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兩個麻袋,一個大帆布包,一個小帆布包,還有蘇靜的一個書包,以及一個裝的鼓鼓囊囊的提包,把車子的後備箱塞滿。
在趙長安的要求下,蘇靜的父親蘇駿才有點拘謹的做到前排副駕駛位,而且還一個勁兒的賠小心說道:“麻煩趙總您了,其實不用您過來接我們,我們自己打車就過去了。”
“沒啥,正好我下午也沒有事情,在公司裡麵閒著也是閒著。”
“鈴鈴鈴~”
趙長安的手機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
——
把蘇靜一家三口安排到上外的賓館,趙長安讓蘇靜先去洗漱一下,就帶她去不遠的一納米總部。
而蘇駿和妻子郭梅也跟著去肯定不合適,就在賓館裡麵休息。
因為卓紫那邊蘇地的施工隊已經進駐,開始進行三層加蓋,在葉紫的建議下,卓紫又進行了一次精簡,隻留下‘qn’網站人員和負責千年營運人員,彆的全部劃歸淘汰進入一納米。
餘下的卓紫人員則是和Actoz駐明珠人員,都去了傳奇樓。
這樣一來,一納米總部的宿舍就頓時緊張了,尤其是蘇靜隻是作為一個臨時工,強行安排進宿舍裡麵也不合適,趙長安想了好久決定在石橋茶室那兒用屏風隔出來一片區域,作為蘇靜的宿舍。
屏風之間用合頁固定,而且還做了一個可以上鎖的門,石橋茶室有衛生間和洗澡的地方,茶室裡麵還有兩台立式空調。
就是曬衣服麻煩一點,不過其實夏天天熱衣服單薄,除了棉質的內褲胸罩估計乾的慢一點,外邊穿的衣服很容易就能晾乾,實在不行就拿到一納米大樓的樓頂去晾曬。
至於石橋屋頂的藥圃,趙長安還真不敢讓蘇靜一個人上去,那條小青龍就連趙長安看著都瘮得慌,更彆提蘇靜這樣一個家住北方的女孩子。
“就是條件有點艱苦,不過這隻是暫時的,等到你開學以後住進學校宿舍,”趙長安故意停頓一下,笑著說道,“你會發現這根本就不是艱苦。”
相比於複大本科生八個人住的宿舍,裡麵彆說空調,就連電扇都沒有,更沒有插座,電視,飲水機,上廁所得跑多遠,而且女廁所蹲坑占位更是擁堵,而且茶室裡麵還放著一台可以上網的電腦。
怎麼看條件都要遠好於複大的學生宿舍。
“挺好的,謝謝你了趙總。”
“沒什麼,在牧野的時候你家這麼熱情,儘地主之誼這也是應該的事情。”
趙長安朝著蘇靜擺擺手說道:“下麵再談你的工作,會很累,很辛苦,不過也同樣很鍛煉人。”
“我不怕累和辛苦。”
“那就好,鬨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
趙長安滔滔不絕的裝了一會兒比,感覺似乎沒啥效果,心裡麵不禁訕訕的想著,不愧是殺雞手起刀落的主兒,心硬手狠,也不容易被忽悠。
——
晚上趙長安設宴宴請蘇靜一家三口,地點就選在上外賓館裡麵。
望著一桌子豐盛的硬菜,還有一瓶茅台,蘇駿和妻子郭梅都變得有點坐立不安,一個勁兒的說著太破費了。
“這些沒啥,叔,姨,等到蘇靜在這個城市裡麵站住腳,你會發現這些真的沒有什麼。為什麼高端的人才都喜歡往大城市流動,因為大城市就是財富的象征,就像在我老家山城,一碗熱乾麵一塊錢,小份的五毛錢的也下,可這邊一碗熱乾麵三塊錢,小份的一塊五,可裡麵的東西還沒有山城那邊一塊錢的多。還有就像你要是買火車票,找販子買,一張坐票加價五十,臥鋪更貴,這些販子有時候一天能掙一兩千。——這就是財富流動集中的秘密。在很多貧窮的地方,想掙幾塊錢都很難,可在這個地方,就是拿著一個破碗跑到外灘,看到小情侶就蹭過去乞討,一天下來也有一兩百的收入。——”
相比於有些漫不經心的蘇靜,蘇駿和郭梅兩口子卻是聽得目不轉睛,眼睛裡麵都充滿了對財富的渴望。
趙長安和蘇駿分了一瓶茅台,覺得回到石橋有點沒意思,就叫了一輛出租車回浦東的高爾夫彆墅。
這兩天劉翠也被抽調去了白堊紀傳奇樓,因為就目前為止,整個一納米控股的單元裡麵,也隻有傳奇在吸金,尤其是現在公司正值在大力推進網絡虛擬充值卡來代替線下的實物卡,這個決定肯定會影響地推人員的提成,那些目光短視的地推很有可能就會一時膽大妄為的火中取栗。
目前傳奇才真實收費營運兩個多月,就已經發現了好幾起地推人員虛報網點,增加持卡欠費額度,甚至卷了幾萬塊錢玩消失的事情。
所以現在一納米的財務和法務,一大半的精力都用在白堊紀上麵。
既然劉翠不在公司總部,而趙蕭蕭,陳麗,趙長安又不方便喊她倆到石橋去睡覺,就乾脆回彆墅,要麼和鄭馳玩遊戲,要麼摟著謝一苗再過一把癮。
——
晚上趙長安和鄭馳玩遊戲玩到淩晨,其間鄭馳加入了董王的陣營,興奮的鄭馳嗷嗷叫著要通宵,趙長安當然熬不住,就上樓去找謝一苗睡覺。
謝一苗一開始比較矜持,後來趙長安告訴她鄭馳玩遊戲帶著耳機,外麵打雷他都聽不到。
於是謝一苗立刻放開了自我,大聲的高唱,讚美世界和訴說著自己內心無與倫比的激動和澎湃。
第二天早晨,趙長安早早起床,下樓到專門用來打遊戲的小房間看了一眼,鄭馳趴在電腦前睡著了,他練的大胸脯女戰士還在比奇城裡麵站著,真是ADSL寬帶包月不算錢,可遊戲秒卡可算時間。
趙長安隨即醒悟過來,昨天晚上鄭馳投誠董王公會以後,那邊上來就是一個一百塊錢秒卡充值的見麵禮,而且許諾隻要以後服從管理好好練級,遊戲秒卡就由董王公會包了。
當然這裡麵就是看在趙長安的麵子上,不然指著鄭馳這個菜鳥大胸脯女戰士,董王公會連搭理他都不會。
“唉,一個頹廢的青年。”
趙長安羨慕的看著鄭馳睡的香甜的背影,可自己還得趕到白堊紀和許曉曼,覃有源,景岫,他們彙合回山城,直哀歎自己就是一個勞碌命,也許這就是人生的正負加減法則。
有正必有負,有加必有減,選擇得到這,就必然被動的失去那,任憑誰也逃不出這個魔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