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斯和提姆都出門了，阿福正在花園裡除草，這個世界上再也找不到比阿福更加全能的管家了。

“阿福，維塔跑到花園的樹上下不來了，你能幫幫我嗎？”德米爾湊到阿福的身邊。

“當然，德米爾小姐。”

看到德米爾轉身走進屋內，阿福拿出通訊器告訴了布魯斯。

德米爾走進藏書室，憑借她的觀察，基本能確定蝙蝠洞就在這個位置，但更多的，她就不知道了。

“小D，快告訴我蝙蝠洞怎麼走。”

［你就篤定我知道？］

“我相信你。”

［你相信我也沒用，你要去偷東西的話，我是一定不會告訴你的。］

“我隻是想去蝙蝠洞玩一玩，拜托了，小D，你知道，我還從來沒去過蝙蝠洞呢，今天好不容易布魯斯和提姆都不在家。”德米爾不緊不慢地說話，堅定地她自己都要信了。

［好吧，你按我說的走。］

德米爾毫不猶豫地按下一係列開關，然後走進蝙蝠洞，這裡總的來說比較昏暗，但不至於瘮人，裡麵放著各種各樣的機器，還有些其它的房間，不過她來不及慢慢看了。

她立馬開始搜索。

［你說了不是偷東西的！］

“我說的那一瞬間，確實是真話，然後現在變成假話了。”

德米爾一邊搜索一邊應付小D的話，她終於找到了滿意的東西，然後迅速地溜出蝙蝠洞。蝙蝠洞竟然沒有任何警報，嚴重地不符合這裡在她心中的形象。

她手裡拿著文件袋，輕鬆地翻過牆壁離開了莊園。

不對勁，這太順利了。

［有人在跟著你都不知道。］

“小D，我還以為你生氣了。”

［tt。］

德米爾現在隻想找到小醜，但她也不知道去哪找。她有一種預感，隻要甩掉跟蹤者，小醜自己就出現了。

這也是對小醜之女的“考驗”。

“小D，幫我甩掉羅賓。”

［你覺得我會幫你嗎？］

小D的聲音很不滿，但他肯定會幫她的，她就是這麼確定。德米爾聽著小D的指揮在巷中穿梭，果然，那股窺探感越來越弱。

“小D，你真厲害。”

［因為我足夠了解羅賓，而他對我還一無所知。］

“現在，讓我們去找小醜吧！”

［彆告訴我，你真的是去找小醜投誠的，要不然你換個人喜歡吧，我看德雷克勉強也還行。］

在小醜的襯托下。

“不不不，小D，你不懂。”

［是，不懂你的重口味。］

“哈。”

另一邊，提姆和布魯斯正在蝙蝠洞裡調監控。

“布魯斯，我沒想到我會跟丟。”

“這不是你的錯，提姆，從平時的觀察來看，德米爾隻是比普通人的身體素質更強，但沒有任何戰鬥經驗。她利用哥譚的地形和你作為羅賓時的習慣甩掉了你。”

“也就是說……”

“她透露給你的部分，隻是冰山一角。”

提姆說不清自己現在是什麼感情，那枚戒指，他還藏在衣服的夾層裡，等著有一天送出去。

他們昨天晚上攔下了小醜的紙條，看完後扔進了德米爾的房間，今天，布魯斯去了韋恩集團，提姆則故意裝成了出去的樣子。

本來的計劃是，提姆先跟蹤德米爾一會兒，布魯斯再來跟上，找到並且逮捕小醜。

他根本沒想過自己會跟丟。

德米爾還沒有真正一個人在哥譚晃悠過。

［德米爾，你要是不想被蝙蝠俠找到，就要躲開那些可能有攝像頭的地方。］

“比如哪裡？”

［比如全部。］

“那不就是躲不掉嗎？”

［是的，等著被抓回去吧。］

“小D，我相信你有辦法。”

［在哥譚，我是真的沒辦法。］

“好吧。”

德米爾循著記憶走到最開始遇到小醜的地方，她又在這裡有了意外收獲。

“小D，看來我們運氣不錯。”

［小醜女和毒藤女？］

綠色皮膚的女人看著一步步走來的女孩兒，藤蔓在她身邊瘋長，她笑得火辣，紅唇充滿誘惑：“女孩兒，想要得到一個親吻嗎？”

哈莉攔住毒藤女：“她是個好孩子，叫德米爾。”

“哦？”

哈莉的話引起了帕米拉的注意，帕米拉觀察著這個敢一個人在哥譚亂晃的女孩兒，試圖從她身上找到哈莉會喜歡的點。

“小醜想把我扔進湖裡喂鯊魚，德米爾拉住了我。”

“原來是這樣，小妹妹，你找我們有什麼事嗎？”帕米拉不覺得德米爾會沒有任何緣故地找上她們。

“你們知道小醜在哪嗎？我要去找他。”

