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1 / 1)

薑溪午吹著風,看著房門,她低頭輕輕嗅著自己衣袖,上麵也沾染了那股雪蓮香。

雪蓮的香氣其實也不錯,薑溪午瞬間喜歡上了。

她四處轉了兩圈,盯著房門也不敢敲門。

原地徘徊了兩圈,最後蹲在房門前沉思,昨夜霧失樓躲去哪了。

想著想著嗖地一下她整個人向下掉。

薑溪午:“!”

沒等她反應就被水淹。

她掉進了一片池子裡,濺起了大片的水花。

薑溪午慢慢順著水波站起來,水不深,就到她胸前。

唯一感覺就是冷死了。

極其地冷。

薑溪午這樣一個不怕冷的人直接被激出了身體裡的靈火,渾身染著火氣才抵禦住了這股寒意。

她看著四周,這地方像是主樓的後方,在主樓和雪山之間建了這片水池,四周還有回廊。

看著這個地方薑溪午算是知道霧失樓去哪了。

這片地方就處於陣法之中,從外看不見裡麵,也感知不到裡麵,難怪她翻遍了院子都找不到霧失樓。

薑溪午上岸,火烘乾了衣服,走進回廊看見了裡麵養著的雪蓮。

她靈機一動,下意識去看池子裡。

果然在池子裡找到了些許雪蓮。

不識人間煙火啊,雪蓮泡澡,聽著都冷。

她再次下了池子,這次刻意收起了火,冰冷刺骨,同時她體內的靈力在瘋狂運轉。

她挑眉,這不比修煉來得快。

霧失樓不是喜歡泡冰水嗎,她也泡。

... ...

薑溪午離開好一會霧失樓才漸漸緩過來。

他閉著眼躺著,身子太暖,暖得像夢,這暖意似乎將碧色的眼眸融化了。

真失態。

他因為薑溪午這個孩子氣的舉動失去了控製。

哪裡有一個師長該有的樣子。

薑溪午今年才十六歲,哪怕如她自己所說那般貪玩,也是個孩子,他比薑溪午大了一百多歲,怎麼能這麼......

不知廉恥。

霧失樓躺了許久,久到他開始覺得異常。

太安靜了,薑溪午不該這麼安靜。

霧失樓神識掃過院內,顧不上多想他猛地起身,抬手立刻出現在了寒池。

“薑溪午。”

池子中間的人沒回答,凍得眉目全是冰霜。

霧失樓招手將人撈上來。

探了脈息才安心。

薑溪午慢慢睜開眼,她看著霧失樓第一反應是後退,可惜凍久了不靈活整個往後倒下去。

霧失樓急忙拉住人。

薑溪午瞪眼:“你放手,趕緊放手,我又摔不傷,你扶我做什麼。”

霧失樓稍微錯愕,放開了人。

薑溪午喚醒靈力,火氣蔓延全身立刻就能動了。

“我好不容易將你焐熱了你可彆來找冷。”

霧失樓手指動了動:“嗯。”

薑溪午全身暖了起來,她開始秋後算賬。

“師尊,難怪我昨晚找你怎麼都找不到,你躲到這裡來找罪受!”

“我試了,真冷。”

都給她冷睡著了。

霧失樓語氣緩和:“不是找罪,以毒攻毒而已。”

薑溪午挑眉:“什麼意思?”

霧失樓指尖一捏,一個陣法瞬息出現將兩人帶去院子裡。

“這是我百年來的習慣和自我療愈,以後見了不用擔心。”

薑溪午不爽:“騙子。”

霧失樓抬眼。

薑溪午伸手去拉霧失樓的手。

霧失樓往後退:“不可。”

薑溪午眯著眼,不讓拉啊,隨即她又笑起來:“師尊,您這是療愈還是加重病情?”

