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二) 找服務員要了個骰子,……(1 / 1)

找服務員要了個骰子,大家分彆投擲,由投擲數最大者(數字最大者如果想不到問題也可以讓彆人幫問)向最小數者提問或冒險,數字最小者也可選擇卡牌進行回答或冒險。如果回答不上來,就要罰一杯酒。

陸歸言不愧是不找自己的刺激,因為他本身就是個刺激,何然是遊戲老手了,有一定的把握不讓自己輸,但那尊大佛顯然不是。

每個人都投兩個骰子,但陸刺激投了兩個“一”,成了全場唯一一個投到最小概率數的人。

陸刺激:…不是我為什麼要玩這個遊戲。

而沈年難大概就是他的正極,投出了兩個“六”。

沈錦鯉和陸刺激隔著桌子對視了眼,又默默的離開了視線。

陸龜眼瞥了眼正在思考的沈年男,知道他想不出什麼問題便道:“你來問。”說著便指了指姚君易,“啊…啊?我?”陸歸言點點頭,他才不會讓何然問呢,那小子一肚子壞水,指不定要給他說什麼呢。

姚君易瞥了眼陸歸言,咽了下口水,像赴死一般道:“您…真的是男同嗎?”

語出驚死人,姚君易說完,連看陸歸言的勇氣都沒有了,一個勁兒的往沈年難身後躲,大概是覺得沈年難能治住陸歸言。

周圍的人聲樂聲不絕於耳,但這個角落安靜如雞,忽然陸歸言輕笑的聲:“是啊,我本人不是已經自爆過一次了嗎?”聽到肯定的回答,沈年難抬頭看他,卻發現陸歸言也在看他,兩人望進了彼此的眼睛,但陸歸言眼中的情感沈年難看不懂又或者說是不想懂。

何然把桌上的氛圍重新調動起來,揭過了這個話題,興許是心中壓抑的情感過多,接下來的幾輪遊戲裡陸刺激又輸了,但沒有過多的言語,拿起酒杯仰頭就喝,喝到後麵連河然都看出了他的不對勁,忙道:“歸言,歸言,歸言!”何然一把奪過陸歸言的酒杯道:“彆喝了,你不能再喝了!”陸歸言不當回事兒,懶懶的靠在沙發上,“怕什麼?我酒量沒那麼差…”順帶還把被何然拿過的酒杯拿了回來,往唇邊送,半道又被人截了胡,他仰頭看清了來人笑出了聲:“怎麼還是那麼沒禮貌,隨便拿人杯子”沈年難臉又癱了道:“我要回去了,你…”說到一半停了話頭,陸歸言歪頭疑惑的看他,半晌了然一笑站起來朝大家道:“我們先回去了,你們慢慢玩。”說完便拉著沈年難走出了大廳。

年會在南大舉辦,兩人走出大廳,在校園裡漫步著,陸歸言酒量是一頂一的好,沈年難知道,畢竟陸歸言的畢業晚會是他陪著去的,那時的陸歸言還沒滿十八,但儼然是個大人了。他人緣很好,幾乎每個人都來敬酒,從那時起他就知道陸歸言的酒量極好,輕易不會醉。

“你,那局遊戲的答案是什麼?”陸歸言望著校園遠處,狀似不經意的問道。沈年難被他問懵了,半晌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哪局。

那局沈年難搖了一個三,姚君易搖了一個十二。姚君易和何然一樣都熱衷於刺激,而沈年難又是他多年的好友,坑起沈年難來是格外的熟練,思考了一會兒,道:“你上回跟我說喜歡的那個人是誰?”沈年難不可避免地對上了陸歸言的視線,像被燙到似的,快速的移開了視線,隨即仰頭把桌上屬於他的那杯酒喝了,他的酒量雖然差,但還不至於是一杯果酒,他當時默默在心裡回了一句,陸歸言。

他當然知道姚軍易是在幫他,因為當初他喜歡誰,早就被姚君易套出來了,但是他不敢,縱使知道對方也喜歡男人,但他不敢賭對方喜歡他,他怕。

幾年的時間,他明白暗戀太苦了,甚至不敢奢望以普通朋友的身份站在他身邊。

所以沈年難沒說話,亦或是不敢說,陸歸言也像小時候那樣慣著他,由著他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