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1 / 1)

裴景陽在吃飯的時候也問了她兩句王媒婆來這裡什麼事兒,薑珍不想把自己的私事兒給他說隻說沒事兒。

裴景陽想了一下還是開口:“要是需要我幫忙你就說話,畢竟你現在掌管著我的一日三餐,我不想你因為自己的私事兒影響做飯的質量。”

薑珍現在也沒之前那麼怵他了,直接白了他一眼:“你放心,出錢的才是老大,我不會和錢過不去。”

在忐忑中,薑珍等來了全鎮期中聯考的成績通知,讓她意外的是裴景陽教的語文四年級平均分竟然拿了全鎮第一,三年級也拿了全鎮第二的好成績。

至於自己教的數學,也不差,三年級全鎮平均第三,四年級全鎮第四的好成績,三年級的趙小江,也就是趙書記的小兒子數學單科考了全鎮第一。

這個成績讓全村都沸騰了,家裡有學生的都很開心,見了兩個人都人忍不住停下來誇讚幾句。

趙書記更是誇張,竟然提著一筐蔬菜特意來了知青點,雖然他小兒子的語文考的一般,但是數學考了全鎮第一是著實的給他長了臉,現在他去鎮上開會誇他兒子的人絡繹不絕,他走路都有點飄了。

薑珍知道成績的那一刻儘情豁然開朗,壓在心頭的那顆不安的大石頭終於移除了。

就是她去學校上課的時候,有點不習慣了,對麵坐著的人從裴景陽換成了趙華英。

趙華英現在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她在期中聯考之前沒有接過來老師的工作就是因為怕考砸了算她身上。

結果裴景陽帶的兩個班級一個全鎮第一一個全鎮第二,這以後她就是教的再好也很難超過去,更彆說她現在對自己一點信心都沒有,早知道就在期中聯考前接過來給孩子們上幾天課,那要出成績是不是還可以說自己也有一部分功勞。

可惜天下沒有後悔藥,她折騰了很長一段時間,也是和薑珍一樣混了個臨時編製,鎮教委看在趙書記和李支書兩個人的麵子上也正好是沒人就和她說了是三年。

這個讓趙華英和胡桃開心了幾天,?逢人就顯擺:“那個薑珍最多隻能教兩年,等有人從師專下來了來她就要走,我們華英可是至少可以教三年呢。”

等這話傳到薑珍的耳朵裡的時候,她是完全沒放在心上,兩年對她來說足夠了。

她現在正在犯愁那個趙軍家又找了隔壁村的媒婆前來說媒的事情呢,再這麼折騰下去估計自己半年都難。

在拒絕了第四個媒人之後,薑珍就直接去找陳蕊幫忙了,最後陳蕊就拉著趙書記家的媳婦叫上村裡的有威望的幾個大娘嬸子去找趙軍的親媽,一起去了大隊,準備好好說清楚。

誰知道趙軍的媽媽是根本就不過去,沒辦法,一行幾人隻好直接來到趙軍家,薑珍是真的被氣到了,這家人怎麼這麼沒臉沒皮,自己都拒絕了三次了還要找第四個媒婆上門,她看這家人就是要惡心自己。

來之前薑珍已經打聽清楚趙軍強家的情況了,這家人不得不說真是一家奇葩,先說這家的女主人就是現在站在眾人麵前的趙軍強的媽,五十年代□□的時候嫁過來的,嫁過來的時候肚子大了,嫁進來沒幾個月就生下了趙軍強,就有人說這孩子不是她丈夫的。

奈何她丈夫是一個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的窩囊廢,這些年趙軍強的媽陸陸續續又生了兩個孩子,沒有一個是和丈夫長的像的。

更被說趙軍本人長的一臉木訥身材瘦小,之前聽說還乾過偷雞摸狗的事兒。

這樣的人家找人來說媒就是作賤自己,她忍了幾周以為拒絕了幾次趙軍家應該拎清了,沒想到還是沒完沒了,真當自己好欺負不成。

還有一個問題就是關於他們為什麼這麼堅持來找自己,薑珍這幾天也偷偷的讓住在趙軍家旁邊的學生看一下都誰往趙軍家去。

那幾個孩子也給力,沒幾天就來給她彙報了情況,見過張槐花去了幾次,薑珍驗證了猜想,看來趙厲家害她之心不死。

結果來到趙軍家,趙軍的媽就是一個滾刀肉,她一口咬定:“我們家阿軍就是認準了薑珍,給他說彆家的女孩子他不願意,這輩子非薑珍不娶,我這個當娘的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兒子打光棍不是。”