哈莉的眉頭幾乎要皺成三條豎線，她跳到德米爾麵前，彎腰捏住德米爾的臉蛋：“好孩子，你是不是有什麼把柄在小醜手裡？”

“沒有啊。”

德米爾看著哈莉。

哈莉的反應和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樣。

“你還不如去和你的小男朋友廝混，或者那個什麼……羅賓，我看也不錯。”

德米爾抿唇：“哈莉，他不是……”

帕米拉知道哈莉隻是隨口一說，但德米爾這反應，她決定湊熱鬨：“所以你心裡想的是誰？”

德米爾一頓，她差點就掉進兩人的陷阱裡。

“總之，我是要去找小醜的。”

帕米拉環抱雙臂：“哈莉，懂了吧，你之前就是這樣的，扒拉著小醜不撒手。”

“我考慮好了，我要和他分手。”哈莉一隻手握拳，錘在另一隻手的掌心，發出啪的一聲響。

接著，哈莉轉頭看向德米爾，又把帕米拉推到兩人之間：“好寶貝，要不然你和我們住在一起吧，帕米拉也是超好的媽媽哦，她也會好好照顧你的。”

“誰是媽媽？”帕米拉扶額，“不過哈莉既然喜歡，德米爾，你願意和我們呆在一起嗎？”

“我是媽媽，你也是媽媽，德米爾是我們的女兒，太棒了！”

德米爾看著開心的哈莉。

都不先問問她的意見嗎？不過哈莉竟然決定離開小醜，看來她沒在這段時間發生了一些事情。不管發生了什麼，她替哈莉開心。

“哈莉，帶我去找小醜吧。”

“不是吧，你真的堅持要去找他嗎？小醜真是該死，洗腦了哈莉一個還不夠？”

“小藤藤……”

帕米拉瞪了一眼哈莉，她知道哈莉還是忍不住想為小醜說話，她真不明白小醜有什麼魅力，被這麼一瞪，哈莉立馬不說話了。

“如果你們不帶我去找他，我自己也會去的，不過還是謝謝你們。”

帕米拉盯著德米爾，她臉上找不到哪怕一點點的怯懦或者動搖，女孩神色堅定，心中非常確定想做的事，帕米拉歎了口氣。

“好吧，我就同意哈莉帶你去了。”

“等你也願意離開小醜的時候，可以再來找我們。”

帕米拉認為德米爾有找到她們的手段，畢竟，怎麼可能這麼巧就遇到了，所以，她就沒留下任何聯係方式。突然，細碎的聲音引起了她的注意。

“德米爾，恐怕你得先決定一下你朋友的去向。”

帕米拉周圍的藤蔓生長，向一個地方席卷過去，絲毫不給對方躲避的機會。

提姆終於在監控中看到了德米爾的身影，相較於布魯斯，他離得更近，於是他先一步向德米爾的方向趕去。

他聽完了德米爾和小醜女以及毒藤女的對話，內心閃過一絲不明的情緒，他好像依然無法抓住她，甚至連進入她的世界，都差得太遠。

就這麼一走神，他還沒來得及掏出除草劑，小臂粗的藤蔓抓住了他的身體，同時，另一根藤蔓穿透了這裡隱藏的攝像頭。綠色的藤蔓沒想勒死他，但勒昏他完全沒問題。

“德米爾……”

提姆注視著站在小醜女和毒藤女之間的少女，他有好多話想告訴她，有放在平日裡可以隨時說出口的，也有藏在陰暗角落擔心被發現的。

“放他走吧，帕米拉。”德米爾扯著帕米拉的手臂。

“我會給他注入一點毒素，不會傷害到他的身體，隻是暫時限製他的行動。”帕米拉征求著德米爾的意見。

“好。”

提姆果然身體一麻，即使藤蔓已經鬆開他，他還是沒法動彈，最多隻能撐起上半身。

德米爾越走越遠，提姆想去抓她的影子，卻抓了個空。

毒素一定影響了他的大腦！

“德米爾。”

提姆艱難地擠出這一句話，他本來沒想得到回應，但目光所及的影子停了下來。那一團黑影變成了一根繩子，或者說一條毒蛇，纏繞住他的心臟，誘惑他說出一直想說的話。

“我愛你。”

除了風之外，似乎一切都靜止了。胸膛中的跳動聲提醒他時間的流逝。

少女的影子沒有發生變化，也就是說，她並沒有為此而轉身，或許也有動容，但提姆看不見她的神情。

“謝謝。”

隨著宣判的落下，黑色的影子越走越遠。

他無法觸碰她，從始至終。

即使……隻是影子。

毒素的作用在慢慢變強，提姆的頭越來越昏，他即將閉上眼睛。

在他徹底昏倒前，一張塗滿彩色顏料的臉陡然出現在他麵前：“看我找到了什麼，一個適合送給女兒的小禮物。”

提姆一驚，想要呼救，但全身沒有一點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