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衍吃飯很慢，等了好久好久，白延鬆才等到陳衍放下碗。

“衍衍，你帶著延鬆去鋼琴房玩一會兒，奶奶等會兒就過來。”阮蔦叮囑陳衍。

“好。”陳衍拉起白延鬆的手就直奔鋼琴房。

陳衍的鋼琴房也不是完全意義上的鋼琴房。鋼琴放在窗戶邊，窗戶外是山，有電線，偶爾有鳥飛過。鋼琴後麵的牆是書櫃，櫃子上有啟蒙書，下麵是幾個大的箱子，裝著各式各樣的玩具。

“進來吧。”陳衍擰開門，邀請白延鬆進來。

“嗯。”白延鬆緩步進入，看著牆上貼著的畫，“這是你畫的？”

陳衍看著白延鬆指著的畫，說：“那不是我畫的，是我媽媽。”

“你媽媽？你有媽媽？”白延鬆隻有兩個爸爸，不明白媽媽是什麼。

“對啊，我有媽媽，幼兒園裡麵每個小孩子都有媽媽的。”

“我沒有媽媽。”白延鬆低下頭。

“那你應該和小梅一樣，有兩個爸爸，超級酷。”陳衍眼裡墜滿了星星。

“兩個爸爸很酷嗎？阿姨說兩個爸爸是不好的。”白延鬆依舊不能從保姆的噩夢中醒來。

陳衍拉起他的手，溫暖的溫度自手傳遍白延鬆的身體，“才沒有呢，兩個爸爸超級酷，有兩個爸爸就可以讓他們給你帶兩份禮物，我爸爸就是，出去很長時間就會給我帶禮物，媽媽就不會。”

“真的嗎？”

“肯定的，兩個爸爸超級酷。”

阮蔦進來，告訴陳衍現在得練鋼琴了。

“小哥哥可以陪我一起練嗎？”陳衍哀求著阮蔦。

“延鬆，你幫我看著他，我出門一趟。”

“好的。”白延鬆應下。

“好，衍衍今天也不能偷懶哦。”阮蔦溫馨提醒，“不然今天沒有糖糖吃。”

“好吧。”陳衍其實是喜歡鋼琴的，隻是不喜歡練琴。

阮蔦出去後，陳衍搭著小凳子才爬上鋼琴凳，坐上去後，就彈起來，彈完一頁，就站起來，翻動琴譜下一頁。

“你喜歡彈琴嗎？”白延鬆趁著陳衍休息的時候問。

“當然啦，你不覺得彈鋼琴是一件很酷的事嗎？”

“是，我覺得剛才你很酷。”

“這算什麼呀，要在大舞台上彈鋼琴，那才叫酷呢。”

說完後，陳衍繼續練琴了，阮蔦回來便看見白延鬆站在琴凳邊，看著陳衍練琴，一臉虔誠。

阮蔦情不自禁地拿出手機拍下來，發給言娩，並附上調侃“你外孫好像也喜歡鋼琴，要不一起報班？”

很快，言娩回複“報過了，那孩子因為那件事，就沒上了。”

阮蔦自覺停下聊天，不然又得牽扯出什麼不愉快的回憶了。

阮蔦進去。陳衍和白延鬆回頭，“衍衍，可以不練了，玩一會兒，和延鬆。”

阮蔦自覺退出，給他們自己的空間，做飯去了。

陳衍聽見可以休息了，精神百倍，從琴凳上一躍而下，拉著白延鬆的手，將書櫃最底下的玩具拿出來，兩人在玩具的樂園裡玩得不亦樂乎。

另一邊，言娩收到消息，看著照片，不免出神，但是很快拉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