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風芷就那樣的睡倒在了桌上,可周生瑤麵前的杯動都沒動過,她站了起身,看了幾眼李風芷,確認了已睡死後又將其灌了幾瓶酒才舒了一口氣:“哼!以其人之道還治彼身,我這浮春樓的烈酒可不是鬨著玩的,你就睡到明天去吧!”
說罷,她就頭也不回的回了櫃台前,開啟了一天的忙碌......
帝寢 :上明宮。
周岩的身旁坐著的是曾貴妃,她長的妖豔,身材豐腴,肌膚如雪,緊靠在周岩的懷中,玉手環著周岩的脖頸,儘顯陰柔,確實,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而周岩卻也算不上什麼英雄,這關他也不用過,他願深陷其中,不妄自拔。不久一位暗衛著裝的男人走了進來,行了禮後便貼進了周岩的耳邊,嘀咕了一陣方後退回了珠簾前。
周岩的麵色有些凝重,粗著聲地問暗衛:“可當真?”
暗衛:“確真,小人不敢欺瞞陛下”
周岩:“退下吧!”周岩揮了揮手
暗衛:“是!”
在一旁的曾貴妃看到了周岩麵色凝重,且又是暗衛來報,已猜出了個大概,更貼近了周岩些,有些小鳥依人:“陛下可是又在心煩李將軍?”
周岩:“還是愛妃更懂朕意。”
曾貴妃:“那陛下可否告知臣妾?替陛下解憂!”
周岩一時看曾貴妃有些入了迷,便想也沒想得對著曾貴妃說了:“暗衛來報,那李風芷已尋起了三公主,哼!彆以為我不知道她想做什麼!”
曾貴妃:“那陛下一定是想到了法子了”
聽完,周岩麵露不屑一笑:“確實,前些年一直都覺得三公主死了,便不在尋了,看來得加大力度了,不然找個宮婢代她也不是不可”
此時,曾貴妃隻覺得可笑,當年那個一心一意隻愛皇後的帝王早已不複存在,哼!男人全是這般的花心,無情,就連自己的女兒也想找人替了,隻為穩了自己的位置!
雖心中無比鄙厭,卻還是討好著麵前之人......
深宵已至,人也少了去,浮春樓的人也隻剩了廖廖幾人。
待最後一人邁著醉步跨出了門檻,搖晃著向外走去,浮春樓也該歇夜了,此時周生瑤正收拾著雜物,但心中總覺得少理了些事兒。
可當她驅了小二返家,欲收拾最後一張桌椅時,她才終於覺查這兒還睡著個人,本想將其推醒,可突然憶起自己給她灌了幾瓶酒,想是今夜如何也不會醒了便省了力索性不叫了。
隻是苦腦起了李風芷的家址“她的府邸是哪呢?”周生瑤本去過她府,可自己隻是忙著逃命,又何曾看過牌匾?
而自己是從城西逃出,“城西?莫不是當今首富董府?她是董端葛之子?”周生瑤的這一番猜測雖錯,但也情有可原,確實,董府和將軍府同處於城西,且董端葛也確有一子,名為董秋行。
而周生瑤又順著她女扮男裝之向想:“董端葛僅有一子,而董秋行又是一女子,那就隻能由她來繼自家產業了,這男裝之事也就說得過去了。”
知了她家住址,便欲送她回家,可李風芷可高她一截,背她一事不可,再三思索,隻好將李風芷的左手繞著自己脖頸,扶攙她起來,但身高之差實在是讓周生瑤力不從心,還未等出門口,睡夢中的李風芷卻猛的掙紮,一把將繞著周生瑤脖頸的左手警覺縮了回去,伸向自己胸口的衣囊處方才安心,可李風芷卻因沒了支稱而向後倒去,見此,周生瑤急忙去拉,也連著倒了去。
睡在地上時,周生瑤墊在李風芷的身上,並未有痛感,可當她扭頭時正對著李風芷的臉,二人貼得極近,李風芷那因醉酒而灼熱的呼吸吹在了周生瑤的臉頰上,周生瑤再次看迷了李風芷的臉,那張清秀而英氣的臉佩著白皙的膚,看得周生瑤再次不知覺的向前移去,愈逼愈近。
她隻覺得李風芷總是吸引著自己,似是對何東西上了癮,對這東西的癮似是天生的,或是天注定的。不能改變,也不想改,隻能服從,也隻願服從......
不知覺間,周生瑤的唇已貼上了李風芷那紅暈的臉頰。
當周生瑤的唇傳來一陣臉頰的微熱時,周生瑤猛的一驚,手足無措地從李風芷的身上下了去,呼吸急促而紊亂,一陣慌亂。原本白皙的臉龐也浮起了微醉般的紅暈,周生瑤雙手扶著自己的臉,也有了熱,不停的後悔:“自己剛才在做什麼!”