霧失樓臉色沒變,聲音帶著疏離和淡漠:“這不是你該操心的事。”

霧失樓的態度仿佛回到兩人認識的第一天,薑溪午心裡還挺開心。

她的師尊都要被這座雪山給凍上了,有情緒是好事。

她不為霧失樓的態度所動,笑眯眯說:“那走吧師尊,我們去綠廬山脈。”

“昨天可是說了的,今天我帶你禦物飛行。”

離開了雪山,看霧失樓去哪裡泡雪蓮水。

霧失樓偏開頭:“嗯。”

霧失樓神識強大,對周圍的一舉一動了如指掌。

他昨夜也是看著薑溪午練了一夜,今早本不該這麼匆忙,隻是沒想到身體比他預想的還要嚴重,看著薑溪午在院內著急找他,最後什麼都沒來得及收拾就趕緊出來了。

一出來就被看出了破綻。

薑溪午喚出刀,刀身變大:“師尊,請。”

霧失樓站上去,薑溪午注入靈力開始飛入半空。

兩人朝著綠廬山脈而去。

禦物比禦風簡單,需要的靈力無須那麼多,恰好夠薑溪午帶著霧失樓來到綠廬山脈後方。

薑溪午笑盈盈道:“師尊,我第一次帶人禦物飛行,你要是站不穩可以抱著我。”

霧失樓沒說話。

薑溪午神識往後看了一眼,好吧,估計她摔了霧失樓都不會摔,對方穩得恨。

她放棄了搞怪的心思,帶著人在傍晚時終於到了綠廬山脈。

看著高聳的林木,還沒踏進去薑溪午就知道裡麵的危險。

她帶著霧失樓安穩著地。

霧失樓眼裡閃過一絲懷念:“進去吧,你要在裡麵住三個月。”

薑溪午對此接受得很好,隻不過她看著霧失樓問:“那師尊呢?”

霧失樓收回目光淡聲:“我跟著你。”

薑溪午滿意了,隻要霧失樓跟著她,去哪都行。

兩人進了山脈,裡麵的靈力波動和外麵大不相同。

薑溪午催生一束花遞到了霧失樓麵前:“師尊幫我拿一下。”

霧失樓無言接過花。

花朵很小,被葉子擁簇著在中間,像它主人的眼睛一樣閃爍。

花枝歪歪扭扭過來,纏著他的一根手指,這次力氣很小。

他輕輕拂過花瓣,望著前麵全神貫注的人最終還是沒將花束還回去。

薑溪午目前還氣定神閒,細心將霧失樓周圍的樹枝和腳下的灌木清理乾淨。

林中花木大部分不會傷她,相較於彆人她更加輕鬆。

隨著兩人漸漸深入,他們和夕陽暫彆,和夜色相擁。

薑溪午踩到了什麼猛然被提起來,她反應很快割斷了提著自己的東西,剛落在地上就陷入了沼澤。

連環套啊。

薑溪午第一時間喊道:“師尊你離遠一些,免得濺到你,臟。”

霧失樓不在意,不過聞言他還是離遠了一些。

這還在山脈外圍,外圍的靈獸猛植是給薑溪午最好的曆練,傷不了薑溪午的性命,卻也能讓薑溪午吃苦頭,積累經驗。

他離遠些薑溪午不容易分心。

泥潭軟,薑溪午為了能有著力點,她在裡麵催生了很多植物,和靈獸打得有來有往,這時候刀不太好用,她乾脆赤手空拳和靈獸打,打得自己渾身的泥。

狼崽子成泥崽子了。

打到最後,對方被薑溪午找到了破綻,薑溪午徒手掰斷了這隻靈獸的角。

霧失樓呢喃:“真有力。”

當年他遇見此類靈獸隻能用刀砍,徒手掰過但無一例外沒成功,甚至撼動不了對方一點。

薑溪午拿起角對著月光,這角晶瑩剔透,還挺好看。

她從泥潭裡爬出來直接倒在地上休息,她轉頭笑著撒嬌:“師尊,這個角我想用來給你打一把梳子。”

她其實非常想給霧失樓梳發,對方頭發長而黑,

非常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