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
雖然有些不禮貌,但這是讓鳴海弦閉嘴的最終殺招,你趁他不備直接揪住他衣領迫使他附身以此方便用你的唇堵住他那喋喋不休的嘴。
你這一套絲滑的連招把鳴海弦乾懵逼,又在趁他沒反應過來之前一個後撤步外贈一句:“辛苦了,鳴海隊長,我有事就先離開。”
話音落下瞬間你人已經消失在鳴海弦視線範圍之內,等他大腦重新開機回憶起剛發生的一切,他隻覺得耳根連著臉頰都在發燙。
“哈?!”
你這家夥在乾什麼啊?!
01.
你和鳴海弦是同期進隊。
以前在兒童護養機構裡有過幾麵之緣,指你曾經在淩晨失眠從而無聲無息的站在他身後看他打遊戲,在他卡關的時候小聲指導卻把他嚇得差點驚聲尖叫,他因此對你印象深刻。
後來他著實沒想到你會以僅次於他的成績而加入防衛隊,更沒想到你會同長穀川一起陰魂不散的貫穿他在防衛隊的整個時期。
長穀川有事無法及時監管鳴海弦的時候,你就會代替長穀川履行職責,包括但不限於抓他回去處理書麵工作,幫收拾他那亂得跟狗窩似的辦公室,甚至有的時候還要通宵陪他打遊戲。
鳴海弦在接替四之宮功成為第一部隊隊長後問過你有沒有意願做第一分隊小隊長,以你的實力完全沒有問題,你婉拒,你表示比起指揮整隻小隊你更愛渾水摸魚。
是的,這也是鳴海弦看不慣你的主要原因之一。
被你婉拒後他問憑什麼你能渾水摸魚而他卻不行。
“可能因為你是隊長吧。”
“那我不做隊長了。”
然後鳴海弦就被一般路過的長穀川用正義的鐵拳製裁讓他彆胡鬨。
02.
鳴海弦的脾氣像小孩,來的快去的也快,但他這次好像鐵了心的要躲你。
一連幾天你都沒抓到鳴海弦的人,哪怕你提前詢問過周邊的人他在哪裡,他上一秒人還在等你趕到他人又消失了,給你工作添不少麻煩。
你頗為愁苦,你也沒乾什麼啊,不就是那天覺得他太煩直接用上保科宗四郎教你的法子,對方說這樣一勞永逸。
雖然那天你跟保科宗四郎提起這件事,你接到他語音電話,一接起來就聽見對麵猖狂笑聲你都懷疑他會因為笑得接不上氣而暈厥過去。
保科宗四郎問你真的這樣乾了啊。
你說真的,你又說保科宗四郎肯定懂你感受,因為鳴海弦也頗看不慣保科宗四郎,屬於一見麵就吵架他單方麵破防的那種。
鳴海弦不止一次跟你提起他討厭眯眯眼和蘑菇頭,你讓他忍忍,反正一年到頭都與第三部隊碰不到幾次頭,就算碰頭也都是他指明派你出去,這也是你為什麼和保科宗四郎有聯係方式原因。
保科宗四郎說他懂是懂,隻是沒想到你真的這樣做。
這通電話的最後,你聽見保科宗四郎讓你一路走好,你想追問他為什麼他已經直接掛斷電話。
算了,你先去把上次欠著的報告寫完,反正天塌都還有長穀川副隊長頂著呢。
03.
今天終於給你抓到鳴海弦,雖然時間地點都有些微妙的不對勁。
你勇闖男廁所,勇抓躲在單人間馬桶上打遊戲的鳴海弦。
鳴海弦目瞪口呆的看著你,你則抱著半人高的文件麵無表情的說您該上班了,今天長穀川副隊長不在,他讓您務必處理完這堆文件。
“這是男廁所。”
“但不是沒人。”
“沒人你也不能闖男廁。”
“可是你最近在躲我。”
你好不容易才找到鳴海弦的,就算是刀山火海你也得闖。
“你就那麼聽長穀川話啊?”鳴海弦一邊說一邊收起遊戲機走單間走出,還不忘大發善心的從你手裡接過文件。
文件被鳴海弦拿走之後,你隱約發酸的手臂終於得到解放,你把手彆在身後在鳴海弦看不見的地方用力甩了甩,你也是腦子有病的一路拿著文件找他。
“畢竟我剛入隊的時候一直受到長穀川副隊長的照顧。”
“我明明也有照顧你。”
你沉默三秒,你把這八九年間的事情都回憶一遍,你委婉表達好像沒有這回事兒。
“你哪次發高燒不是我照顧你,除了我自己也受傷的時候。”
你一愣,這事兒你是真不知道。
你的體質是屬於那種劇烈消耗運動過後當天就會發起高燒,燒到神智混沌會被送去醫務室急救的那種,在鳴海弦自爆之前你都默認是你自己挺過去的。
這是你當初拒絕鳴海弦堅持當普通隊員的最主要原因。
你想道謝這些年他做好事不留名的付出,隻是他的名字剛到你舌尖你聽見身後極大一聲動靜。
你轉身看見某位男性同事站在門口,他在瞳孔地震,比你先反應過來的是鳴海弦,他本能的單手抱著一堆文件把門啪一下甩上。
鳴海弦懵了,你也懵了。
這什麼此地無銀三百兩?