可後悔終歸是後悔,李風芷也不能就睡這吧!周生瑤還是去扶了李風芷,隻是不在敢太認真的觀察李風芷的臉,怕自己再次那般得放肆。
當周生瑤去拉李風芷的左手時,卻發現她將左手伸入了自己胸口的衣囊中,似是在掏什麼,周生瑤順著去摸,卻發現那居然是一把匕首,而李風芷的手正緊緊的握著,手上的青筋暴起,可卻是一臉安穩。
周生瑤見此,便上前去拔,儘管她儘了全力,也試了各種法子,卻也未能撼動匕首半分,最後沒了法子,不再去拔。周生瑤向外看去,外邊已全暗了,而那明星被遮了去,望不見一絲光彩......周生瑤沉思著,呆望著暗夜,轉而又瞄了一眼靠在自己肩處的李風芷:“看來是去不了董府了”無奈!隻得深呼一口氣,接著又將著無奈吸進肚,咽下去......
整費了兩柱香,李風芷才終於睡在了周生瑤的床上,而這期間的苦楚無人知,若是稍有不慎,便被那匕首直插而死!突然,窗外略過一絲光亮,可周生瑤卻並未查覺,窗外之人自窗向內看,看到了窗內一幕,原本鬆弛的手緊握,任指甲愈發嵌入掌心,直至出了血,連一呼一吸都帶著怒氣,可最後卻並未做什麼,扭頭走了,進了黑暗。
周生瑤沒了窩塌處,隻得鋪了席,睡在床邊。此時周生瑤已是勞累至極,與之並隨的還有悔恨。周生瑤全身軟攤,呆望頭頂:“早知就不硬灌這位董公子酒了”
突然,李風芷悶哼了一聲:“哼——”睡於床邊的李風芷轉了身。
“啊!”李風芷轉下了床,壓住了已昏昏欲睡的周生瑤,頓時,睡意全無。
李風芷完全壓著周生瑤,李風芷的頭滑在了周生瑤的脖頸處,溫熱的呼吸打在了她的頸處,也打亂了她的一呼一吸,臉頰好不易才退的潮紅複來,周生瑤一把推開了李風芷,許是使力過猛,扯開了李風芷中衣的衣帶,頓時,李風芷的半個胸口展露無遺。
周生瑤將她的半個胸口的白皙儘收眼底,若是與上次為董公子包紮時相比,她的胸口不再被血紅所圍,露出的肌膚如潔雪,可若是再看細些,她的身上又布滿無數的白痕,雖那些白痕已康複,可卻給予人一種身經百戰,傷口滿身的英勇以及無比絕望,無人救援的悲壯
周生瑤不知眼前之人曆經了什麼,但對人的同情,可憐竟一瞬間湧了出來,周生瑤伸出手,隻想輕撫這些無數白痕,撫去這些傷痛。可突然,她回了神,手滯在了空中,停了一會兒才再次伸手,將李風芷大敞的中衣給拉了回去,係好了衣帶,也乾脆讓她睡這兒,自己睡床。
沒過了幾柱香,周生瑤便酣然入夢……
東方露了魚白,再沒多久便染了朝陽橙,鳴雞抱了曉,聽了雞鳴,李風芷緩緩得抬起了眼皮,正欲起身,頭便痛得欲裂般,無奈,隻好睡下待了一會兒,起身時頭的痛感隻略削了些,但她沒過多的時間去等。
李風芷穿好了衣物,憶起了昨晚之事,心中有了幾絲悔和驚,可她沒浪費時間,看到了手中的匕首,心中安穩了些,見周生瑤還未醒,李風芷從胸口的衣囊中掏出一袋銀子,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周生瑤的身邊。在出門之前不由得停了動作,回頭瞥了一眼正沉於夢鏡的周生瑤,嘴角微揚,邁步出了浮春樓……
將軍府
傅言來到了李風芷的房內,無聲的坐在副座上,眼神愈發凜利,卻也含著幾絲擔憂,她掌心緊握椅把,指甲已嵌入了椅把幾分,怒氣難忍。
待一人推了房門,她抬眸望向那人,隻一瞬間,傅言的怒似是生了足,躲的無了蹤影,隻露出擔憂:“風芷,你去哪了?”傅言邊問邊審視著李風芷的全身。見李風芷麵容憔悴,衣衫雖算整齊,但隻要一與之前對比,淩亂之感儘顯。這讓傅言更確定了在浮春樓發生了什麼,又或者就是昨晚自己看到的那一幕!
傅言強忍怒氣,將自己的擔憂演得更徹底:“風芷,你是有何處不舒服嗎?”
李風芷:“昨晚喝了酒,今天,頭有些發疼”
傅言:“喝了酒?風芷,你酒量不行,若是烈酒肯定是受不得的,不如你去我房間,我給你看看,順便開點藥”
李風芷:“嗯。”
語畢,李風芷和傅言便邁出了步子,一路上傅言眼眸中的深意越來沉,傅言邊走邊將周生瑤的模樣記入了心,她看著李風芷的背影,默默念叨著:“風芷,你隻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