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這是火力不夠裝備來湊啊!”
在語言上趙長安何曾吃過彆人的虧,一句話就打得這個猥瑣男急得直冒火。
“不要自卑,男人麼,我明白。”
趙長安笑著拍了拍猥瑣男的肩膀,揚長而去。
如果,那天晚上——
原來她在安全期。
趙長安不得不承認,很多女人浮於外表上的行為,在下麵的底層總有著細膩的細節在防範支撐。
不像男人,一旦蟲子上腦啥都不管不顧,就是天要塌下來也得把事情辦了再說。
——
晚上,趙長安和夏文卓就要了一間標準間,現在這個情況趙長安既不會怎麼著,夏文卓也不會勾搭他怎麼著,所以大家都比較安全。
賓館的條件還算不錯,中央空調,二十四小時熱水,閉路電視。
這時候天色還沒有黑透,不過在山上遊玩了一天兩人都累了,早早洗過澡就上床歇息。
趙長安蹭到夏文卓的床上摟著她,蓋著薄薄的夏涼被夏文卓很隨意的翻台看節目。
翻到了蘇省衛視,正在播報新聞。
說是陽澄湖近期因為雨季水量暴漲,從支流流進來很多水葫蘆,需要儘快清理,以免影響陽澄湖大閘蟹的品質。
夏文卓就停止換台,看這則報道,畢竟她也愛吃陽澄湖的大閘蟹。
報道很快結束,轉到下一個鏡頭。
“呼呼~”
在呼嘯的大風裡,一個穿著白裙子的漂亮女記者拿著話筒,站在一個盛大的儀式前。
大風吹著她的長發橫飄,長裙子也被風卷著吹到了膝蓋處,露出一對纖細白嫩的小腿,裙子被大風吹著緊緊貼著一側的身體,露出很好看的身體線條。
趙長安先看露出的一對小腿,再看被大風勾勒的線條,最後才看臉。
居然是熟人。
就是去年在單嬙的斡旋下,明珠台采訪自己的那個女記者,至於叫啥名字,趙長安已經記不清了。
當時她穿著很正統的秋裝,趙長安沒想到她的身材居然這麼好。
那個女記者等到鏡頭固定,立刻熱情洋溢的開始介紹:“由天悅國際,華騰電子,一納米,共同組建的天悅未來手機生產廠,在姑蘇梅鎮天悅工業園正式掛牌奠基。——一期總投資15個億,建成後——”
隨著那個女記者的手勢,鏡頭慢慢移動,趙長安看到了商青青,齊鵬,文燁,唐霜,陸探花,卞瑩瑩,——
手不禁緊了一下,心裡麵也是猛地一跳。
同時心裡明白,單嬙手裡那20%的股份算是賣出去了,不然文燁唐霜他們不可能同意商青青這麼大張旗鼓的搞事情。
還有就是文燁的山城之行已經結束了,至於效果如何,趙長安還是很相信太子的能力,總不會比不辦更差。
“我算是明白了,你們是急需用錢!”
側臥在趙長安懷裡的夏文卓長歎一聲:“你之前說得四千萬把安居建築20%的股份賣給我爸,可能不是假話。”
“我對你一直都是真話,隻是你後來產生了懷疑。”
趙長安一副冤屈的模樣,聲音‘誠懇’。
“但是你還是想賣給綠園,文陽集團隻是你們的下策選擇;而且最後你說你隻是看不慣牛蒙恩所以要賣股份,這股份可賣可不賣。”
“你這麼說也不為過,不過我給了文陽集團和牛蒙恩機會,得到的是電話那邊猖狂的嘲笑和冰冷的拒絕。而且兵不厭詐,我要是實話實說說急著套現注資天悅未來,這事情萬一傳出去,彆說四千萬,就是三千萬都夠懸。”
“這麼多錢投進一納米,你還有多少股份。”
夏文卓好奇的問:“這麼相信她?”
“一納米我依然是百分之一百全資,這錢算是一納米出的,不過手機項目由我和薔薇姐自己私下算。”
這一點沒什麼需要隱瞞,也隱瞞不了。
在天悅未來的股東名單裡,有天悅國際,華騰電子,一納米,而一納米趙長安是完全獨資,這很容易能夠查得出來。
“她這麼相信你?”
夏文卓更加的好奇。
“當然會簽訂一些委托協議,牽扯到盈利的分成以及未來股權變更的收益等等。不過在正式的天悅未來合同裡,一納米是它的股東。”
“你可真幸運,不過假如你能堅守承諾,單嬙和單彩更幸運。”
夏文卓臉上的表情有點奇怪,不過趙長安看不到。
“謙恭,正直,憐憫,英勇,公正,犧牲,榮譽,靈魂!強敵當前,不畏不懼,果敢忠義,無愧天地。”
趙長安以前看電影裡麵,人家身披鎧甲騎著重裝大馬握著長槍的重騎兵,裝比的說出來這一大段話,今天可算是用上了。
“騎士,你這麼愛當騎士?”
夏文卓冷笑。
“我雖然說是,可感覺你的話有點不對勁。”
“那是你自己思想齷齪!”
“你不也想到了?”
在兩人的鬥嘴中,新聞很快播完。
然後“難得一身好本領,情關始終闖不過;闖不過柔情蜜意,亂揮刀劍無結果。”——小李飛刀李尋歡(99版)。
“你說現在有多少山城人在看這個頻道?”
夏文卓幽幽的問。
這個片子顯然很火爆,估計山城市裡麵裝有閉路電視的家庭,有很多都在追劇。
“估計不少,也幸虧你把我的手機扔了,不然今晚不到十二點我手機停不下來。”
“從今晚開始,整個山城人看你,不再是那個高考狀元複大學子,而是一個年輕的優秀企業家,億萬富豪,那種站在山城經濟圈最頂端,最一小撮的存在;從今晚開始,整個山城無論是誰,都不敢再小瞧你趙長安,也沒有誰在你說話的時候,不管佩服崇拜還是厭惡,都不能無視你的聲音;從今晚開始,整個山城都樂此不疲的討論,你怎麼隻用了一年時間,就積累了這麼誇張的財富;從今晚開始,山城很多的人將對你卑躬屈膝,帶著各種目的想要接近你,你成為山城任誰都無法忽視的新勢力。”
“小排比用得挺溜颯的麼?不過我其實一直是一個喜歡低調的人,不愛張揚。”
趙長安摟緊了夏文卓,低頭親了她一口,滿臉得意的說道:“是不是為你的男人而驕傲,特自豪?”
雖然距離他一開始兩個二選一的目的,‘五千萬或者股權置換再借資五千萬’,都沒有達到。
不過就像靈隱寺那副對聯一樣,萬事隻求半稱心,已經算是成功。
“嗬嗬~,你是我的男人麼,至少現在還不是吧,而且你敢當我的男人麼?”
夏文卓笑笑,隨手關了電視:“我累了,把燈熄了,回你床上去。”
“行,早睡早起,明早咱們還要去臨安。”
趙長安下床關燈,就著窗外的月亮回到了自己床上。
就像夏文卓說得那樣,自己和她之所以還處於現在這種曖昧的平衡之中,就是因為他沒敢要她的身體。
就像是一個天花板或者底線,想要突破就必須有足夠的能力,不然後麵的反噬將會非常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