陳蕊和趙書記家的兩個大嬸愣是被他們一家這麼不要臉的行為給驚到了,兩人苦口婆心的勸她還是一副油鹽不進為兒子著想的樣子。

氣的薑珍想罵娘了,不過她在看到邊上一臉幸災樂禍看熱鬨的張槐花之後,強忍了下來。

自己連趙軍長什麼樣都沒有印象,之前她在趙厲家的時候甚至一直到現在都是黑瘦和貌美沾不上一點邊,平白無故的他突然間看上自己非自己不娶沒有道理,這都是張槐花搗的鬼。

聽說兩周前趙厲放假回村子一趟,看來他們是得到了趙厲這個所謂高人的指點,看欺負自己不成先惡心自己。

“大嬸,你兒子長得是扁是圓我都不知道,你說你兒子就認準我了,那把你兒子叫出來,我問他看上我哪裡了?我改,我馬上改。”陳蕊和趙書記的媳婦要臉麵,對付這種沒臉沒皮的人他們是沒有辦法,薑珍深吸了一口氣之後說道。

她一個二零二四年過來的新時代年輕女性還能被這個老不羞的大嬸給欺負了。

“這孩子,你說話也要顧及臉麵不是,哪能直接問人家男方看上你什麼了?”對麵的婦人開始推三阻四。

薑珍強壓住胸中的怒火:“你不叫也行,我們今天打開天窗說亮話,你是不是找了四個媒人去找我說這事兒了,我四個都拒絕了不瞞你說你看上我那幾塊錢的工資我親媽早就惦記著呢,怎麼著也輪不到你們。我也不信什麼你家兒子就認準我了,我看是不是有人在你耳邊煽風點火了。”

“你亂說什麼,我們家就是看中你這個人。”趙軍媽急忙否定,不過停了一會兒還是沒忍住問薑珍:“你要是嫁人了就不能再管你娘家的事兒了!”

“我娘家兄弟什麼樣大嬸你應該也聽說過,我弟弟是真會拿刀砍人的。今天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我再最後說一次,我不同意看不上你兒子。你彆再找媒人去找我了,以後去一個我打出來一個,就拉著媒人來你家看看你們家是多沒臉沒皮,是娶不到媳婦了這樣逼我一個無依無靠的女孩子。”薑珍耐著性子先是給她分析利弊。

“哪有牛不喝水強按頭的。”趙書記媳婦也忍不住說了,畢竟是本家的,她都沒臉看了。

“我們家趙軍條件好著呢。”趙軍媽聽薑珍說自己兒子找不到媳婦生氣了。

“你兒子條件好怎麼找不到媳婦,你知道為什麼嗎?”薑珍一臉嗤笑的看著她。

沒等她回答接著往下說:“趙厲的媽,張槐花同誌可是給我說過很多次是因為你這個當媽的不檢點,她還說了你是賤貨,生了三個孩子沒有一個是你老公的。”薑珍不動聲色的看著她一字一句的說道。

張槐花給沒給曾經的薑珍說過這事兒她真不知道,隻是猜測按照張槐花那麼愛背後嚼人舌根,彆人家的醃臢事兒她不會少說。

現在不管說沒說就是隻能是她說的,她一個外來人,之前那麼多年接觸的也就是張槐花他們一家幾口,離開他們家裡之後就去學校了,總不能學校裡幾歲的小孩子來給她嚼舌根吧。

既然趙厲和他那令人作嘔的老娘想著辦法惡心自己,他們也彆想完全置身事外。

這一句話一出,旁邊看熱鬨的人群中忍不住竊竊私語。

村裡人顧及麵子從來不在她麵前說這些事兒。既然和趙軍媽好說歹說不管用,那隻有撕破臉了,薑珍也是一點都不給她客氣。

臟話誰不會說,直中要害的話在吵架中才更有威力。

“我孩子都是我老頭的!張槐花你個潑婦,滿嘴噴糞!”趙軍強媽氣的上來就要打薑珍。

被趙書記媳婦拽住了:“他趙嬸子,這種事兒就彆再鬨大了,這麼多人都看著呢,鬨大了也是丟咱們趙家的臉不是。”

見薑珍明目張膽的在挑撥離間,張槐花氣的連老子娘都罵出來了,掙從人群裡出來就要去打薑珍,還邊打邊罵:“你個小蹄子在這潑臟水,我什麼時候說過了。”

“就那次趙厲奶奶你婆婆去世的時候,你不是說那個老不死的終於死了,還是你省心這幾年全是我照顧的,不像趙軍媽連個兒媳婦都娶不到,還不是因為她的名聲太差,還說了我這位嬸子的話啊,我都沒臉說出口,太臟。”薑珍躲到了陳蕊身後喋喋不休的給趙軍罵告狀。

趙軍媽氣的衝上來一把薅住了張槐花的頭發:“你個賤人,我今天不打死你,平白的汙蔑我的名聲。”

她一肚子的氣終於找到了發泄口,再想起張槐花不停的攛掇自己找媒人去和薑珍提親,接連吃了幾個閉門羹自己都放棄了她還不停的來說繼續找媒人,她好心的給自己出媒人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