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家哪個不是天驕之子,除了我。
我作為許家最小的兒子,也是父親最寵的一個。
我知道大哥怕我爭奪權位,我對家主的位置完全不在乎。
於是我成為他們口中的紈絝子弟。
吃喝玩樂,隻要不沾嫖賭父親找不到我的頭上。
但是這是很沒意思的人生。
所以我出家成為清雲觀正一派的弟子。
在哪不都是無聊,我寧願在道觀裡度過。
“若白,你下山去找一人,萬藥穀的弟子,玄三。”師父遞給我畫像,說實話人不人鬼不鬼的,我根本認不出來。
得虧我知道萬藥穀的圖標。
這玄三也是個傻的,跑出來還用著萬藥穀的行囊,上麵都印染著萬藥穀的圖標。
人不大脾氣到是大,我跟在玄三身後觀察了一段時間發現這個少年實在是冷漠得有些嚇人,與其說是冷漠,不如說是在逃避。
我發現她不得不行醫的時候不喜歡看對方痛苦的樣子。
剛好路上盤纏用完了,我便在玄三旁邊混吃混喝。
這人也是有怪癖,吃軟不吃硬,好哄得恨。
手腕細得和姑娘似得,那天看到她洗澡脖頸也細長。
總之,像個白斬雞。
不過有趣的倒是她的眼神,每次瞪我的時候我都好想笑。像個氣呼呼又沒辦法的炸毛貓。
我寫信給師傅說我找到玄三了,他讓我照顧好她,可我發現這個小兔崽子總是想跑。
我以為我搶走她的寶貝書她就不敢跑了,但還是疏忽大意了。
她竟然跑去當土匪了,我雖然知道這些鏢師也是刀尖舔血的人,每個也不是什麼好人,但我確確實實很生氣她做這種事。
“所謂醫者,當有父母之心。”
我帶她去看看世間難民,世間的痛苦,讓她體會安定這些人的辛苦,哪怕隻是給他們一頓飯。
我發現我越來越在意她,我甚至懷疑我是不是個斷袖。
直到意外看見她濕漉漉的半身,雖然有長發遮擋,但凹凸的地方騙不了人。
她是個女子!
太好了,她是個女子!
雖然他是男子我也會喜歡。
我默默地寫下聘書讓師父過目,行動飛速地給她下聘。
以免她再跑了。
誰知道哪怕有婚約,她也敢說出“逃婚”這兩字。
給我氣得頭暈。
不過沒關係,她跑到天涯海角我都會把她追回來,沒辦法,武功就是這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