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懷 七年前,南方有一座……(1 / 1)

憫世 絕版瑤 5097 字 11個月前

七年前,南方有一座國家,名為“希安”。

希安國有一位世人皆仰望的公主殿下,姓季,名懷。

這國家的名字其中一字“希”便是希望,是公主季懷。“安”是國家的王與後但願國家永世安寧。

“這孩子的名為“懷”長大後心懷天下,心懷蒼生”。

公主季懷受百姓們的愛戴,是百姓們口中的希望之光。

相傳在五百年前有一座古國,因古國靠東,故而得名為東霂。東霂國的王與後十分信神佛,每日一祁願,願神明降下賜福。

心誠則靈。

不久後神明居然當真賜下福,可這福竟無人收下。隻因這福是一法器,可變幻形態,驅萬鬼,滅魔物,護自身。法器清蓮,花瓣似銀白色,全身散發出淡淡的清香。

三界都爭先恐後的想得到清蓮,但卻無人可以得到清蓮的認可。然而時間一久,不知何時便流傳出了這麼一句話:得清蓮者,自身要滿足一大要素,“潔白無瑕”,極儘善美的,其身、語、意是絕對清淨的。近五百多年,三界內卻沒一個人得到過清蓮。

而這位公主殿下在誕月時便被清蓮認可,美曰其名:季懷公主,驚豔三界!王與後既高興又擔憂,被三界都爭著搶的法器如今到了季懷手中自然是件好事兒,可也會引來懷著壞意的人或…彆的東西。

有一日,天帝想要帶走季懷,說她是天生就適合做神女的人。沒有當過神女的人自然願意去當,可季懷的母後是當過的,每天的生活就猶如地獄一般。沒有自由,隻有每日每夜的修行,成為一名沒有任何感情的神女殿下。她不能讓自己的女兒也像她當年一樣,堅決不可!天帝無奈之下隻好放棄離開。

季懷公主一路受眾人喜愛,她在愛裡長到十歲時需給清蓮取名,每一個靈器的名字都十分重要,並竟會伴隨著自己一身。

季杯坐在遍種奇花異草,十分鮮豔好看,更有花樹十六株,株株挺拔俊秀,此時夏初,風動花落,千朵萬朵,鋪地數層,甚是好看。

這是皇宮後的一座園,公主專屬的。

“公主…您已經吃了五個甜餅啦!繼續吃的話,皇後會生氣的”。季懷不以為然,小手剛準備再拿一個甜餅時被人輕輕的拍打了一下。季懷一驚,心中油然而生一種不好的感覺,她緩緩轉過頭來,果然不出所料,是皇後,景倩。

景倩的皮膚如同春雪一般白皙,她的眉梢微微上揚,流露出高貴傲人的氣息。季懷一時小臉發白,不由得打了個寒顫,吞吞吐吐道:“母後…”。

季懷一副可憐巴巴仿佛快要哭出來的模樣讓景倩早已習慣,景倩皺著眉嗬斥季懷,“講了多少次,一日隻能吃一個甜餅,把母後的話當耳旁風嗎?!”,“伸手,母後這次要打了”。季懷眼淚汪汪小心翼翼的伸出。

麵對如此細小白嫩的手,景倩右手往上一抬,見手要落下的瞬間季懷立即閉上了眼睛,景倩被季懷這模樣逗笑,開口道:“傻孩子,母後自然是知道我的小公主最怕疼啦,母後怎忍心打你呢”。聞言,季懷的眼淚不停的往下流,哽咽道:“母後你嚇到我啦嗚嗚嗚”。

見季懷哭的稀裡嘩啦的,景倩再次被這可愛的模樣逗笑,撫摸著季懷的頭發,安慰道:“都是母後的錯啦,彆哭了好不好?要是被外人看到了,會說希安國的公主其實是一個愛哭鬼!”。季懷立馬搖頭否認道:“我才不是呢!還有,不是母後的錯,是我貪吃,不關母後的事” 。

站在一旁的丫鬟看著如此親近的母女,心中不由的感歎,“真是美好的畫麵”。

日子一轉,便到了希安國一年一次舉行的祁願燈會。

正月十五日是家人團圓放祁願燈的盛大日子。這種習俗主要用於對逝去親人的悼念和對活著人們的祝福。季懷身著翠綠的絲質長裙,裙擺上繡著精致的龍鳳圖案,寓意著她的尊貴身份。

