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歸言看著自己的相冊,他翻開,扉頁寫著:陸歸言,你還沒放下?不是要放下麼,你這麼惡心,配不上他,他合該有更好的生活,彆再打擾他了。
陸歸言在這頁停了很久,才終於翻過了這頁,他從來沒真醉過,哪怕是他第一次喝酒,也沒醉過,他不知道自己的酒量在哪兒,但此刻,他覺得自己好濠醉了。
他一頁一頁地回憶著屬於他和沈年難的時光,他多想時間就停在那年,再不要長大,再不要離開。
他就維持著拿著相冊的動作,一直到天亮。
早上六點,沈年難起了床,生物鐘使然,沈年難已經習慣這麼早起床,開啟一天的新任務。
怕陸歸言頭痛,他昨晚就給他衝了蜂密水,又看著他喝下的,才出了房間,他知道陸歸言酒量好,但他還是想,等老了以後有他好受的。
雖是這麼想的但還是衝了一杯蜂蜜水端了進去。
因為不清楚陸歸言醒沒醒,他象征性的敲了敲門,以為陸歸言沒醒,就推門進去了。
陸歸言的床正對房門,沈年難推開門和陸歸言對上的眼,沈年難皺了皺眉:“你一晚沒睡?”
陸歸言酒早就醒了大半,但嗓子很啞:“嗯。”
沈年難拿過他手裡的相冊放在床頭櫃上,把手裡的蜂蜜水遞給他:“諾,喝了。”
陸歸言:“下毒了?”
沈年難氣結:“對,下毒了,藥效立竿見影。”陸歸言笑了笑,“還是這麼沒禮貌。”說著拿過沈年難遞過的杯子一飲而儘。
怎麼沒喝死你呢!
看著陸歸言喝完後,沈年難捏著杯子準備出去,剛抬腳袖子就被人扯住了,他回頭,陸歸言朝他笑笑“陪我睡。”沈年難“你還小麼?”陸龜言:“對呀,我才5歲好不好嘛,沈年難哥哥~~~”沈年難哪裡見過這場麵啊,本來臉皮就薄,現在更是臉帶著脖頸都是通紅一片,鬼使神差的,沈年難點了頭。
我真是瘋了。
沈年難坐在陸歸言床上回過神來想,他手上還有杯子,陸歸言扯著他,他沒辦法出去放,就順手擱在床頭櫃上。
無意瞥到自己從陸歸言手中奪過的相冊。他本想著不能窺探彆人的隱私,但他在封麵上看到了自己的名字,好奇心的驅使讓他翻開了相冊。
翻過扉頁,他愣住了,心密密麻麻的抽疼,但再翻過一頁,他就直接呆住了。
上麵全是關於他的照片,有小時候的,有他和陸歸言的,還有一些他都不清楚是什麼時候拍的,但更多的是他的背影。
相冊翻完,他總算是知道年會時陸歸言看向他時眼底的情感是什麼了,是喜歡。
陸歸言不知什麼時候醒的,又或是從沒睡著。
他看著沈年難從愣住到呆住再到同手同腳準備出門,他適時的出聲咳了一下,沈年難再一次僵住了一動不動,但耳後倒是漫起了一片緋紅。
陸歸言的嗓音很啞,但卻一下一下的擊在了沈年難心上:“沈年難我喜歡你,喜歡很久了,我知道我這種想法很肮臟,很惡心,很……”沈年難聽不下去了,轉身用手捂住了陸歸言的嘴:“夠了,閉嘴!”
但他臉通紅,看起來並沒有什麼威懾力,陸歸言也沒有拿開沈年難的手,就這麼任由他捂著。
半晌,他終於明白了,沈年難也喜歡他,心情激動一下就抱住了沈年難,沈年難也由他抱著,隻是耳後的緋紅變成了大紅。
兩人想自己真是瘋了,怎麼會做這種荒誕的夢,但又都希望這場荒誕的夢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