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唐,你算個什麼東西 “你說……(1 / 1)

“你說什麼!”唐山川十分震驚的看著蕭尚月。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的腦子裡想的什麼。”唐山川震驚了,有些事放在心裡不就行了嗎。

“老師你可能誤會了我的意思。”

唐山川鬆了一口氣:還好。

“我是不想看見你。”

唐山川鬆的一口氣又起來了:“是沒有父母跟彆人相處不習慣嗎?”

“不是,是單純的不想跟你相處。”

輕舟已撞大冰山。

“你再想想。”唐山川說道:“你一個人能去哪兒,你一個人就怎麼保護自己的安全。”

唐山川一個摁頭殺,骨節分明的手包住了蕭尚月的頭。

“老師,你曾經不是說過,人都有追求自己有的權利嗎。”

“自由不是我的權利嗎?”

一句反問被蕭尚月說成了肯定。

“那你有沒有想過你一個連13歲都不到的孩子,你能去哪兒!”

“我知道我這樣很任性,可是我,想看山,想看海,想看萬丈高樓平地起,想看……”

唐山川打斷了她的話:“你連習都沒學完,而且在這一個完全未知的世界裡,連語言都甚至不知道是不是漢語……”

“閉嘴!”

“蕭尚月!”

蕭尚月不禁哭了出來:“唐山川你永遠有理,你永遠有理的都是你。”

“說的那麼冠冕堂皇,打著對我好的名義,你不過是留有後怕吧,你怕教育局的人找你,因為我的死你怕教育局找你!”

“唐山川,你彆留有後怕。”蕭尚月一個火球術丟了出去。

以原主接近築基期的實力,火球接觸到物體之後,那個原主師尊送的紫檀木的書案,立即焚燒,烈火融融。

證明這已不是原來的世界。

“我是死是活,也不怪你。”

唐山川看蕭尚月眼淚滑落:“你沒有必要為了自由這麼做,你是我的學生,縱然沒有保護你的義務,但是仁義道德還是有的。”

“唐山川你給我聽著,我並不是討厭你。”

蕭尚月頓了頓,仿佛有一些不好的記憶劃過。

“我是恨你。”

“二年級時,你還並不是我的班主任,你隻是我的語文老師,你幽默風趣,我很喜歡,那一年你教的班也是第一,你很和藹,也很可親。”

“三年級,沒有分班。你還是照例當著我的語文老師,同時也當了我的班主任,然後你讓我厭惡的事情發生了,班級群裡進了騙子,詐騙份額到達2000以上,你置身事外。”

“最後追回了,可是拿到手的隻有1500。”

唐山川立即打斷:“當年,是有原因的……”

“我管你屁的原因,那1500是你掏的錢,你自己是感動了,就因為我寫字好看,領導tnd讓我寫了520張來自各地省份的賀卡,你知道我那一周是怎麼過的嗎。”

唐山川差點沒繃住,想要笑出來,原來那520張字體差不多一樣的,出自蕭尚月之手。

但終究還是沒有笑出來。

“你……辛苦……了”唐山川說話聲都有一些顫抖,但是礙於自己學生的麵子還是沒有笑出來。

“這麼多年了,你還沒有將這事放下嗎。”

“沒有!”

“我死也不會忘記。”

唐山川故作傷心的轉過身,手捂上了自己的嘴。

“還有3年你繼續。”

蕭尚月繼續道:“四年級,分班了,你還教著我,同時也是我的班主任和我的語文老師,下學期時你也很幸運當上了級部主任。”

“你想讓我當你的課代表,我沒有同意,你記得你當時說的什麼嗎?”

雖然唐山川覺得這個記憶太過遙遠,但是很有依稀的記憶:“當時,我說讓你當副班長。”

“對,就是這句話,你就跟有大病一樣,我是不想要職務,你是聽不出來嗎。”

“我當時以為你內向,不敢把自己想法說出來。”

“唐山川你就跟有什麼大病一樣。”

現在蕭尚月怎麼罵他他都不管了,因為他太想笑了。

“自作多情,五年級,學魯迅先生的課文時,當時的課本以紅色為主調,你說為什麼要以紅色為主調?當時我並沒有看全解,我也是第1個回答的,我說:紅色代表壓抑,表現了魯迅當時的處境。”

“最後答案是紅色為主,調代表美麗,向往,光明。”

“當時你對我說:這樣的反問你等了很久,但並非你所思想的問題,編寫全解以及課文的人是你年齡幾倍不止的人,他們這麼做有他們的道理。

你應該到達與他們並肩的高度,說出你的反問與見解。”

“這句話,有什麼問題嗎?”

“五年級,我意外在雜誌上看到了那篇課文的見解,正如我當年所想,你知道我是怎麼發現那篇文章的嗎?”

“因為五年級時我發布了的那一篇文章的見解被判定抄襲,那篇文章已經比發布我早了接近半年以上,我計算了一下,正是那時講完那篇課文的後兩個月。”

“文筆成熟,我差之千裡。”

唐山川解釋說:“那篇文章我用的是你的名字,本想給你一個驚喜。”

“嗯,真驚喜,高尚的尚給我寫成上下的上。”

“你的上不就是上下的上。”

蕭尚月不得現在想立馬把唐山川給掐死。

“最後一年也就是今年六年級,分班後,你乾的好人好事是真不少啊,下就是因為剛分班的時候考試我們班第二,你一天3篇文言文,4篇閱讀理解,一篇作文,你看看你乾的是人事嗎,中午聽寫晚自習講課,你真的不怕被收拾嗎,抓住人就是對昨天的知識點一吞問,哈,光問語文也就罷了,你數學英語,你都問一通,休息時間都被你占光了,我想罵你的話,我現在都說不完,晚上回家你還開一節自習會議,你知道幾點下課嗎?晚上9點,你回去還要加節晚自習,現在咱班同學看見你辦公室都繞道走。”

“你是不把我們當人看啊。”

蕭尚月的話戛然而止,有些事她真的放進了肚子裡,永遠不想讓它出來,半分也不想。

“我承認當時可能對你們太過嚴苛,但不也是考的第一嗎。”

“對對對,你說的都對,反正我不要留在你身邊了,你的身邊太過壓抑了,我要追尋我的自由去。”

唐山川拉住蕭尚月的胳膊:“如果你是因為這件事才糾結,那你的心性,並不夠強大。”

“教育他人很是冠冕堂皇,自己遇到時卻隻能給自己一條繩子,我從來都不是逃避,我隻是在沉默,你我都靜靜吧,再見時想來都活在對方的回憶裡。”

“我會離開,上輩子我過得並不幸福,我不想放過自己的幸福,不想放過自己的快樂,我想享受一次,即便並不美好。”

蕭尚月對著唐山川扯出一個笑,那個笑在她的哭中格外的刺眼:“你曾經對我說過。”

“若生為幽草,當萋萋而搖綠。”

“浪漫不過世間花,漫煮光陰一盞茶。”

蕭尚月,轉頭要離開,唐山川也從未回頭:“你想明白了,如果今天要離開,將來就算當我女兒,我也不會原諒你。”

聲音,身影已不在,情誼隻會在記憶中源遠綿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