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老公下山去玩~ 待藍忘機和魏無羨……(1 / 1)

待藍忘機和魏無羨兩人到達山腳下的彩衣鎮時,已是黃昏。

來之前魏無羨對藍忘機說,近日快到人間的七夕了,山下一定會有許多好吃好玩的東西,果不其然還未入夜,彩衣鎮上的攤點便密密麻麻的開張起來。

夜晚人多,又近七夕,街上的人逐漸多了起來,魏無羨的手裡已經拿滿了各種各樣的點心小吃,一邊吃著,還時不時的向藍忘機投喂著。

藍忘機的表情,一看就是對這些小吃完全不熟,無論魏無羨遞給他什麼,他都說著好吃。

起初魏無羨還很開心,大聲說著自己的眼光怎麼會差,這次可終於讓藍忘機吃到了。可後來卻發現,藍忘機好像,從來都不會拒絕他。

剛意識到這個問題的時候,魏無羨正拿著一個蔥油餅,站在藍忘機身旁,邊聞著香味,邊正往嘴裡送。

身處美景,美食在手,身旁又有美人在側,還是個已經和自己訂下了婚約的美人,魏無羨心情很是不錯,笑嘻嘻的看著一旁的藍忘機,連嘴角的蔥油餅渣子,快落到白衣上也未發覺。

一旁的黑衣小仙君,正在吃魏無羨剛投喂的白糖楊梅,雖然多數時候都是魏無羨在介紹,他安靜的聽著,可不知為何,藍忘機很想今夜能夠過的再長一些,時間走得再慢一點。

藍忘機滿眼隻有魏無羨,見魏無羨忽然不再張望著小攤,亦或是埋頭享用美食,而是忽然看向自己的時候,眼神柔了柔,伸出手來輕輕擦過了那片餅的碎屑。

魏無羨隻覺得自己的臉忽然有些發燙,要命了,睜大眼睛看向藍忘機:“...藍湛...你你你....”

藍忘機對魏無羨的這個反應有些奇怪,琉璃目裡盛滿了疑惑,待他咽下嘴裡的梅子肉,道:“魏嬰?怎麼了?”

魏無羨用餘光環顧四周,見周圍路過的人流雖然快,可還是有不少過往行人,在路過他們倆人的時候,總是在用一種好奇疑惑的眼光看著他們,又從他們的衣著配飾,隨身武器,以及魏無羨身上的藍氏家袍,而不敢多看一眼,生怕多看了會得罪姑蘇藍氏一樣。

唉,魏無羨心道,自己果然沒有說錯,也就是他行為舉止實在是不那麼像藍家人,彆人才沒有一個敢貿然上前認。這還是他們倆互相換了衣服呢,要是藍湛還穿著原來的服裝,就這麼出來,以他在姑蘇的知名度,不還是得被這群人圍起來。

不過他反應夠快,馬上想起來之前自己在想些什麼,笑道:“誒,藍湛,你看我們走走逛逛,也吃了不少東西,我給你嘗一樣東西呢,你都說好吃,也不知道你是真的覺得好吃呢,還是...”

魏無羨話還沒說完,就見不遠處的碼頭,傳來煙火燃燒,和煙花在空中綻放的劈啪聲,圍觀的人群見此,都急匆匆的往碼頭奔過去,魏無羨剛想說些什麼,便被一旁一個急匆匆趕路的人撞了一下。

這一撞,好巧不巧的,就把魏無羨往藍忘機的懷裡撞了去,他都還沒來得及說一句,急什麼啊,煙火這才剛剛開始呢,就見藍忘機右手環住了他的腰,琉璃色的眼睛裡滿是關切,道:“魏嬰,小心。”

魏無羨見藍忘機把他接的穩穩的,也就順勢往人懷裡靠了靠:“這不是還有你嘛。”

他邊說著,邊伸出手摸了摸藍忘機額心上,自己親手綴上去的玉蘭,果不其然就見懷裡小仙君的耳朵倏地紅了起來。

也知道這是在大街上,雖說七夕本就是屬於有情人們的節日,可是能調情的這麼大膽的,估計也隻可能有魏無羨一個了。見藍忘機麵皮薄,魏無羨也就收了手,道:“好啦,知道你麵皮薄,不逗你了,我們去看煙火吧,”

魏無羨轉過身,變成和藍忘機並肩而行的姿勢,隻是白衣寬袖下的手依舊扯著黑袍的袖子不放。

藍忘機微微勾了勾唇角,魏無羨道:“話說回來,藍湛,你當真是第一次下山來看煙花嗎?雲深不知處,都沒這種東西?”

藍忘機道:“幼年時曾經見過,不過並不是在姑蘇,而是跟隨父母前去除祟,在一人家借宿,那時已近新年,而那處路途遙遠,我們當時未來得及趕回姑蘇,這才留在當地。”

魏無羨聽到幼年一詞,側了側臉道:“幼年?那不是距今有個六七年了?藍湛你在這之後都沒有見過煙花?你們兄弟那時候應該都很喜歡這東西吧,怎麼回去之後就沒讓你爹...”

見藍忘機在聽到某個字眼的時候,目光閃爍,魏無羨連忙改了口:“哦哦哦咱們爹,怎麼沒讓咱們爹給你們買一個玩玩呢,又不傷大雅....”

