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死後仍然保持虛榮和扭曲價值觀的亡靈，還保留著可悲的少女心。

她們到底有什麼可怕的呢？

Cosplay圈的大佬、小佬們不僅有紅眼珠子，綠眼珠子，藍眼珠子……就連左倩倩的瑪麗蘇七色光眼珠子都能搞出來。

林可試圖精密操作，然後成功地取下了克麗兒的腦袋，放入了自己的背包空間。

“啊——”

亡靈少女們後退著尖叫。

克麗兒平整的脖頸流出渾濁且暗紅的液體，弄臟了她那漂亮的粉色蕾絲裙。

失去頭顱的軀乾被林可輕輕一推就倒了下去，在落地前失去了皮膚血肉的幻化，最終地上散落著一堆骨架與一件連顏色都看不出的破舊衣裙。

“如此，是否能證明？”

林可感覺自己的狀態有些微妙，她用該死的扇子遮住嘴，放肆笑出來，“你們真的無法鑒定誰是活人嗎？你們真的在乎誰是活人嗎？”

“王女士的結界被我破了，可是你們無人想著要離開？”林可認真的看向她們，“當初被叛逃的那群人是不是就是你們？”

亡靈少女們，停下浮誇的尖叫。

她們的表情變得冷漠陰森起來，身上漸漸升騰起黑霧。那一縷雨霧絲向上飄動，滲入了天花板中，天使與惡魔都更加鮮活起來。

“她也說要帶我們離開，可惜還是失敗了！”

“新人，你一無所知，是她背叛了我們！”

“不服從就是徹底的毀滅，你什麼都不懂，憑什麼高高在上的指指點點，你和我們又有什麼不同？”

“當真以為我們不敢動手，不過是規則限製罷了！”

林可剛想反駁，眼前突然浮現三條金色彈幕：

【666666，獨身一人的零級玩家，竟敢敢開群嘲？】

【這個新人直播不也吃了那個女npc的人血饅頭，表現的這麼高大上，怎麼不上去救人呢？你要是敢上去我買橙裝給你掛1積分交易怎麼樣？】

【笑死，後麵那穿紫色女裝的是不是智係玩家笑笑生？他也有今天~已截屏！嘻嘻嘻！】

就在林可愣神的時候，一道合上書頁的聲音清晰入耳，低沉卻貫穿整個大廳。

不管是亡靈還是摻雜其中的活人玩家都冷靜了下來。

不知什麼時候轉為綠色鬼火的壁爐熊熊燃燒著，撫摸著書本的白裙少女坐在藤椅中，綠光隻能照亮她的側影，

白裙少女輕輕歎息，“她，來了。”

少女們的笑容變得更加甜美，三兩成群或獨自相處，擺弄著寶石鮮花與昂貴配飾，臉上的天真與純潔讓誰見了都心生柔軟，令人憐愛不已。

一如既往。

噠噠噠的高跟鞋踩地聲再次響起。

“喬·布朗被尊貴的客人拒絕，她失敗了，正在接受懲罰。那位客人指明要黑發黑眼的鮮活少女，愛麗絲你必須和我走一趟。拒絕，可不是明智的做法。如同我們不害怕死亡，你也可以不用害怕，你想試試嗎？”王女士邁著噠噠的步伐，走到她跟前。

突然，她停下步伐，轉頭朝某個方向看過去。

那裡，是一位臉色接近白紙的活人玩家。他發現在被關注後，都快站不穩，身體輕微晃動著。

“天呐，這裡竟然有一位如此美味的小可愛~潔，你介意和愛麗絲一到離開，去往頂5樓嗎？”王女士的滿意溢於言表。

林可覺得這位比她還新的玩家快要碎了，於是搖了搖頭，將王女士的目光吸引回來，“我仍然將您的行為定義為道德淪喪的交易。”

“但是這種交易，也不是不能接受……”在王女士發怒前林可繼續說道，“除非您和樓上那位所謂的尊貴客人都能答應我三個條件。”

