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鬆(二) 假期,許鬆最害怕……(1 / 1)

假期,許鬆最害怕的,沒有之一。等到白延鬆和柳許年被家人接走後,許鬆望著空闊宿舍,心裡是止不住的害怕。

“回去之後……”原本亮晶晶的眼睛又變得灰暗了。他坐在椅子上,愣了好久好久,才長歎一口氣,“走吧,回去吧。”臉上是一臉決絕。

剛打開門,許秋寒地怒聲就從客廳傳來,“我真的服了,你們兩個簡直是我的拖油瓶,你啥也不乾,在家打理,還會犯這種錯。”緊接著是酒瓶破碎的聲音。

許鬆聽見了,連忙上樓,就看見自己的daddy賈因跌坐在地上,臉上是鮮紅的巴掌印。他連忙把賈因抱起,安置在輪椅上,身體是止不住的顫抖。

賈因在兩年前和許秋寒出差的時候發生車禍,為了保護許秋寒,腿被車碾過,高位截肢。

“爸!我爸他已經高位截肢了!你還要乾什麼!”許鬆看見原本應該被自己安置在姥姥家的賈因出現在這個惡心的家,還被打了的場景,也不管之後會有什麼毒打,不管不顧地吼了出來。

“還有你,你個賠錢貨,分化成個O後,你就和王家那小子結婚吧,眼不見心不煩。”許秋寒已經醉的不輕,把自己的心事全說出來了。

“我是你的兒子啊……”許鬆還想喚起許秋寒的人性。

“兒子?你是賈因從哪裡弄來的隻有他自己清楚,我沒有兒子,白知訟都不喜歡我,我有什麼兒子?”許秋寒真的醉的不輕。

“行,我們回姥姥家,你彆跟過來。”許鬆用手擦乾自己的淚,站起來。

“姥姥?哦哦哦,你說賈寺啊,她早死了,你現在能去哪裡?我問你你能去哪裡?”許秋寒聽見許鬆說姥姥的時候不免放聲大笑。

賈因坐在輪椅上默默流淚,“是你,是你把我媽,把我媽……”情緒太過於激動,賈因連話都說不完整。

“那是她該死!要不是當年她設計讓你上了我的床,有了這個雜種,我和白知訟應該是天造地設的一對!都怪你,你這個賤人。”許秋寒越說越激動,抄起皮帶就準備打賈因,許鬆眼疾手快,護在賈因身上。

“打死你,你這個賤人……”許秋寒嘴裡念叨著。

“爸,等會兒我們出去。”許鬆邊受著打,邊對賈因說。

過了好一會兒,許秋寒或許是累了,就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倒在沙發上睡著了。許鬆的背已經被打流血了。許鬆用手撐著地板,賈因移動著輪椅,去找到家裡的醫藥箱。

包紮的時候,賈因內心的逃離的想法又冒了出來。

“不行,小鬆還要上學,我一個廢人養不活的,再忍兩年,小鬆上大學了,我就走。”賈因暗自下定逃離的決心。

“爸,早點休息,我自己來就行。”許鬆接過賈因手中的繃帶,臉色雪白,強撐著身體,把賈因推回了房間,自己回到房間後處理傷口。

許秋寒這麼對他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之前還可以逃回姥姥家,現在姥姥已經死了,以前在姥姥家還可以喘息,但是每次被他找到帶回去又是一頓毒打。

許秋寒少年時與白知訟青梅竹馬,但是白知訟喜歡上言鬆,許秋寒見自己沒有機會,也傷害過言鬆,最後許秋寒的媽媽設計了賈因,讓賈因生下了許鬆,而許秋寒對此一無所知。就把欲望發泄到許鬆父子身上。

“還有兩年,忍忍,許鬆。”許鬆鼓勵自己,“打工還要兩年,等高考完了,就買套房子,逃離這裡。”

屋外寒風陣陣,吹不落,那枝頭最後一片枯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