,她不知道為什麼衛琅情緒會這麼激動,他那日方才去了長秋山,當醒悟過來。

“替身長久,亦無法替代從前之情。”

“阿婉於小公爺而言,隻是一個替身。阿婉從未有過越界,如今,也願意離開,不知小公爺何處不滿?”

“何處?”

衛琅冷笑地看著她:“沒有一處滿意。”

“我能把你囚在籠中一次,便能將你再囚進去千百次。”他靠近淩雲婉,將她困在懷中。

“你見過,籠子裡的人,拿鑰匙嗎?”

“衛琅!”

淩雲婉後知後覺,此刻才反應過來,即便是替身,也是衛琅的掌中物,他對她或許沒有像對陸茗那樣的純粹和珍惜,卻充滿了占有欲和控製欲。在他厭了之前,她沒有任何資格提離開。

衛琅想到那日宋吉命人送來的箱子。

他親手打開。

淩雲婉側眸,看向箱子裡的東西,有些怕。她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幾步,“衛琅。”

朱紅色的藥丸被衛琅扣進淩雲婉唇中。

她捏緊手,隱忍控製。

雙眸不禁含淚,“衛琅,不要……”

衛琅沒有動,好整以暇地看著淩雲婉,他倒要看看,她能忍到什麼地步。

“你還想要離開我嗎?”

淩雲婉咬牙,慌亂地看向四周。

然後,她連忙從櫃中找到自己用來裁衣的剪刀。衛琅瞧見她的舉動,一把從她手中將剪刀奪過來,陰沉看著她:“真是長本事了。”

寧肯用剪刀刺醒自己,也不肯跟他服軟。

衛琅按著她肩頭,將她抵在櫃角。

手指觸過她的敏/感/之/地,揉。

“還想跑?”

她忍不住用力,夾住,軟下去。

他的手像是被水洗過一樣,然後順著,甬道。

直入。

他用吻撬開她嘴巴,一點點讓她的嘴張開。

發出聲響。

淩雲婉原本白皙的臉變得潮紅,她的手搭在衛琅肩膀上,才讓自己無法滑下去,徹底失控。

一震一震的電流從全身竄過,她忍不住發顫,發抖,然後更加緊致。

“不要。”

衛琅快起來。

櫃門陡然被打開,淩雲婉身後沒有木板支撐,她陷進去,身後是布料,一片柔軟。

他在櫃子門口,像一堵牆,淩雲婉拽著他的胳膊,想要起來,他溫聲道:“小心些,都蹭濕了。”

他把她墊起來。

用手托住。

不讓她掉下去。

中間,兩人懟在一起。

嚴絲合縫。

一下,兩下,有節奏,衝著,撞著。

櫃子木板碰撞,響起咯吱咯吱的聲音,淩雲婉手撐住櫃門,下意識後仰。

一邊遠離,又一邊忍不住靠近他。

她一時清醒過來,又一時被他帶進去。

無法抽離。

“衛琅,陸姑娘……”

“你這般無法克製自己,她會怪你。”

“怪我?”

“怪你把我當成她。”

淩雲婉試圖以此讓他放過自己,可衛琅不覺發了狠。

他隻知道,從長秋山回來,淩雲婉,已經不一樣了。而他也從未把她當成是替身,他每次都會注意到她額間的桃花胎記。

他沒有說話,隻是一次比一次用力。

他把她從櫃子裡抱出來,放到床榻上。

俯身咬住,紅棗。

吃的乾淨。

很累時,淩雲婉才聽見,衛琅說的話。

“阿茗是府上賓客,是陸姑娘。我待她好,恪守己禮,從未逾矩,也自認毫不虧欠。”

她蜷縮在他懷裡,有些冷。

“但你,不一樣。”

是輕蔑之後的珍重和不舍,是他克製又難割舍,是他無論如何不承認,但名正言順,明媒正娶的妻。

既已是妻,生死都不能離。

“你,死了,也隻能是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