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子村
謝應循著自己的弟子玉佩,來到一個毛胚房,環視一周,最後一角落找到自己的小弟子——正在撅著屁股趴在水缸旁不知道在乾什麼的輝子。
謝應一臉困惑看著眼前的怪異的景象,懷裡一空。
兔子跳到輝子趴在水缸裡的頭上 ,兔腿一蹬。
“啊——”
“噗通”一聲,輝子一頭插進水裡。
謝應接住跳回來的兔子,提溜到自己麵前,看著那盛滿笑意的紅眸,好生眼熟。
乾壞事的白徊遇眼裡的笑意漸漸被期待代替,白徊遇睜大眼睛滿懷期待的看著謝應。
“這隻是隻兔子。”謝應感覺自己魔怔了,怎麼看個生物都能往白徊遇那渣男身上想。
“噗——”
輝子從水缸裡把頭拔出來,看著水裡完好無損的小銀魚,鬆了口氣。抹了把臉臉上的水,氣憤的扭頭,語氣非常不好“誰啊?”
看清身後站著的人“師父?”
謝應高冷點頭,揮手將輝子濕漉漉的上半身烘乾。
輝子甩了甩自己的頭,“師父你忙完了?”
謝應輕聲“嗯”了聲,接著聽見輝子問“就你一個人嗎,跟你一起的那個人呢?”
輝子雞皮疙瘩起了一身,看著冷氣製造機。
謝應麵無表情“死了。”然後莫名其妙的挨了懷裡兔子一爪子。謝應煩躁的把養不熟的兔子丟給輝子,木著一張臉丟下了句“餓了。”
被迫抱著兔子的輝子後知後覺的應了句,將白徊遇放在地上,往廚房走去。
地上的白徊遇抓狂中,
謝應——
你踏馬的蠢死算了——
憑空出現的聲音傳入白徊遇的靈識“夜兔族的少主怎麼這麼狼狽啊!”
白徊遇原本並不想理會水缸裡的臭魚,結果這臭魚非得來惹自己,白徊遇本來就一肚子氣不知道往哪裡撒,這魚可撞槍口上來,跳上水缸沿,瘋狂輸出“你個魚腥味的臭魚還有功夫管彆人,你族裡的爛攤子解決好了,就敢來這,怎麼,不怕連累你的小情人啊……”
水裡的魚布魯克斯,被人戳中肋骨,卻不敢示弱的罵回去。
一兔一魚罵的有來有往。
“師父,吃飯了!”
謝應聽見輝子的聲音,從屋裡出來,就看見這詭異的一幕——兔子和魚在嘰裡呱啦,嘰裡呱啦。
輝子端著菜出來,也看見了這友愛一幕,感歎“沒想到他門兩個怎麼又共同話題啊!”
謝應讚同的點了點頭。
白徊遇拔起陽仔水缸裡的花骨朵,咬在嘴裡,啪嘰一下,把冒頭的魚砸進水裡,被拍的暈乎乎的魚也不甘示弱的用力拍著水麵,企圖澆它一身水,給把輝子給自己種的花拔了的兔子一個教訓。
剛要吃飯的兩人,撂下筷子上前。
謝應一把把兔子撈進懷裡,避免了白徊遇一身毛被淋濕的命運“你乾什麼,拔人家花乾嘛?壞兔子。”謝應狠狠的擼著白徊遇的兔腦袋。
白徊遇從謝應胳膊間的縫隙了,看著吃癟的人魚,打了勝仗似得蹭著謝應的手。
“小銀,不可以沒有禮貌。”輝子伸出食指點了點布魯克斯的魚腦袋。
布魯克斯看著白徊遇那小人得意的樣子,“死兔子!”
得了便宜的白徊遇懶得理他。
謝應抱著白徊遇來到桌上,夾了塊青菜給他,就自顧自的吃自己的了。
白徊遇看著麵前的青菜:……
飯後,謝應在檢查輝子的學習進度。白徊遇趁機找了個角落療傷。
“可以。”謝應看著一招一式練得有模有樣的少年,點點頭。
輝子滿頭大汗,眼睛卻亮晶晶的盯著謝應。
謝應不明所以。
是在問我要獎勵?謝應又看了眼還在望著自己的少年,覺得自己想的沒錯,“你等會。”
謝應話落,見眼前的少年眼睛更亮了,感覺到壓力山大,不自在的很,靈識掃過自己扁扁的儲物袋,感覺沒什麼拿的出手的,悄咪咪的又瞄了眼自己的徒弟,還在星星眼的看著自己,深吸一口氣,“過來。”
輝子聽話的上前。
謝應拿出自己的儲物袋,“劈裡啪啦”一門頭的把自己的破爛倒了出來。
輝子看了看有小山丘般高的的物品,轉頭看向謝應。
謝應有點心虛的清了清嗓,淡定的來了句“挑。”但他內心可沒有表麵這麼淡定,畢竟自己儲物袋這些東西可都是自己門內那些師兄弟丟在自己門口破爛。
輝子開心的咧嘴“謝謝師傅。”然後坐在地上挑挑揀揀。
藍寶石,不要。
往後一丟。
謝應暗鬆一口氣。
輝子麵前的小山越來越小,身後的越來越高。
輝子扒拉了一頭汗,“師父,你這都是什麼啊?”
謝應條件反射嘴快“破爛。”
謝應不信邪的的拿起自己最喜歡的幾件,不理為什麼會有人不喜歡這些,雖然是些彆人不要的破爛,但也是自己喜歡的破爛。
輝子無奈的開口直說:“我要劍譜,術法,武功秘籍什麼的。”
謝應還在不信邪的翻自己的破爛,聽到這話,才反應過來“你盯我就要這?”
輝子點頭。
謝應還是不服氣的挑了幾件自己喜歡的破爛,硬塞輝子,然後換了個儲物袋倒了一地書“你自己挑,挑完拿過來我看看適不適合你練。”
輝子滿血複活,看看這本,看看那本。
謝應坐在自己的破爛堆裡,一個一個的看看,摸摸,還是很喜歡,然後放回儲物袋,隨口說了句:“不可貪多。”
“是。”
布魯克斯看了眼傻乎乎的師徒倆,沉進了水底。
等白徊遇修煉完,這師徒倆還在瞎搗鼓。
謝應把挑到自己身旁的白徊遇抱進自己懷裡,從身前的物品裡摸出一酒紅色的瑪瑙,用靈力穿了根繩子,係到白徊遇的兔脖子上,嗯,不錯。
白徊遇紅色的兔子眼震驚看著自己脖子上和謝應身前堆成山的高階法器,不敢相信的眨了眨眼,不是,有這,你告訴我你資產“負”億!
聽不懂妖界語言的謝應還在給兔子挑著裝飾品。
謝應滿意的看著被自己打扮的兔子,不錯。
放棄掙紮的白徊遇見謝應露出的兔子玉佩,上前,還沒碰到,就被人提著耳朵舉起來。
謝應一臉嚴肅:“這不能動。”
白徊遇都快被逼瘋了,奮力的搗騰著兔子腿:我不都成睡完不負責的渣男了嗎?一渣男留下的玉佩讓我碰碰怎麼了,至於護的這麼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