“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配談條件？”

林可歪著腦袋裝作思索的模樣。實際上她正在極力說服傲天能夠給她兩張合約。

一定得是之前那種，和詭異係統簽的那種合約！

但是傲天有些為難和糾結。

“畢竟男女風月，總是你情我願才更有意思，不是嗎？”林可大膽開麥，“您不妨走一趟，問問頂樓的意見？”

王女士沉默著，哂笑起來，“這可不是純情淑女能夠說出的話。”

“純情淑女嗎？可我怎麼感覺這種場景我經曆過？”林可看著天花板上漸漸被彌補好的黑色太陽圖案，歎息起來，“感覺時光啊，都快過去好幾百年了？您擁有老鴇的行為的同時，還能擁有高貴的貞潔思想，真令人感到驚訝~”

王女士的眼睛再次被氣得發黑，林可絲毫不懼，“號稱著保護著我們的您，為什麼還不動手？”

她腦中的傲天已經跪了下來。

“主人，宿主，可可老大！求您了，不要再貼臉開大了！會死的，真的會死的——”

它化身機器，在瘋狂磕頭，“您現在是0級玩家，就算擁有難得的爆發狀態，您的傷害能力也不過是68啊……人家是boss，擁有中級副本實力的boss，單招殺傷力≥3000，用指甲就可以秒殺你噠！”

“……”林可在心裡跟它說，“在少女麵前她不會動手的。你放心，我有把握！”

“要是把握錯了呢？”

“……”啊這。

林可眨眨眼睛，她的狀態好像不對，似乎失去了害怕這種感覺，“傲天，你看看我是不是中了什麼負麵debuff？”

“我來掃描下……”傲天隻過了一小會兒，就驚到跳了起來，“天呐！臟東西！”

林可腦中劃過一串數值：

【無名侵染】：宿主的精神狀態朝著某種方向，發生不可逆轉式的變化！當前進度3/100；

【神秘的禮物】：宿主受到微弱的祝福，身體素質得到提高並獲得某種怪物的免疫能力。

“所以，要不是我提醒，作為全方麵感知係統的你甚至不會發現，是麼？”林可得嘲諷真是越開越熟練，“您真是新到發綠，綠到發慌。”

傲天開始罵罵咧咧，一股猶如靈魂離體般的微眩感從腦袋開始蔓延至全身。

是傲天在燃燒她的積分，幫她殺毒。

“哼！”

林可的注意力立即回歸，就見王女士朝著潔伸手。

於是胡茬少女潔就被無形的力量撰住，推了過來，被王女士抓住胳膊。

“不不不——我不想去！這裡一定有想去的小姐姐，讓她去吧！”胡茬少女潔驚恐不已，但根本掙不脫，王女士的力量當然配得上boss稱謂，“放過我吧，求求你……”

話雖如此，但是他還是選擇攻擊，發出幾道漂亮的光芒。

“閉嘴！”王女士的身高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拔高，玩家像小雞崽一般被拎了起來。

所謂攻擊，僅僅是點了幾個呲花。

“你逃不掉的！”

王女士朝著林可看過來，徹底異化露出星點白骨的麵孔，掛起無法言語的恐怖微笑，“我可以答應你一個條件。至於那位貴客，我可以替你問問，但無論結果如何，你都得去。”

“口說無憑，讓我們在‘恐懼大魔王’的見證下，立個字據吧！”林可憑空取出散發著靈寶光暈的紙筆，迅速寫就文本。

王女士明顯僵硬了起來，周圍響起隱隱吸氣聲，“……”

“他竟敢直言冕上的尊名？”

“王女士必須的簽了……”

王女士拿起飄過來的紙筆，再碰觸的瞬間變回紅眼珠子+黑霧的形狀。

“好了，這下你滿意了吧？一張5W積分，負債10W的感覺是不是超級棒？”傲天的聲音透著說不出來的虛弱和絕望，“可你根本不知道我付出的代價是什麼，我還知道你不在意我的犧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