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銅雕像(1 / 1)

李果兒趕緊湊了上去,在白光照射下,門後貼著一張通知,右下角印有一個血手印,似是落款。通知的大意是:



每日12點,通往上層的大門按時打開一次。18點後,注意保持安靜,不要發出聲音。



李果兒下意識低頭看了下手環上的時間,離18點還有近半個小時,也不知道晚上這裡會鬨什麼鬼,想想就起一身雞皮疙瘩,聲音也不自覺小了起來。



“今天是不能走了。我們還是趕快找個安全的地方。”



宋濯剛從附近轉悠一圈回來,瞟了通知一眼,皺眉道:“姐,這些水泥盒子裡有東西,附近的牆壁地磚都是血汙,看樣子昨天這裡發生過血戰。我估計這層沒有安全的地方。”



李果兒心臟驟然一冷,緊跟著腿肚子開始打顫,沒有安全的地方是什麼意思?



其餘幾人也不由得麵色慘白了個度。



宋雨相對冷靜許多,看了四周一眼,拿手電照向房間的另一個出口,道:“我們過去看看。”



李果兒怕死,又沒武器,隻能跟在中間位置。



一邊暗自觀察周圍的環境,一邊思考晚上防身的注意事項。又想到,從12點到現在,幾個小時內不應該隻有她們一波人上來,也許還有其他人在,說不定能遇上。



在手電的直射範圍之外,仍有微弱的光芒照亮其他地方,一眼瞥去,肉眼發麻。



地上、牆上全是殘留的碎肉和血液,角落裡還有一些碎人骨,現場比從宋濯口中聽文字描述要殘忍可怕的多,房間的出口更像是去地獄的入口,裡麵更加黑暗,手電筒的直射光線都破不開這粘稠濃重的黑暗。



宋濯打頭陣,先用手電往裡照了照,又仔細聆聽了一小會兒,見無甚動靜,於是探身先行。



這一番動作搞得後麵的人提心吊膽,呼吸都快上不來了。



等到走進去,這短短幾秒鐘,李果兒全身都冒了冷汗。



裡麵是個格局和剛才房間一樣的房間,但是空間更寬廣,也擺滿了許多個水泥盒子,也到處是碎肉殘渣和斑駁血跡。



幾人打量一圈,又看看手腕上的時間,到18點已經不足二十分鐘,於是繼續往房間的另一個出口走去。



李果兒卻停留下來,在兩具水泥盒子中間比劃測量,突然,脖頸被人從後麵提住。



她一個毛骨悚然,上身不動,雙腿向後猛地踢去,再借慣性先前一翻滾,動作十分流暢。



這動靜不大不小,在死一般安靜的房間中極為刺耳,宋雨等人迅速打了手電照射過來,另一隻手緊攥著手槍。



“怎麼回事?”



光束照到李果兒剛才待的位置,一尊四肢可以活動的銅人像,正在搖擺著雙臂,發出咯吱咯吱的刺耳聲。



薛思雪嚇得快暈了過去,確認銅人像無害後,不免有些責怪:“果果,你乾嘛掉隊。”



宋雨姐弟走過來,觀察了銅人像半響,示意她怎麼回事。



李果兒也不明所以,剛才還沒看見這東西,誰知道突然從哪兒冒了出來,還伸手去掐她脖頸。



宋雨擰眉,叫李果兒歸隊,又吩咐道:“有什麼事提前打商量,不準掉隊。記住,這裡沒有安全的地方。”



眾人繼續往前走,沒看見那尊銅人像慢慢扭過來身子,閉合的銅眼突然睜開,麵無表情地注視著她們離開。



李果兒向來敏感,冷不防打個噴嚏,覺得這房間溫度突然下降了,變得森冷。



可是一問宋雨她們,誰都不這麼覺得,隻懷疑她是剛才被嚇著了,神經有點壓力過大。



雖然用詞委婉,實際上還不是暗指她有點神經。



李果兒也懶得辯駁,強忍下冷意。



宋雨忽然問:“李果兒,你剛才要乾什麼去?”



這不,懷疑來了。



李果兒實話實話,答道:“我剛進房間,覺得那些水泥盒子有點不一樣,就去看看。它們間的距離好像變寬了。”



薛思雪怪道:“這要什麼緊,反正房間也變大了,距離變寬也符合常理。我看,果果你還是放鬆下心情,自從進來這一層你就一直很緊張,搞得大家都有點神經衰弱了。”



李果兒聽得有些不滿,整個隊伍裡就薛思雪她自己十分緊張,一張臉慘白如紙,說話都在發顫,但畢竟一路蒙受她們照顧,還是不要多嘴為好。



於是隨口敷衍:“可能是我第一次玩遊戲,你們彆介意,我適應幾分鐘就可以了。”



穿過三四個房間,就在眾人快要走出第五個房間,突然,宋雨停下,示意大家屏氣細聽。



房間出口外麵有一陣陣的腳步聲,位置並不固定,而且十分細微,甚至都沒自己緊張的心跳聲大。



宋雨舉起手槍,示意大夥一眼,當先走向出口處。



手電往裡一照,發現這是個縱深極高的房間,裡麵有些光亮,並不如先前的幾個房間黑暗。



更重要的是,這房間裡沒有水泥盒子,而貼近牆壁的一麵有尊二三十米高的鋼鐵雕像,手電上上下下照射數個來回,這才看清全貌,是一個倒吊的牧師形象,他手中捧著一冊厚重的聖經,聖經遮住了臉。



李果兒正細看牧師雕塑,突然,旁地響起一聲驚呼。



這時,無數雙眼睛齊齊看向門口,死死盯住她們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