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畢竟是小孩子,哪懂什麼愛不愛的,人家不願意搭理我,我也不想自討沒趣很快便走了,我估摸著爸媽玩的也快差不多了便往回走,回去的路程有點長我餓的難受剛又吃了不合腸胃的巧克力草莓此時胃裡難受的翻江倒海,想吐但高貴如我是絕對不會允許自己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做這種有失身份的事。
為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我扭頭看向身後的林時,沒話找話道“你今年多大了,看你估計跟我爸爸差不多大吧?”我注意到他的眼神開始亮了起來,活像冷落已久的娃娃終於有天被主人想起,莫名的有點可憐,但我是不懂的,我隻知道每次隻要一提到我爸爸這個冷冰冰的男人就變得生動了起來。
“……比你…爸爸小兩歲。”他下意識的摸了摸手腕上的手表,又來了,每次提到我爸不止整個人會變得生動起來,也會下意識的摸向手腕上的手表。
我早就想問了但苦於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機會,現在機會就在眼前,我裝作毫不不關心的樣子隨意的問道“這手表是我爸爸送給你的嗎?”
“…嗯。”林時突然對我笑了一下嗓音一下子變得溫柔起來“這是你爸爸第一次送給我的生日禮物。”
我看那個表盤普普通通的看不出值錢的樣子,有點不理解他為什麼這麼珍惜,估計他看出來了我的好奇,低聲為我解釋“它雖然不貴重,但這是我最喜歡的東西。”見我還是不能理解他也不再多解釋,隻是微歎了一下搖了搖頭又恢複到先前冷冰冰不愛搭理人的樣子。
我很不服氣他話說也不說明白點,見我沒明白還不搭理我了,什麼人啊,我憤怒的瞪了他一眼,但我一向欺軟怕硬慣了,麵對爸爸再三強調要好好尊重的林時隻能敢怒不敢言的從鼻孔呼出一口氣“哼。”轉身不再搭理他,頭也不回的加快腳步找我爸媽去了,自然也沒見到身後停著不動的林時眼裡落寞的樣子。
一見鐘情終究還是少數,我不記得是否第一次見麵就喜歡上了這個不愛搭理人的小天使,
但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確實是感覺他整個人都在發光,這是先前從未有過的。
再次遇見他,我十五歲,他十一歲。
我就讀於京城最頂尖的國際學校,這裡的學生大多數都是出生頂好的富二代官二代,極少數部分是成績在全國排的上名次的好學生,但這些學生少之又少,簡直就是鳳毛麟角的存在了。
因為我們學校隻收全國前五的學生。
這些學生但凡哪次大考排名滑動較大超過二次便會被退回原校,這很丟臉,學校有這製度百餘年來好像隻有一個學生發生過這樣的經曆,但足矣警戒他們,他們在這裡拚了命卯足了勁的學,生怕自己成為下一個。
我們向來和這些好學生涇渭分明,井水不犯河水,他們學他們的我們玩自己的。
在我們的認知裡,他們學的再好將來也隻不過是為我們打工,為我們延續了好多代的家族產業添枝加葉,添磚加瓦。
我在高一一班,一班的學生不是像我這樣身世頂尖中的頂尖,便是那些成績在全國排名排名前五的好學生們。
“達西!好巧啊我們又是一個班的哈哈哈。”
一個大帥哥摟著我的肩對我裝模作樣的擠眉弄眼,我理都不想理他一把倒開他。
從小到大,我倆一直一個班,並且假期裡天天見麵。
“好好好,不摟了不摟了。”王平輝揉著胸口後退了幾步痛苦的道
“你這臭毛病到底什麼時候能好啊!”
我回答不了,我不喜歡被人碰的習慣越來越嚴重了,以前還能接受一些輕微的身體接觸,現在是除了我自己,我拒絕任何一個人在我不同意的情況下離我很近,更加彆提碰我了。
王平輝和我從小一起長大的,我對他的忍耐度較高,要不然我絕對容忍不了他隨意靠近我。
我翻了個白眼不耐煩道“都說了彆靠我這麼近。”
“嘿,我可是你唯一的好哥們,你這麼說人家會很傷心的。”王平輝犯賤的做了一副西子捧心的受傷樣,看我不搭理他,隻好遺憾的坐在我旁邊,說是我的旁邊,但離我還有一道可以走人的通道,我的另一邊是麵牆,這是我常用的位置。
“今天晚上茜茜家開趴你去嗎?”