煙花起,照人間。

放祁願燈時,季懷抬頭看著周圍的百姓幸福美滿的笑容,她終於明白了,這就是守護蒼生的理由。季懷握著筆在紙上寫字。寫好後,放進祁願燈裡,開始倒數,三、二、一。

無數彩燈裝飾在屋簷梁棟之間,燦爛奪目。各種色彩斑斕的祁願在風中輕輕搖曳,光影交錯,美輪美奐。精美的祁願燈,以細膩的工藝和華麗的裝飾詮釋著皇宮的繁榮與輝煌,一盞盞的祁願燈照亮了希安國的長河。祁願燈會,如詩如畫。

景倩她的眉眼彎成了愉快的弧線,一抹甜美的微笑蕩漾在唇邊,向季懷詢問道:“寫什麼願望的呀”。季懷手叉著腰,滿臉驕傲道:“我要守護蒼生,守護國家,守護父皇和母後!”。

如此豪邁的發言,景倩忍不住一把將季懷抱在懷裡,眼角泛著淚光,那份感動仿佛從景倩的心底流淌出來。季歸晚也欣慰的抱住景倩和季懷。

“母後您呢?”

景倩抱起季懷,笑著道:“一願你無病無痛無難,二願你的名字響徹三界,三願國家平安壯大起來”。一邊說,一邊欣賞如此美麗的風景。

本該一直這樣幸福下去的。

好景不長,四年後,魔物蠱惑人心,希安國大亂。

魔氣包裹著整個希安國,沒有靈器和法力的百姓們一時被迷了心智,“殺了他!便有好多錢!”,其中一個百姓拿刀捅死眼前的人,血淋淋的地麵一眨眼就變為金錢,他興奮的大喊道:“發財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終於能幫我女兒治病了”,殊不知他殺的正是他自己的女兒,金錢?不過是屍體罷了。

突然其來的魔氣讓景倩與季歸晚慌亂無比,不過最重要的是首先是保護自己的女兒,倆人簡單商量了一下。季晩歸看了一眼季懷後咬著牙走了。

景倩顧不上自己的安危,撥劍往自己的手一劃,鮮血流淌,她急忙用自己的血在地板上畫陣。景倩心裡明白,季懷才是魔物的獵物,隻因季懷年紀尚小無法控製好清蓮龐大的力量,稍有不慎便會被反噬死亡,就因這一點那些膽大的魔物才可放心奪走季懷。但景倩又怎會讓他們得逞!畫好後,季懷乖乖聽從景倩的話站在傳送陣裡。

“母後要將你送到你外公那裡”景倩認真叮囑道:“如那多事的老頭強迫你做不願的事,你就反抗,實在不行你便像你母後當家一樣離家出走”

“母…後,您呢?”……景倩頓了頓,眼神堅定的對季懷道:“身為一國之後,我不能棄國家於不顧”她起身,右手死死握著劍,臨走前景倩的臉上流露出淚水,“記住,母後和父皇永遠愛你”。季懷看著自己的母後往火海裡的父皇身邊走去,季懷拚命拍打著無形的牆,她崩潰大喊“求您了!!不要棄下我!”。

“求您了!!!!!”

再一眨眼,眼前已是天帝麵前,季懷想跑過去結果腿已經徹底軟了,她重重的摔在地上,季懷伸出手,嘴裡不停對天帝喊道:“救救母後!”

一切到這,便結束了。季懷不敢相信的癱坐在地上,她的身體顫抖著,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滾落,心中的崩潰和絕望仿佛要將她徹底摧毀。“求求您,不要棄我,我不想獨自一人,母後父皇,我好怕我好想您們…”心好痛,好難受。

神女殿內,季懷的法力暴走,花神見狀捏了一個訣,眼神鋒利的看向天帝道:“怎麼回事,殿下恢複記憶後為何會突然法力暴走?”。花神手顫抖著,實在是抵不住,季懷法力暴散,整個天界都在晃動,不知道的還以為魔物來襲。天帝沉聲道:“恐怕是承受不住事實,不然吾也不會封鎖她的記憶,天界靈氣充沛,將她放在人界吧”。

花神道:“你瘋了?殿下獨自呆在人界如有傷了人殿下將承受非人的痛苦!”

天帝疲憊的捏了捏眉心,歎聲道:“這便神女的使命,話不多說,再放在天界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花神:“殿下到底要何時才會醒過來?”

