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應無聊的呆在寺廟裡,看著小毛團子忙前忙後,主要業務包括但不限於給人的田地布雨,施肥,除草……連那大漢的媳婦他都真給找。
謝應看著累的躺在供桌上小毛團子,伸手戳了戳他,不解,“乾嘛幫他們?”
“啊?”毛團頭也不抬,“他們和我許願了,作為他們的信奉的神明,幫他們是應該的啊。”
“自己的事情應該自己做。”謝應看著越來越多的村民過來許願“你會慣壞他們的。”
“不會的,他們這麼可愛。”毛團不以為意。
謝應不再說話,看著人來人往的寺廟走神。
通過這幾天的觀察,謝應知道了這隻是毛團子的記憶,等回憶結束了應該就能出去了,隻是,現在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結束。
傍晚,
吱——
一個人影推開門,進來。
謝應在黑暗中抬起頭來,看著進來的人點上燈。
謝應被突然的光亮照的眯起眼睛,緩了緩才看清了來人,是一個邋裡邋遢的青年。
謝應視線不經意的掃過青年的腰間的玉佩。
!
謝應低頭看向自己腰間的掌門玉佩。
抬頭,
低頭。
抬頭,
低頭。
掌……掌門玉佩。
毛團子從雕像裡出來,來到謝應旁邊,盯著來人說道,“有好玩的了。”
謝應一臉問號的看向毛團子。
“上次來了一男一女,就在你現在躺著的地方打架,又啃又咬的,最後打得連衣服都脫了,整整一晚上誒,那女人被打的叫了一晚上呢!”
謝應聽到一半,一個魚打挺,利落的起身,遠離那個位置。
“還有……”
“閉嘴。”謝應打斷還想和自己八卦的毛團子。
青年看著眼前的人:“打擾,借宿一晚。”
“你也能看見我?”毛團子丟下謝應,纏著青年,絮絮叨叨了半天後,青年熄了燈油燈,準備睡覺,毛團也回到了雕像。
半夜,
謝應起身,來到閉著眼躺在蒲團青年身旁,手托著臉,蹲下。
不知盯了多久,青年突然出聲,
“你還要盯到什麼時候?”
謝應看著睜開眼,雙手枕在腦後的青年,“你果然看得見我。”
“看見了又能怎樣?漂亮的小後輩。”青年掃了眼謝應腰間的玉佩出聲。
伸手,還是碰不到,謝應無視青年的問題,反問:“你叫什麼?把你玉佩反過來我看看?”
“叫師爺,叫了就給你看,怎麼樣?”
“師爺。”謝應乖巧的叫了聲。
“哎!”青年應聲,把玉佩翻了過來。
謝應沉默,轉身離開,來到雕像麵前,把毛團叫了出來,
“怎麼了?”毛團揉著眼睛,一臉疑惑地看著把自己從睡夢中拽出來的人,謝應貼緊他的耳朵,
“打他,臉給你摸。”
毛球眼睛亮了起來。
“啊,不是,你乾嘛?啊——”
……
“可以了嗎?”毛團轉頭,眼睛亮閃閃的詢問道。
謝應點了點頭。
“打我乾什麼?”地上的青年,捂著自己被打成豬頭的臉。
“打得就是你。”
要不是你,玉門派能欠那麼多外債嗎!!!
“玩靈股了沒?”
青年看著謝應旁邊揮拳的毛球,老實回答,“玩了。”
“我看看。”
青年哪敢不敢啊,乖巧揮了出來水鏡。
謝應看著一鏡麵的綠,深吸一口氣,“打。”
“你乾什麼?你敢打你師爺,你大逆不……啊——”
……
第二天,
啊——
桌上的貢品被震了下來。
“謝應,昨晚那人,不對,小偷,把我的小金庫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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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條
借錢一用,日後歸還。
玉門派第八十二代掌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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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應看著眼前青年留下的借條,
想到自己儲物袋裡那厚厚的一本外債記錄本。
後悔,非常後悔,怎麼沒把人打死呢!
謝應任毛團揉著自己的臉,把欠條塞進人懷裡“拿好了,會還的。”謝應咬牙切齒。
隨後,眼前景象一轉,
一群人圍在廟內,謝應衝進去,看見被黑霧纏繞的少年。
“毛球!”
撲空。
“難怪我家今年收成不好啊,肯定全是這妖怪搞的。”
“就是這妖怪。”
“臭妖怪,去死!”
“去死。”“去死。”……
“我不是!”毛球無措的看著自己曾經的信徒,“我不是。”
謝應這次連毛球都碰不到了。
“肅靜,我這就幫你們殺了這妖孽。”為首的人一揮手,更多黑霧湧向毛團子。
這人在抽取毛球的能量。
謝應反應過來,還沒怎麼樣就被一股力量拽離了記憶。
黑霧中的少年漸漸變小,漸漸透明,漸漸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