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雲帆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迷迷糊糊感覺有人推了他一下。他條件反射的抓住那隻手,那隻手不動了。
許雲帆覺得奇怪,難道這不是要打他嗎?
迷迷糊糊睜開眼,發現自己握住的手骨節分明,手指很長,也很白,隱隱能看到淡藍色的血管。
順著手往上看,許雲帆大腦宕機了……
問:睡覺不小心抓住“攻略對象”的手怎麼辦?
程池看著這個家夥,從自己想要提醒他老師來了彆睡了,結果反被握住了手,然後他就不動了,呆的可愛。程池難得的一點點不滿煙消雲散,好笑的看著他。
“你什麼時候能鬆開我的手?”
許雲帆終於反應過來現在在哪,身邊的是誰,連忙撒開手。
“抱……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程池有點懷疑許雲帆是不是睡了一覺換了個腦子,剛上來就要求做朋友的那個憨憨到底是誰啊?
許雲帆見程池一直盯著自己看,有種“你好像被魂穿了但我不敢說”的感覺。
他打算解釋點什麼,突然一個粉筆頭衝他砸過來。
“後麵那個,上課多久了,你還要說到什麼時候!”
一道中年男性的聲音傳過來,粉筆頭不偏不倚正巧打在許雲帆腦門上。
許雲帆這才發現講台上有個男人,不算胖,帶著副眼鏡,就是頭上呈“M”型禿了一塊。
講台上哪個男人沒在管許雲帆“我叫李平,從今往後擔任你們的化學老師。我是6班班主任,你們老師因為今天有事請假了,這就班會由我代上……”
後麵的話許雲帆沒聽進去多少,首先原因是因為他剛睡醒,腦子不太清楚。其次,是因為生理反應的害怕。
程池看著許雲帆抖了一下,以為是這邊是陰麵,開著窗子有點冷。他想著把窗子關上,然後一回頭,窗子關的嚴嚴實實的,一點風都沒有……
“沒有人嗎?啊?”
講台上的聲音把兩人拉回現實,正想著這老師又發什麼神經,就見一個女孩子站了起來。
“老師,我來吧”
樊嘉澍想回頭示意許雲帆看消息,就見這個人用一種自己再了解不過的眼神看著他-“他剛剛放啥屁了?”
樊嘉澍示意他看手機,許雲帆低頭解鎖,就看到樊嘉澍這個家夥給自己發了好多消息。
[樊嘉澍]:我天,這人簡直了,以後真的要跟著他上課啊?
[樊嘉澍]:樂子,他居然還有點問為啥咱們班死氣沉沉,剛才還說我們班吵的能把房頂都掀了的人是誰啊。
[樊嘉澍]:吐了,他廢話好多,我想回家睡覺……
[樊嘉澍]:笑死,這才剛開學他就選課代表?誰願意當他課代表啊。
[樊嘉澍]:我靠,還真有啊,我敬這個姑娘是個漢子。
最後一條的發送時間是兩分鐘前,那麼這個站起來的姑娘……是我們班化學課代表?
“你叫什麼名字”李平問她
“尚風眠”
尚風眠……還挺好聽,就是看樊嘉澍這抱怨程度,這姑娘怕不是嫌自己命大。
“行,下課來找我”下課鈴正好響起,李平收拾東西打算走,卻又頓住腳步,回過頭“剛才忘記說了,我們蘅蕪中學每年高一都要軍訓,由於你們這一屆中考體育分實在不理想,校方一致決定,於下周六在蘅蕪基地開始為其一周的軍訓”
蘅蕪基地,蘅蕪中學所屬基地,一般是體育生去訓練,但是大多時候都是消防員或者警察借地方訓練,因此有的人高中畢業了都不曾去過蘅蕪基地。
教室裡一陣哀嚎,但李平似乎並不想多說什麼,拿起自己的教案就走了。
許雲帆默了兩秒,打開手機,給秦苑發了條消息:
[許雲帆]:姐,下周六要軍訓。
對麵很快發來消息:
[姐]:那我去給你們老師說,彆軍訓了
[安安]:我想去醫院複查一下,醫生不是說要是狀態好是可以參加運動的嘛。
[姐]:不行,你這兩天大半夜的老是不睡,每天晚上起來上個廁所你就自己擱飄窗上一坐,你這狀態能好?
[安安]:不是下周六才軍訓嗎?還有將近兩個周,要是到時候我狀態好,您就讓我參加好嗎?
[姐]:你為什麼一定要參加軍訓?萬一到時候更嚴重了怎麼辦?安安,姐姐撐不住第二次打擊。
許雲帆看著這條消息,沒有說話。幾秒後,抬手打字。
[安安]:因為我想快點好起來,我不會再發生這種事了。姐,求你
過了幾分鐘,對麵才回複
[姐]:行吧,但是如果醫生不建議劇烈運動,你就乖乖呆在家。
[安安]:好,我保證。
許雲帆把手機放回桌肚。他不知道怎麼報答秦苑,也不知道怎麼交朋友,但是他想幫秦苑和程言秋在一起。
許雲帆覺得,這是他存在的唯一價值。
他的一舉一動都被程池看在眼裡,程池不明白這個人為什麼看個手機又不高興了,有點莫名其妙,不就是個軍訓,至於嗎。
許雲帆沒注意到程池在看他,他現在很亂。
此時許雲帆桌肚裡的手機備忘錄-
《遺願》
1:幫秦姐找到程言秋
2:保證秦姐幸福
3:讓所有人忘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