天帝:“這便要看她願不願了”

花神點頭。

既要放還是放在人少又偏僻的地方,河橋村。村裡有一條河,河的上麵有一坐橋,橋直通後山。這裡人煙稀少,季懷被花神放在一戶人家的門口,雖花神萬般不舍,但卻無法反駁天帝,“但願…是個好人。”

或許是天意都看季懷可憐,讓季懷遇上了一位看起來溫柔且年輕的女子。那女子先是被突如其來的季懷嚇了一跳,她走到季懷身邊發現竟還有呼吸,女子猜測這孩子恐怕是昏睡了過去。

季懷被她抱到屋裡頭,女子一邊祈禱季懷快點醒過來一邊擦拭著季懷的淚水。“這孩子到底夢見了什麼才會哭的如此傷心”

一個月後,季懷緩緩睜開眼,好刺眼的陽光。她忍著頭痛起身坐了起來,怔了一會兒才道:“這…哪?”。季懷環顧四周看了看,不是空曠的神女殿,不過這好像比神女殿更加空曠。房屋木板封著的門窗,屋頂上蓋著瓦。還未等季懷反應過來,麵前便走來身著一襲素雅的長裙,輕盈飄逸。

看這位女人的樣子,十分年輕。“你醒啦?餓嗎?”她的嘴唇很薄,說話的聲音很輕。季懷還處於懵圈的狀態,下意識的搖搖頭,才一個月而已,以前帝君罰她閉關時,都是三個月不給飯的。

“既然如此我便介紹一下我自己,我叫漁希,十八歲,我正準備出門上街乞討的時候便看到你流著淚躺在我家門口,見你還有呼吸便把你帶到家中”。

季懷:“嗯,我姓季名為懷”

漁希:“嗯?你說你叫什麼??”

“季懷”。

漁希的臉上閃過一絲震驚,仿佛被雷擊中一般,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前方道:“你你你怎麼和希安國的那個公主一個名字哇!”。瞧她這話…這裡莫非是南方?。

季懷笑笑,道:“世間之大無奇不有,撞名豈非不是常事?何需大驚小怪的”。

漁希仔細打量了季懷,點頭道:“也對,那位公主早就死了,她怎可能還活在這世上”。

當季懷聽到這句話時眼角下垂,嘴唇緊閉。死了?原來,她自己早已不是那位四界皆知的高貴公主了,比起死亡,遺忘才是最讓人難過的啊。見季懷悶悶不樂,漁希思索了一會兒轉身走到門外麵。

過了半晌,漁希手拿著一個自製花手鏈遞給季懷,“這是我家門口外麵的野花編製而成”。季懷看了看,接過後道了聲謝,“你手真巧”。漁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順勢就在季懷坐著的床上坐了下來。開始與她詳細講述河橋村近些年來的怪事。

“一個月前,村裡的平民莫名消失了十幾個,有男也有女,其他村民們在後山尋找他們,可令人奇怪的是一堆活人就這麼消失了,屍骨無存,村長說是妖鬼在作祟,後來大家合力找了幾個小道士,以為這件事終於要畫上句號了,結果連那些道士們也跟那十幾個村民一樣,消失了。”

這件事真是令人歎為觀止啊。一個星期連殺十幾個人,絕不可能是小鬼。既然連道土都無法抓到,恐怕有些難對付。

漁希又道:“對了,今天來了些世家子弟的,看他們的樣子,武力絕對高強!你也彆怕,有他們在不會再有人消失了,好了我該去乞討了”。

季懷想了想,這事如真被幾個十幾歲的世家子弟解決了那這事早該被道土們抓到才對。屍體…季還突然靈光一閃,對啊!人們隻找了山上但並沒有再河裡找,事到如今,便做一件好事吧。季懷下了床關上門後來到河岸邊,脫下了鞋就一腳踏進了河裡。

果然不出季懷所料,沒找一會就撈到一個乾屍頭,正為找到一點線索而高興的季懷被一把悄無聲息的鋒利長劍擋在麵前。

季懷第一反應是:好劍!真的。

呃,季懷應該是不是解釋一下?她往出劍的方向看去,紮著高馬尾,身披一件深藍色的長袍,衣襟拂地,袖口鑲嵌著精致的金色花紋。腰間係著一塊雕花玉佩,顯得尊貴不凡,一張俊秀又熟悉的臉龐,少年手持著銀行般璀璨的白色劍,“什麼嘛,原來是位小孩子”。少年一氣之下用劍往季懷的脖子逼近了點,質問道:“你是何人,抱著乾屍頭想乾什麼!”。季懷一時語塞,這位少年的脾氣未免也太差了吧。

季懷語氣平穩解釋道:“這位小公子,你怕不是誤會了什麼?”。

此話一出口,少年似乎是意識到自己的不禮貌的行為立即收了劍,撇嘴道:“哼,這下你滿意了吧?說,你這平民到底想乾什麼”。

講實話,季懷更不滿意了。

作者說:

男主對不熟的人或者是同齡人都是這樣的,給他的人設就是傲嬌、脾氣不好的,正所謂直球克傲嬌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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