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你。我要爸爸,我要爸爸!”小白延鬆窩在床上,不停地哭泣著,被保姆虐待的陰影依舊在心裡縈繞。
“延延,彆哭了,外婆給你玩具要不要?”老人麵對三歲的孩子居然不知所措了。
“不要!”白延鬆一把拍掉外婆拿來的玩具,“我不要!我要爸爸,我要爸爸。”抽抽搭搭的哭泣聲,還有泛紅的眼眶。
“這,怎麼辦啊?”博覽群書的老人一時也忘了怎麼帶這個頭疼的小孩。
“咚咚咚。”是鐵門被敲響的聲音。
老人隻好去開門。
“言奶奶,是新開的小哥哥哭了嗎?”小陳衍牽著自家奶奶的手,奶聲奶氣地說。
“小陳啊,對啊,新來的哥哥不適應,是不是打擾到小陳了?奶奶跟你道歉。”老人溫柔大方。
“老言啊,讓我家這混小子試試,他看見狗都能聊上兩句。”阮蔦提議。
“行吧,聽你的。”老人無奈,畢竟真的沒有辦法了。
老人讓出路,陳衍一蹦一跳地來到臥室,脫掉鞋子,雙手並用地爬上床,坐在白延鬆身邊。
“小哥哥,你叫什麼呀?”
“白…白延鬆。”白延鬆見是個小孩兒便放下警惕。
“小哥哥,你為什麼要哭呀?”
“我想爸爸了,他們把我丟在這裡。”
“我也是。爸爸和媽媽太忙了,我就在奶奶家了。”
“你也是,那你不想他們嗎?”
“想啊,我想他們的時候就會吃糖,你吃過那種水果糖嗎?很甜很甜的。”陳衍說著就摸向口袋,摸出一個水蜜桃味的水果糖。
“信我,特彆甜,試試。”陳衍笑得可愛,像桃子,也像一塊抹了蜂蜜的蛋糕,甜得令人掉牙。
“……”白延鬆沒有說什麼,隻從被子裡伸出手,把水果糖從陳衍的手裡麵接過,撕開包裝,是一塊粉紅色的硬糖,和其他糖沒有什麼區彆,但送入口是無語言比的甜蜜。
“甜吧?”陳衍見白延鬆吃了,趁機問。
“嗯。”白延鬆收了眼淚。
“那小哥哥可以不哭了嗎?不哭的話明天我還給你糖吃,明天我給你彈鋼琴呀,你想聽什麼?好像我現在隻會彈兩隻老虎,我給你唱呀,兩隻老虎~兩隻老虎~跑得快~……”
白延鬆聽著陳衍的絮絮叨叨,也許是哭累了,居然睡了。
另外一邊,客廳,言娩和阮蔦坐在沙發上,阮蔦問:“言言把他丟給你,你會帶嗎?”言鬆都不是言娩帶大的,是言娩的母親帶大的。
“不知道會不會,延延今天可能是受了驚,言鬆一走就開始哭。前段時間確實是……哎。”言娩不免在老閨蜜麵前卸下防備。
“誰也沒想到那個保姆會這樣啊,這麼乖的一個孩子她怎麼下得去手啊!”阮蔦憤恨,仿佛那保姆打的是陳衍。
“彆說了,都過去了。”兩人又拉了一會兒家常,聽到臥室沒了聲音,就推門進去,看見白延鬆裹著被子睡著了,陳衍躺在他旁邊,恬靜地睡著了。月光從窗戶中傾瀉,照在被子上的糖果包裝上,白延鬆砸吧著嘴,也許夢是甜的吧,是水蜜桃的甜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