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安來到白堊紀,看到已經被推平的食品廠上麵,正在建地基,其中設計為叢林花卉的靠前區域停了兩輛空調大巴車,一輛小型集裝箱車子。
隨行人員正在往車上放東西,許曉曼,覃有源,景岫,龐眉,潘高,還有複大音樂社,舞蹈社的參加人員,都已經悉數到齊。
“老趙,來抽一根。”
看到趙長安過來,潘高的老臉就變得通紅,滿臉訕訕之色。
在覃有源,許曉曼,景岫的眼神催促和鼓勵之下,扭扭捏捏的走到黑著臉的趙長安麵前,奴顏媚骨的遞了一支煙,彎著腰,放低了身段。
這次白堊紀巡演本來沒有他什麼事情,不過在覃有源的提議下,許曉曼加一個潘高,覃有源知道打電話肯定不行,就跑到酒吧找潘高。
一開始潘高聽了果然是變色的連連擺手,不過覃有源一句話‘你是不是真的不打算認這個兄弟了?’
說得潘高大吐苦水:“老覃我知道我不是個東西,我是一個忘恩負義的陳世美,王八蛋,可我也控製不了我的感情啊,我愛霞姐,是真的愛她。是的,我知道我對不起魏雪娜,可結婚的還有離婚,說無恥一點,魏雪娜要三十萬的分手費,也都一分錢不少的補償給她了,——”
“插個嘴,其實有一件事情我沒有和潘高說,當時我對雪娜妹妹提議,假如她真的放心不下潘高,我不介意和她共享。她可以和潘高結婚生子,婚房車子這些我都包了,隻要她能容忍潘高私下裡和我在一起,並且我也想給潘高生一個孩子。”
坐在旁邊的霞姐微笑著對覃有源說道:“包括這三十萬,也會一分不少的補償給她。”
至於魏雪娜的回答是顯而易見,所以霞姐並不需要說出來打擊潘高。
聽得覃有源詫異的望著霞姐,潘高則是滿臉的感動。
身為男人,尤其是像他們這些自信心毫無道理的強大的男人們,又有哪一個在內心深處不做著皇帝夢。
大被同眠,左擁右抱,三宮六院,春蘭秋菊,環肥燕瘦,禦姐,蘿莉,學生妹,職場白骨精,各種花樣和玩法?
而霞姐的形象,在這一刻在覃有源和潘高的眼睛裡麵,瞬間高大了起來。
天下的女人們要是都霞姐這麼通情達理,那將要少了多少的紛爭,他們這些男人們也會多出來多少的幸福。
趙長安黑著臉接過潘高遞給他的煙,潘高立刻像個狗腿子一般倒飛給趙長安點上,不遠看到這一幕的覃有源,許曉曼,景岫都是長舒一口氣,臉上露出了笑容。
“我之所以接你這支煙,並不是說我原諒你了,我有什麼資格說原諒還是不原諒?魏雪娜和我又沒有任何的關係。要說是老鄉,整個山城幾百萬老鄉,我還和夏文陽,夏武越之間往死裡整,那可是老鄉加十幾年的鄰居。要說站在道德的角度譴責你,那我更沒有資格,我的事情不用說你也知道一些。可我為什麼這麼生氣,按說毫無道理。”
“至於說什麼當時魏雪娜的父親把魏雪娜托付給我,幫忙照著,那更是鬼話,她比我還要大四歲,在電視台裡麵作為記者和主持人乾了兩年,我有什麼本事限製一個成年人的自由?彆說你倆這破事兒,就是她要去下海我都管不了。可是為什麼,我還是這麼生氣?”
“其實我在生我自己的氣,我多麼希望看到一對男女因為相愛走到一起,既能安貧樂道,也能一起富裕,經得住外麵的誘惑,感情也能經得起時間和生活瑣事的磨礪,老潘,這段時間我也是想明白了,各種高大上吹噓的說著人類文明,其實骨子裡的基因還是叢林世界。老m的m元霸權是這,北極熊誰不服氣就削哪個鄰居的蠻橫也是這,北約不講武德的東擴還是這。大世界既然如此,你我俗人也彆把這粉飾當成真理。要是將來有一天你又喜歡上彆的女人了,——”
“不會的老趙,我們已經決定結婚了。”
潘高斬釘截鐵的說道:“我這一輩子絕對不會再負一個女人!”
‘叔,姨,你們隻管放心,我絕對不會讓小娜吃苦的。’
‘叔,姨,我這一輩子一定會待雪娜好的,讓她絕不後悔今天的選擇,讓她一輩子幸福!’
難怪自己和潘高這孫子這麼投緣,一開始自己還以為他是一個情聖,被蘇薇當備胎的愚弄。
現在看來自己之所以一直看這小子順眼,是因為這小子是縮小版的自己。
看似多情,實則無情!
——
“這就對了,兄弟是兄弟,女人是女人,怎麼能把女人的事情摻合到兄弟感情裡麵來了。當然這件事情得批評老潘,那時候你就不應該把趙長安領巾魏雪娜家裡,你這不是讓他為你玩女人做背書?吃一塹長一智,以後這種類似的事情一定要杜絕,你學學我和長安,他怎麼對小曼和我怎麼對他的女人們。”
“我靠!”
趙長安朝著微笑著走過來,低聲說話的覃有源翻白眼,什麼叫做我的女人們,你心裡有數不久得了,為什麼一定要說出來?
“就咱們三兄弟聽得到,內部消化絕不外傳。”
覃有源一臉的鬼笑。
“老覃,我發現你當了律師以後,學壞了。”
“不是我當了律師學壞了,而是律師這個職業的特殊性,我真要想當正義的使者,就不會當律師,而去當庭審員了。知道事務所的前輩給我上的第一課是什麼?去洗個腳,按個摩,放鬆放鬆,一邊和我說了接的那個經濟案子。
要是站在公正的角度,我們的委托人絕對是一個黑心商人,用一大摞子繁瑣的合同,忽悠他們把他們的借錢搞成了融資,現在一句資不抵債就想脫身。假如站在正義公平的角度,我們應該大聲的斥責他,然而既然我們接了這個案子,就得站在他的立場狡辯。”
覃有源說得落寞,因為他們打贏了這場官司。
畢竟白紙黑字,這可是證據。
而對應的就是那幾十個投資者,因為相信那個商人的許諾,每年保底估計至少35%以上的返利,上千萬的借款變成了投資,血本無歸。
“是正規的按摩麼?”
趙長安好奇的問:“裡麵的技師靚不靚,玩的開不開。”
“呃~”
覃有源被趙長安的關注弄得無語,他這邊還在既當表子又立牌坊的感歎著,可趙長安居然關心這個。
作為一個律師,覃有源對詞語有著很高的敏銳性,‘正規’和‘規矩’猛一看似乎是一個意思,然而仔細推敲,這裡麵的意思可是南轅北轍。
“是不是正規的我不知道,不過憑著你的英俊和一擲千金,就是鐵鎖的你也能打開。”
覃有源笑著說道:“等這次巡演回來,我請你倆去體驗體驗,至於是不是正規的,能不能變成正規的,那得憑你倆自己的本事。”
“不去,正規的沒意思!”
潘高提出反對。
趙長安和覃有源相視一笑,有著一種智商碾壓潘高的愉快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