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局狼人殺玩下來,陳衍感覺白延鬆有讀心術似的,知道自己第一晚要救人,就自刀。
三號(柳許年):老大,你這招真絕,下把女巫就彆救了。
四號(許鬆):我認為看情況,如果一晚被刀的是好人,就不太好了吧。
五號(顏姚):我讚成鬆鬆的。
一局又開了。一晚六號(陳衍)死了,陳衍看著剛查出來的狼,有口難說啊。靜靜看著大家的表演。
三號(柳許年):信我,這把二號絕對是狼!他在我旁邊,都沒怎麼說話。
四號(許鬆):真的嗎?二號是狼?
五號(顏姚):聽預言家報查驗吧。
一號(白延鬆):二號的確是狼。
二號(李末多):這把是屠神局啊!一號鐵狼,一號鐵狼!
最終,一二號平票,進入夜晚。
{狼人視角}
一號(白延鬆):自刀騙解藥,刀我。
四號(許鬆):不太好吧,上把才騙了,不太好。
一號(白延鬆):信我。
自刀一號後,傻傻的五號(顏姚)以為一號是真預言家,就救了。
第二天,平安夜。
三號(柳許年):信我,絕對是二號!他都沒怎麼說話,絕對的二號!
四號(許鬆):女巫報一下刀口吧,平安夜的話你一定救了。
五號(顏姚):刀口在一號,一號是真預言家。
一號(白延鬆):查殺二號,二號是狼人。
場外的陳衍:這劇情怎麼這麼熟悉?白延鬆!你TM又是狼!
二號(李末多):一號鐵狼,直覺。
第二天,二號淘汰。
二號(李末多):白哥,好玩嗎?又是狼。
第二晚,毫無疑問,一號被毒,五號被淘汰,神職全部淘汰,狼人獲勝。
六號(陳衍):一定是二號,二號鐵狼。柳許年,你真搞笑,二號鐵狼。哈哈哈哈。
四號(許鬆):我差點繃不住,二號鐵狼。
一號(白延鬆):謝謝來自三號的助攻。
三號(柳許年):我是傻逼,我是傻逼。
……
玩了那麼久,陳衍也累了,就退了。陳衍想著柳許年信誓旦旦地說“絕對是二號”真的很搞笑。
聊天窗口彈出白延鬆的消息“對不起,第一晚真的不刀你我們演不下去。”
“遊戲而已,不必道歉。”
“阿衍真好。對了,還有十天開學,你打算什麼時候回A城?”
“後天,後天上午的機票。”
“我今天晚上就回去了,不送送我嗎?”
“不了,反正過幾天又得在學校看見你。”
“說的也對,要我接機不?”
“不用,我家人一起回A城,不用你接機。”
白延鬆見沒有機會接近,就放下手機,看著外婆從櫃子裡拿出來的相冊,已經泛黃的相冊外殼見證了時間的流逝。
翻開相冊,是黴味,也是時間的味道。
第一張,是白延鬆三歲的時候第一次來這裡拍的,那時候小小的白延鬆被言鬆丟在這兒,他不喜歡外婆,他以為自己被爸爸丟下了,不要他了,放聲大哭起來。
第二張,是另一個小孩子,他坐在鋼琴邊,小小的一個,坐下腿還沒有琴凳長,在練琴,白延鬆在琴凳邊看著另一個小孩彈鋼琴。
第三張,白延鬆稍微大了點,也許有四歲了吧。兩個孩子在沙坑裡玩玩具,白延鬆手抓著另一個小孩兒的手,另一個小孩兒甜甜地笑著,和現在的陳衍就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白延鬆把相冊放進行李箱,“阿衍,真的一點沒變啊,多少年了,我又找到你了,我的小月亮。”
收拾好後,白延鬆回到客廳,外婆正在廚房忙前忙後,準備白延鬆最後的晚飯。
“外婆,我來幫你吧。”白延鬆主動上前。
“不用,延延,你坐著。”
菜端上桌,外婆問白延鬆:“是那個相冊嗎?家裡還有很多你的,你要嗎?”
“不用了,外婆,就是那個,其他的不重要。”是真的不重要,其他的相冊裡隻有他一個人,隻有那個相冊才有他和他的月亮。
“吃完飯,就走吧,明年還來嗎?”
“來,怎麼不來呀。”
“好,明年我給你準備好。”外婆的眼裡已經有隱隱淚花了,她太想念自己的外孫了,多少年了,她也記不太得了。
吃完飯,白延鬆獨自乘飛機回到A城,言鬆早就在接機口等著了。
白延鬆下飛機,已經是淩晨了,言鬆撐開困意濃濃的眼,嘴上不饒人:“下次再這麼晚,你看老子來不來接你。”
白知訟怕白延鬆以為言鬆的話太重,補充說:“你daddy早就在這裡等著了,走吧白,回家。”
白延鬆笑著,和他們走向黑夜,走向回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