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米爾醒了過來,她正躺在阿卡姆的而一間牢房裡,這間牢房倒不是白色,是清新的藍色,而且好像剛剛才刷上的。
頭好痛,痛得好像從外部進行了撕裂,把她生生掰成了兩半,而且是心理上的痛,來源於內心深處的,無法拒絕的疼痛。如果是生理的,係統就給她屏蔽了。剛剛發生了什麼?她隻記得自己在審訊室昏迷了。
[德米爾,你怎麼樣?剛剛你封閉了我的感官,我怎麼喊都聯係不到你。]
小D的聲音帶著明顯的焦急。
德米爾皺眉,她還潛意識地封閉了小D的感官,有什麼事情是她不想讓小D知道的?
總之,她保守住了這個秘密,一個她自己暫時還想不起來的秘密,不過現在不是思考這個的時候。
“我沒事,現在我又是在阿卡姆了?也不知道蝙蝠俠去哪裡了。”德米爾從牢房的床上坐起來,還好沒上手銬,她逃脫的幾率大了不少。
[他大概是去找羅賓了。]
“看來羅賓是真的失蹤了,我也要去找他。”
[阿卡姆很難離開,德米爾,你太累了,休息一會吧,等蝙蝠俠把羅賓找回來,他就會放你走的。]
“提姆是因為我才被抓走的,如果我不把他一個人扔在那裡,他是不會出事的。”德米爾頓住,左手摩挲著右手的戒指,“我有預感,小醜是在對付我。”
德米爾環顧周圍,阿卡姆的防禦顯然比上次更高級,單憑她一個人肯定無法逃出去,隻能借助鄰居的力量了。
殺手鱷正待在她旁邊的牢房裡,看起來像在發呆,也可能在琢磨著某個壞主意。
德米爾敲擊著兩人之間的牆壁,冰涼的觸感提醒著世界的真實,咚咚聲也引起了鄰居的注意。
“討厭的小女孩兒,你要做什麼?”
殺手鱷被一邊的敲擊聲吸引,他看向不久前才見過的女孩兒,她的臉色比上次見麵還要蒼白,如果說上次是臉色不好,這次都可以說是病了。
“鱷魚先生,如果我幫你打開籠門,你能幫我逃出阿卡姆嗎?”
他不會再輕視這個女孩兒,能被蝙蝠俠親自送到阿卡姆的,一般都多才多藝,更不要說被他抱進來的。
“隻要你能。”
[殺手鱷這麼好說話?]
“小D,他隻是偶爾釋放一下幾近於無的善心而已。”
如果隨便換一個哭鬨不止的小女孩兒或者害怕他麵孔的女孩兒,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估計就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德米爾善於利用自己淑女的一麵。
“在說什麼呢?”
穿著工作服的獄警走過來,用電棍敲擊著兩人的房門,滋滋的電流聲是對兩人的警告。
德米爾禁聲,觀察著牢房外的開關,她伸手去試,剛要穿過柵欄,電流瞬間擊穿了她的全身,身體從指尖一直麻到腳底。
她可以抵抗。
不過這會迅速消耗她身體的能量。
沒有人比她更清楚,每一次修複都伴隨著不可逆的傷害,但她能夠接受,反正不會真正地死去。
獄警都離開了這片區域,去了其它地方巡邏。德米爾深吸一口氣,伸手去夠外麵的把手,越是向前,電流的強度越大,她的能量也就消耗得越快。
終於,她一把握住門把手,使勁向下按。哢噠一聲,門被打開了,欣喜躍進她的眼睛。
遠處的腳步聲似乎越來越近,德米爾不敢猶豫,她忍著強烈的不適感,用最快的速度打開殺手鱷的牢門。
隨著門的打開,上麵的電流也消失了。殺手鱷撲開鐵門,在德米爾麵前蹲下。
“上來吧,小女孩兒。”
德米爾爬上殺手鱷的背,對他開口:“能不能儘量不要傷到他們。”
“哼。”
看來要被拒絕了。
殺手鱷開口了:“就這一次。”
“謝謝你,鱷魚先生。”德米爾笑了。
由於提姆的失蹤,蝙蝠俠沒有精力管束阿卡姆,這成了最好的逃跑時機。德米爾打開了每一個電門,她的手幾乎失去了知覺。
殺手鱷看著白發的少女抵抗了一次又一次的電擊,阿卡姆的電擊力度可以瞬間把他放倒,卻傷不到一個小女孩兒,至少表麵上看起來沒有傷到。
“這是你的超能力嗎?”
德米爾隨意回答:“可能算是一種超能力吧,不過和電無關。”
追捕他們的人害怕傷到殺手鱷背上的少女,讓他們竟然真的出了阿卡姆。
突然,一支強力麻醉劑插入殺手鱷的大腿。他一下子倒在地上,滾了好幾圈,同時死死地把德米爾抱在懷裡。
“看來不能送你走了。”殺手鱷沒什麼特殊的感覺,就是要回阿卡姆而已,那裡都算是他的老家了。
“射中了!”身後的人群傳來歡呼一般的聲音,接著,他們從四周圍攏過來。
德米爾從殺手鱷的懷裡鑽出,迅速觀察周圍的環境,一條河從旁邊淌過,水流的速度算不上慢。
那副無辜的表情又掛在了她的臉上。
“鱷魚先生,能幫我最後一個忙嗎?”
德米爾湊到殺手鱷耳邊,說出腦中的想法,殺手鱷的表情嚴肅起來。
“小瘋子,怪不得能和小醜混在一起。”
殺手鱷笑了一聲,舉起德米爾把她扔到了一邊的急流中,做完這個動作後,他徹底脫力倒在地上,阿卡姆的值班人員把他捆成了一個粽子。
[德米爾!]
“不要急,小D。”
在小D的驚呼聲中,德米爾落入水中,不巧的是,她的身體撞到了一塊石頭上,血液從傷口中流出,唯一好的大概是腦袋沒撞上,她的身體一點點地下沉。接著,她的手臂緩緩後撥,調整好方向後開始遊動。
“還好這個水不算特彆臟,不然我一定會崩潰的。”德米爾在心中和小D交談,刺激著自己的神經,避免因為傷勢過重而昏迷。
[德米爾,原來你會遊泳。]
聽到德米爾還能開玩笑,小D似乎鬆了口氣。
“事實上,我從來沒說過我不會,是你自己覺得我不會的。”
[那你上次為什麼……]
“誰知道呢。”
德米爾順著水流而下,感謝身體的與眾不同,她能在水中閉氣更久。
過了好一會兒,德米爾冒出水麵,周圍非常荒涼,隻有各種各樣的低矮破樓,也沒什麼人,即使有,也掃了她一眼就離開了。
哥譚人,就這點好,不多管閒事。
德米爾從水裡爬起來,頭發又濕透了,像塊石頭掛在頭上。要是有人給她吹乾再紮個馬尾就好了。
她理了理貼在身上的裙子,向遠處望去。
[你要怎麼去找小醜?]
“不用找,因為,他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