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們。”
一排大大小小的鼴鼠擋在他們麵前,為首的是那個逃跑的鼴鼠精。
“我們這是捅了耗子窩了。”白徊遇眼瞅著越來越多的鼴鼠聚集起來。
謝應瞥了還有興致開玩笑的人,糾正道:“是鼴鼠,不是耗子。”
話音剛落,周圍的鼴鼠一擁而上。
這些鼴鼠煩人的很,一個個的就知道往地下躲,根本抓不到,
“給你這個。”
謝應側身閃開一隻鼴鼠的攻擊,順手接過。
是個木錘。
“帶你玩打地鼠怎麼樣?”
謝應眼睛一亮。
“你看好了。”
白徊遇說完,錘子往地上的洞一砸,周圍幾個洞裡的鼴鼠都被震了出來,快速閃身,一個個敲暈。
謝應都沒看清白徊遇是怎麼做的,被震出來的鼴鼠倒了一地,隻見那肩扛木錘臭屁的看著自己的人。
謝應把白徊遇身後想要偷襲的鼴鼠敲暈,有點不服氣:“我也可以。”
謝應照著葫蘆畫瓢重複了一遍白徊遇的動作,但明顯不如他快。
“很不錯了的。”
謝應看著明顯憋笑的人,勝負欲上來了,“比賽。”
“好呀。”白徊遇欣然答應。
兩人你來我往,地上暈死的鼴鼠越來越多。
唯乘不多的幾隻漸漸後退,看怪物似的看著扛著錘子的兩人。
“五百二十五。你呢?”
“五百二十一。”
謝應說完,目的明確的衝向前。
“你耍賴?”白徊遇反應過來,立馬追去。
謝應沒管身後的人。
一錘。
砰——
謝應被彈飛。
“我的了。”白徊遇興致衝衝的一錘下去,被彈飛。
白徊遇一臉,懵的看向自己的手。
“噗,”謝應沒忍住。
“你笑什麼,你不是也被彈飛了嗎?不是!你笑了!”這還是白徊遇第一次見謝應笑。
謝應後知後覺的收回嘴角。
“以後多笑笑唄。”
謝應平常不笑,高冷美人,讓人感覺距離感十足,一笑這些都蕩然無存,像初雪後的陽光照在人身上,暖呼呼。
謝應拿著錘,又衝上前,這次被人輕輕的攔下,放在地上。
“兩位仙君,他們不懂事,多有冒犯,我帶他們向你們賠罪。”
謝應左瞅瞅,右瞅瞅。
?
“我在這裡。”
謝應底下頭,定眼一看,看見了團土褐色的毛球,這毛球完全就像和周圍的土地融為了一體,不仔細看的話根本看不出來。
謝應蹲下,想抓起毛團子,結果手抓空了。
“碰不到我的。”
“什麼東西?”白徊遇走過來。
“你才是東西呢!我是神。”毛團子飛起來。
白徊遇伸手一抓,毛團子散了。
“神明大人!”那一群鼴鼠怒目而視,要找白徊遇拚命。
白徊遇見此,委屈巴巴的回頭看向謝應,“不是,我……他碰瓷。”
謝應眨巴眨巴眼睛。
“沒事,我沒事。”毛球跑到鼴鼠那邊,解釋著“剛剛用了點能量。”
“神明大人,你不要動用你的能量了,都怪你們這些臭人類。”
謝應指了指自己,不可置信“我怎麼了?”明明是你們先出現攔著我們,不讓我們出去的。
白徊遇事不關己。
“就是你們人類害的大人變成這樣的,都怪你們這些貪得無厭,沒心沒肺的壞人類。”
被一棍子打死的人類謝應皺眉:“不管我的事,我不壞。”
“人類都一樣。”
“和我沒關係。”謝應不管。
“壞人類。”
“我不壞,你是個壞鼴鼠。”
“壞人類。”
“壞鼴鼠。”
謝應急眼了,掄起錘子就要上。
“停——小鼠,”毛團子飛到為首的鼴鼠精麵前,“閉嘴。”
“大人。”小鼠不甘的瞅了謝應一眼。
謝應瞪回去“壞鼴鼠。”
白徊遇看這打嘴架打贏兩人揚巴的謝應,手有點癢,想摸。
“你們是來乾什麼的?也是想來抽我的力量的嗎?”毛團子問道。
“什麼力量?我們是不小心掉進來的,隻是想找個出口。”白徊遇聽聞,解釋道,“是你這些老鼠小弟莫名其妙的找我們麻煩。”
“聽見沒,我就說長這麼好看的人怎麼回事之前那些壞人。”毛團子瞥了眼小鼠,眼睛亮晶晶的看向謝應,我還沒見過長這麼好看的人類 ?”
“大人,你忘了之前……”
“沒事,沒事,你有什麼想要的嗎?我可以幫你實現願望的,美人,可以貼貼嗎?。”
白徊遇往前一步,把人往身後一拽,擋住要和謝應的臉來個親密接觸的不明生物,“起開。”
我都還沒貼呢。
“這也是個美人,嘿嘿。”
身後的小鼠捂住臉,不忍直視。
謝應的手蠢蠢欲動,從白徊遇身後伸出,又摸向毛團子,這次摸到了,毛絨絨的,手感不錯。
“謝應!”
白徊遇接住昏迷不醒的人。
謝應眼前一亮,視野逐漸清晰,耳邊傳來了一陣陣嘈雜。
“土地神大人,一定要保佑今年收成啊。”
“大人,請保佑今年可一定不要鬨蟲災。”
這……這是那個殘破的寺廟,原來供奉的是它啊。
一橫豎一邊寬的長胡子壯漢,跪在地上,許願。“神大人,保佑我今年能找到媳婦。”
“大哥,你來錯地方了吧。”
一聲音和謝應的想法重合,是一少年,坐在供桌上蕩者著雙腿,手裡拿著貢品啃著,少年發現了謝應,手上的貢品一扔,從桌上跳了下來,圍著謝應轉著圈,“大美人?”抬手就要往謝應臉上摸,然後被人打掉。
“你能看見我?還能碰到我?”
少年抬手,又被人打掉。
“我修為進步了?”
謝應知道這少年是誰了,抬手將少年的臉團成各種形狀,“我要出去?”手感沒有毛團子的時候好。
“門口在那裡啊,你出去唄。”少年含糊不清的說完,把臉上的手拿開。
謝應早就試過了,出不去,而且自己不知道為什麼靈力消失了。每次走出門,都會被一股力量拉回來,少年是唯一能被謝應觸碰到的東西。
“出不去!”
“出不去留下來陪我唄,你都摸過我的了,讓我摸摸你的。”
少年的手又被打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