04.
好消息,從那之後鳴海弦終於沒再躲著你。
壞消息,隊裡突然流言四起說你和鳴海弦已經維持地下戀情多年。
怎麼會這樣?你始終認為你和鳴海弦是堅如磐石的戰友情。
你翻遍通訊錄發現無人可以解答你內心困惑,你又聯係上保科宗四郎開門見山問他小隊還缺人嗎,你能不能申請調隊。
保科宗四郎問你發生什麼。
“我們家隊長清白好像要被我毀了。”
“你不是早毀了?”
你被哽住,你知道保科宗四郎指的是哪次,你嘴硬的表示這次和那次不一樣。
“我可以接收,但你覺得鳴海隊長會讓你走?”
“死馬當活馬醫呢,毀了一次就夠了。”
保科宗四郎說那你可以嘗試。
05.
你的調任報告是趁鳴海弦通宵在訓練室裡加訓,你加急寫完放他辦公室裡的,你還特地放在他的PS5上,那種他一眼就能看見的位置。
報告是當天交的,人是隔天走的。
你剛推門進鳴海弦辦公室出聲問他能不能同意調任,下一瞬你就被困在他和門板之間,他低頭盯著你看。
“我們的距離是不是過於曖昧?”
你都能清楚看見他眼下的青黑和他因不爽而抿起的嘴角。
“你上次親我時候怎麼不這樣覺得?”
“那天我還趕著去開會呢。”
“那你為什麼想去第三部隊?因為保科嗎?”後半句話鳴海弦是咬牙切齒說出來的。
啊,他還是那麼討厭保科宗四郎。
“也不全是,主要是為了保全你清白。”
“哈?!什麼清白。”
你簡單講述你聽到的傳言,你覺得這樣不太好。
你以為鳴海弦會認同你的觀點,結果他平靜無比的反問你為什麼就不能讓傳言成真。
你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看著鳴海弦,你語言係統混亂,阿巴阿巴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話。
“我不會同意的。”
你欲言又止,你說,強扭的瓜不甜。
“你要對我負責,那是我的初吻。”
怎麼還開始耍賴了!說的你好像不是一樣,自從入防衛隊之後,你的大部分時間都獻給他和工作,二十四小時裡麵你起碼有十小時是和鳴海弦待在一起的,你已經分不清上下班到底有何區彆。
你後悔當年失眠那個晚上站在他身後看他打遊戲了。
鳴海弦說你陰魂不散。
你覺得他才是真正陰魂不散纏著你的人。
“我拒絕會怎麼樣?”
“那你今天彆想走出這個門。”
這都是職權騷擾了吧?!你能舉報嗎,雖然這個念頭冒出來的一瞬間,你又想起你之前的操作。
你改口:“好的,那我們從現在把地下戀情轉為地上吧。”
怎麼你說完這話鳴海弦還是擺了個臉不知道在想什麼,是還差點什麼嗎,要不重新複刻一下上次的操作?
想法冒出來的那一瞬,你也付諸於實踐,你複刻上次的操作。
果然,嘴再硬的人嘴唇也是軟的。
你親完就用你還有事要做爛俗借口想要逃走。
可惜鳴海弦沒給你機會,他抓住你又和你交換吻,一直到你覺得快要呼吸不上來怒踩他腳才鬆開你。
鳴海弦抱怨你踩他真的很疼。
“你還咬我。”
“又沒咬出血。”
你們互不示弱的看著對方,最後你惜敗,主要原因是你眼睛發酸乾澀。
突然的,你聽見鳴海弦問你:“我們現在是什麼關係?”
他說這話的聲音很小,語氣不像之前那樣理直氣壯。
這是在害怕你走嗎?其實你昨天交完報告就有點後悔,你已經習慣鳴海弦在你的身邊。
完蛋,你居然是M。
但看見天不怕地不怕的鳴海弦居然也會露出這樣的一麵,你覺得心中的一塊突然塌陷。
你強行擠入鳴海弦的指間,與他十指緊扣。
“是能夠公開戀情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