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結束,蘭將工藤一家三人送到彆館門口,工藤新一再三叮囑要蘭注意自身安全,蘭一一答應。
工藤夫婦很是憂心兒子,剛才發生的一切他們都看在眼裡,若是平常換做其他人的事情,新一肯定早就能發現端倪,但,當局者迷。
那個代號為琴酒的危險男人,很明顯是深深愛戀蘭的,而蘭看得出來,也是眷戀他的,兩人情投意合,眉眼間多有互動。那個可怖的男人周身散發著陰暗的地獄氣息,手裡不知有多少人命,隻有在望向蘭時,眼神可以說是溫柔。
此事烏丸蓮耶不可能不知,今日當著琴酒的麵,邀請工藤一家來彆館,並說起與蘭的婚事,不知又是何計謀。當務之急是趕緊回去與紅方的夥伴們從長計議。
送彆新一後,蘭回彆館找黑澤陣,剛才在宴會上烏丸先生說的話,肯定刺激到了男人,蘭想趕緊找到他。
終於在彆館的玫瑰花園裡蘭找到了男人,三月份還不是玫瑰花的季節,花園裡的草木略顯凋零。
“你上哪兒喝了這麼多酒?!”才剛接近男人,濃鬱的酒精味道直衝蘭的腦門,蘭被熏得夠嗆,想也知道男人喝了多少烈酒。
耳邊是少女擔憂的聲音,黑澤陣抬起眼皮,墨綠色的眼睛在黑夜裡如漆黑不見底的漩渦,要將麵前的少女吸進去。
蘭的心臟狠狠顫了一下,酸澀又心疼,“你喝多了,我扶你去客房休息。”
說罷便挽上男人的臂膀,想將男人帶回室內。
黑澤陣將身體重量靠在少女身上,“你常在這裡看書。”低沉的嗓音,似是回憶,“陽光與鮮花,與你很配。”驀地語音一轉,“而我,生於黑夜,長於黑暗,行於永夜,也想瀆神!”
好不容易將黑澤陣帶到彆館東南側的客房,蘭抬手想幫男人脫下外衣。突然一股大力,天旋地轉,蘭被壓製在柔軟的大床上,男人的手臂枕在蘭脖頸後,蘭動彈不得。
客房的燈還未開,月光從窗外灑進來,映照在蘭皎潔無暇的臉上,身上籠罩著的是男人因大量飲酒而醇香的氣息,混合著男性的體溫,灑在蘭的臉上、脖子上。
這個姿勢,這個氣氛,蘭心裡打著小鼓有些害怕,臉蛋慢慢浮上紅暈,身子一動不敢動。由於緊張,蘭塗抹在手腕脈搏處的香膏愈發濃鬱。
(受限)
翌日晨,陽光從窗外灑了進來,蘭睜開迷糊的雙眼,感覺渾身上下好似被深深碾壓過,酸痛無力。咦,似乎身上還被什麼東西壓著。一低頭,那是一條結實充滿肌肉的男人的手臂,此時正牢牢鎖住蘭的腰部。呃,蘭大腦有些宕機,機械地扭轉過頭,身旁的男人閉著眼睛,似是還在熟睡,金色的陽光照射在男人臉上,絲毫不見平日的冷漠與凶狠。
“希望我還在做夢。”蘭閉上雙眼,心中默念後將眼睛緩緩睜開。睜開的瞬間就後悔了,刹那間四目相對,男人張開的綠寶石的眸子正含情脈脈盯著蘭藍紫色的眼眸,眼裡是滿滿溢出的笑意,顯然不是才睡醒,“沒在做夢。”
臉皮可真厚。蘭實在扛不住男人深情的目光,將身體轉過去背對著,又偷偷將被子拉上來,蓋住暴露在空氣裡的皮膚。
男人見狀不再說什麼,突然蘭感覺脖子涼涼的,隨後是身旁男人起身的動作,男人很快穿好昨晚掉落在地的衣褲,“先洗澡,我去你房間拿衣服過來。”
“嗯。”
門被仔細合上了,蘭起身走進客房裡連帶的浴室,浴室裡的鏡子中映照出蘭的模樣。清純少女似在一夜間成長了,變得光彩照人、嫵媚動人,眼角眉梢都增添了之前沒有的韻味。
蘭撫上脖子,頸部有一條藍白的項鏈,鏈條是白金的,蝴蝶樣式的藍寶石與圓形白色鑽石相間排布,蝴蝶做成了立體可以轉動的款式,整條項鏈看鑽石的克拉和藍寶石的品質,都知道非常昂貴。
“黑澤先生。”蘭又看到鏡子中自己胸前嫩白的肌膚上隱約透著淡淡紅色的印子,昨夜種種蹭的一下又重現在腦海裡,蘭立刻擰開龍頭,細水涓涓從淋浴頭中噴灑出。
待蘭洗好澡拭乾頭發,穿上客房衛生間常備的一次性內衣內褲後,圍著浴巾從浴室裡出來,客房衣架上已掛好蘭的衣服,黑澤陣不在房內,(有時黑澤先生還真是體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