我蹙了蹙眉無語道“又開趴,她一年開多少個了。”茜茜是他交了一年的女朋友,一天到頭不是在開趴就是在去趴的路上。
王平輝嘿嘿笑了笑,他風流成性是圈裡出了名的,我對他這樣不潔身自好的行為很是唾棄,“今晚兄弟給你看個好東西。”王平輝不懷好意朝我拋了個媚眼,不用想我就知道他晚上要乾什麼,無非就是讓我見證他這次破沒破紀錄,我嫌棄的搖了搖頭第n次衷心奉勸他“小心精氣不足死了。”
他激動跳起來嚷道“好啊你,想我英年早逝是吧,美的你。”
他的大嗓門吸引了全班同學的注意,同學們大多數都是一個圈的,互相都認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個跟他玩的還可以的中分男打趣道“咱們王哥身強體壯的,我可聽說了,你不少前女友都對你戀戀不忘呢!”
另一個黃毛男也跟著瞎湊熱鬨嚷道“可不嗎,咱們王哥人稱京城馬達小王子,那腰晃起來都快成虛影了。”
大家都笑了起來,坐在黃毛男旁邊位置的高挑美女紅著臉打了他一巴掌“惡不惡心啊。”
“好好好,姑奶奶不說了不說了。”黃毛男投降的舉了舉手。
王平輝擰著眉站起來指了指胡居道“嘿,好你個胡居敢編排小爺我,你的事跡可比我少不了多少。”
胡居也就是黃毛男對他一頓擠眉弄眼,搓了搓手認真思考了一下一臉真誠的說“還真沒有你多,我跟你比簡直不能再潔身自好了。”
“嗐,你再怎麼潔身自好能有我們家西西潔身自好嗎?”王平輝一臉驕傲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趁我沒反應過來迅速的收回手,我對他把這種無關緊要的話題扯到我身上很無奈。
我扔掉手裡的筆身體往後靠麵無表情的盯著胡居冷淡道“有嗎?”
嘰嘰喳喳鬨了好久的氛圍一下子冷了下來,大家麵麵相覷著,胡居一臉忻忻的撓了撓自己黃燦燦的卷毛坐了下來。
呼,整個世界都清淨了。
我們這個圈子很小,攏共就幾百人,大家從小到大基本上都在一個學校,像他們這樣家世的那就更少了,基本上隻有眼前這些人,不到二十來個,大多數都是從小就在一個班的,大家彼此什麼德行都互相知道。
比如我,平時不愛說話搭理人為人冷漠,一旦發起火來他們回家指定挨罵。
我瞟了一眼得意洋洋的王平輝,他的大嗓門還是一如既往的好使,在這樣下去,耳朵遲早廢了,再不濟也要得個什麼耳道聽力受損。
珍愛生命遠離王平輝,我嫌棄的離他再遠了點。
王平輝還沉浸在我為他出頭小人得誌的跟胡居顯擺中,顯然是沒有發現的。
我睡了整整一上午,導致下午頭昏昏沉沉的,提不起精神。
“你昨晚乾什麼好事了,一上午都在睡。”王平輝摟著自己的女朋友茜茜戲謔道。
我厭厭的揮了揮手不搭理他。
“去那家新開的料理店吃吧。我聽辛雨說還不錯。”辛雨也就是胡居旁邊的那個黑長直大美女。
“隨便。”我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陽穴,今天渾身不得勁,像莊稼被霜打了是的焉巴巴的。
幸虧那家店不遠就在餐廳的一樓處,他們先進去找位置,我慢悠悠的在後麵晃著,突然我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砰的撞到在擦的鋥亮平切的大理石地上,一瞬間我腦袋一片空白,等反應過來時,後腦像是要碎了,生疼的,我臉上蒼白一片,豆大的冷汗密密麻麻的冒了出來,緩了好一會兒,意識才慢慢的回籠,眼前才漸漸清晰。
“同學你沒事吧!”一個高高的男生逆著光急切的問道,他伸出手想將我拉起來,還不待我有所反應。
“你乾什麼呢!”王平輝看我遲遲沒進來出門查看,發現我一臉痛苦的捂著腦袋躺在地上不動,他一個箭步刺了上來,一把推開半蹲在我旁邊的男生吼道“西西,你沒事吧西西!”
我本來快緩過來了被他這麼一頓狂搖,頭更痛更暈了。
“…同學,你先讓他緩一下。”一道清冷的聲音此刻如天籟之音在我耳邊響起,“我看他好像有點不舒服,要不送醫護室吧?”
王平輝經他一提醒,猛地想起我先前就不太舒服,悻悻的停下猛搖我頭的動作,他尷尬的撓了撓頭清了清嗓子小聲逼逼道“西西,我送你去醫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