藍忘機道:“雲深不知處境內,禁放煙花。”

魏無羨做痛心疾首狀:“你看吧,我就說,你們家的有些規矩,真的是得改改了,不說平常吧,逢年過節怎麼樣也可以稍微放鬆一下的嘛。而且吧,我之前就說過,你們應該多出去見見世麵,哪怕不用為了除祟吧,這平時也最好多出去走動走動。”

他說到興頭上,轉身輕輕捏了捏藍忘機的臉,道:“不過呢,以後我應該是會接我爹的位子,夷陵隔三差五就會接到各世家除祟的委托,正好,以後如果有這種事情,你就跟著我去,於除祟這件事,沒人比我更熟,到時候一路上我就多買些好玩的東西,讓你開開眼界。”

藍忘機很喜歡魏無羨這樣,話裡行間,把他的家人當成自己的家人,更愛他以後的規劃裡,都有自己的陪伴,柔聲道:“好。”

此時魏無羨又看到一個小吃攤,便興衝衝的拽著藍忘機飛奔過去,他剛從懷裡掏出一個繡著紫紅色芍藥的錢袋,手卻被藍忘機按住了。

魏無羨不明所以:“?怎麼了,藍湛?難道你不想吃這個?不喜歡吃?”

藍忘機看著小攤旁,寫著酒釀圓子的旗子,搖搖頭。

魏無羨琢磨道:“還是說,你現在吃飽了?畢竟剛才每樣小吃,我都一個個的讓你嘗過了,怎麼這次,就不讓我買啦?”

他想了一會兒,忽然道:“啊!我知道了!是不是你像話本子上的那些夫君們一樣,覺得我吃的太多了,吃多了發胖,就變醜嫌棄我了了?”

藍忘機語氣有些無奈,可目光依舊柔和,唇角也是是微微揚起的,道:“我從未這麼想。”

他盯著魏無羨手裡的錢袋,魏無羨也明白了他的意思,顛了顛,道:“藍湛,你是想要我這錢袋子?”

藍忘機微微搖頭,從懷裡掏出了一個係著卷雲紋繩結的白色錢袋,遞到魏無羨的手裡:“有我在,你以後都不必付錢。”

魏無羨捧腹大笑:“哈哈哈哈哈!你以為夷陵魏氏,是靠什麼能坐得穩六大世家的位子?僅僅是我們有除祟的獨門秘技嗎?精靈在人世間行走,與人類交集,怎麼可能不用人間的金錢啊。”

他幫藍忘機把錢袋收好,又拿出了自己的芍藥錢袋子,付了錢,買了兩份酒釀圓子,把其中一份像往常那樣,放在藍忘機的手裡,道:“聽說姑蘇的酒釀圓子比較正宗,藍湛你應該也沒吃過吧,來來來,少吃一點點,嘗一個嘛。”

藍忘機捧著熱乎乎的酒釀圓子,有些猶豫。

原因無他,且不提雲深不知處禁酒,他也就在每年除夕夜上,見過父母喝過一點點酒,自己和兄長,從來都是滴酒不沾。幾年前他曾經聞過酒的味道,隻覺得辛辣刺鼻,不明白為什麼那麼多人都誇它好喝,更是在聽一些外門子弟說一些人,醉酒後的儀態,醜陋有之,痛哭有之,滑稽有之,總之什麼都可能做得出來的時候,便徹底絕了飲酒的念頭。

今日魏無羨帶他出來,他是歡喜的,可這酒釀圓子.....

魏無羨似是看出了藍忘機的一點顧慮,道:“哎呀,藍湛,我忘了,你們雲深不知處是禁止飲酒的,難道說這規定,不僅僅是限於在你們家?可這隻是個小吃,又不是真的讓你喝酒,就那麼一點點點,你就當嘗一嘗,不好吃,咱們就不吃了唄,嗯?”

心上人都這麼說了,更何況藍忘機從未嘗過酒的味道,這且隻是一種小吃,不算直接飲酒,應當也沒有違反家規,藍忘機便咬了一口。

入口清冽香甜,還帶有些微辛辣的氣息,這想必應該就是酒的味道了。

魏無羨正一臉期待的看著他,道:“藍湛,藍湛,味道怎麼樣?是不是很好吃?”

藍忘機剛想開口回應,眼皮便不聽使喚的合上了。魏無羨見此連忙上前一步,扶住了他,藍忘機歪倒在魏無羨的懷裡,雙目緊閉,呼吸綿長。

飲酒多年的魏無羨一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可他是從來沒見過這樣的藍忘機的,一邊輕輕摸著藍忘機的臉,一邊在他耳邊輕聲道:“藍湛?藍湛?”

真睡著了?

魏無羨托著藍忘機,念了個訣,召喚出自己的隨便,隨後小心翼翼的把藍忘機扶上了劍,然後準備禦劍升空,先離開這裡,也不管周圍的人怎麼看他們了。

算算時辰,早就過了亥時的點,雲深不知處是不能回了,當務之急是趕緊先找家客棧睡一覺。

如果往常隻是他一個人,那麼禦劍也好,直接運用靈力也罷,他魏無羨總是能飛的回去的,現在懷裡多出來個醉酒的夫君,魏無羨沒辦法,隻好半抱著藍忘機,往最近的客棧飛了過去。

不是吧,這才隻是個酒釀圓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