闕星野急著回去跟應潮窗說了這事。
“真的假的!”應潮窗興奮地撲上來,一把摟住他的脖子。
闕星野伸手把他整個人圈住,抱起來轉圈圈,他看著應潮窗笑彎了的眼,臉上是收不住的笑,“當然是真的。”
應潮窗伸手一把掐住和諧,“現在進和諧了嗎?你之前為什麼拖著不跟我說?”
他把係統的限製跟對方講了。
兩人躺在床上,闕星野側過臉去,靜靜地看著他,“那現在怎麼辦?先去做DNA鑒定嗎?”
“先開房吧,我的小玩具要生鏽啦!”應潮窗披著被子撲了過去。
“……”
“您好。”
洛煙打開房門看到眼前西裝革領的男人,他提著一個背包,太對謙和地微微欠身,向自己打招呼。
這打扮實在有點像是賣保險的。
洛煙警惕,“有事嗎?”
卻見男人掏出手機,滑動了幾下,便向他展示手機裡的圖片。
“請問這副金鎖是您的嗎?”男人問。
洛煙不明所以地點點頭。
卻見這手機裡的,正是他前兩天從家裡帶回來的金鎖,他這段時間跟著蔣平秋玩Cos,在網上也小小有了些名氣。
他想著正好用得上,就拿它拍了個照,正打算過幾天拿著金鎖去典當。
畢竟這幾年的金價可是不菲啊。
男人態度變得更加恭敬起來,“我想向您收購這塊金鎖,可以讓我進去聊嗎?”
“不行!”洛煙利落地拒絕了他,立刻就要把門帶上。
“我不是騙子!”眼見門就要關上,男人立刻大喊,“我雇主的小兒子在五歲的時候失蹤了,這金鎖是他當時帶在身上的,上麵刻著他的名字,希望您可以和我聊聊。”
洛煙關門的手頓住了,他心跳驟然加快,眼神頓時亮了起來,喜笑顏開地把人拉了進去。
“資金所是您從小帶著的嗎?”
“不——”洛煙剛要回答,就靈光一閃,想起了這塊金鎖的來曆。
他喉頭頓住了,“這是我爺爺死前交給我的遺物,他說……希望我找到親生父母。”
洛煙聽到自己心跳加快的聲音。
這塊鎖是闕星野的。
當初是他爺爺撿到的闕星野,他還記得老爺子之後和他歎息過,說是看他當時的穿著應該是富貴人家的少爺,結果這麼多年也沒見家裡人過來找。
自己原本還想在他身上撈點好處,結果白搭進去了這麼多年的照顧。
男人沒有察覺到他神色的變化,臉上露出了笑容,“那真是太好了,不知道您方不方便去做下DNA鑒定……”
洛煙臉色驟變,“他們為什麼現在才來找我?!”
男人臉色一僵,立刻便要解釋。
“我不聽我不聽你現在給我出去!這件事情對我的打擊太大了,我需要考慮考慮……”洛煙害怕被他拔了頭發,不敢上去與他糾纏,指著門讓他走。
青年男人隻能先道歉,又表示老爺夫人都很想念自己巴拉巴拉,最後放下了名片就走了。
從貓眼裡確認男人已經徹底走遠,洛煙臉上的笑重新洋溢起來。
闕星野讓你看不起我,這樣的好事也要輪到我了,而你,給人做地下情人就夠了!他神色猙獰。
很快他便假借說是蔣平秋有一些什麼動向,把闕星野約了出來。
坐在咖啡廳裡,闕星野穿著一身手工定製的衣服,一看就是價格不菲的設計。
他手裡握著杯子,得體地笑道:“上次確實是有急事,不知道你這次約我出來是想說什麼?”
洛煙嫉妒地扣手,強壓下臉上地不滿,他說:“你也知道我很看重蔣平秋這條大魚,肯定是要勸他放棄的,我上次跟他說應潮窗生意做的這麼好,以後恐怕就跟他不是一個圈子了。”
“但是他告訴我說應家跟蔣家是有合作是吧?”洛煙垂了下眸子,“他說兩家的關係這麼好,等項目落地之後,會提出聯姻之類的。所以我特意來跟你說這件事情。”
“而且這半年來,我每次想約她出去,他好像都在說什麼在好好學習,但他本來就不是個愛學習的人。”洛煙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你說他是不是想和應潮窗儘量拉小差距啊?我感覺他還挺努力的……”
闕星野冷笑,“從倒數200提升到倒數300的努力,這就是他努力的結果,還想跟潮窗聯姻,他可真是癡心妄想。”
洛煙但笑不語,“呀!你頭發上有東西。”
說著他站起身,扯了兩根頭發。
闕星野偏頭,看見洛煙手裡捏著他兩根頭發,他也沒說什麼,隨便道了聲謝,又坐了兩分鐘就走了。
洛煙勾唇,直到看著闕星野走出店門,他才掏出手機,按照上次男人走前留下的名片,打了個電話過去。
“喂,我考慮過了……”看著窗外闕星野的身影,他臉上是那樣從容的表情。
***
高考成績出來了,闕星野那了狀元。
幾個高中同學約著他出來聚一聚,應潮窗畢竟也是那個班的,這段時間又心情特彆好,就也跟著出來聚餐。
五號和宋延許也在。
馮京洋喝了不少酒,這會子顛得不行,“要不說應少看不上我們呢?宋延許你還記不記得高二下學期開學那會兒,你問我闕星野怎麼回事?”
“操!”他打了個酒嗝,羞恥夾雜著憤怒讓他顧不得其他,“我真受不了,我就陰陽了他兩句應少直接抄起書砸我!還說我是哈巴狗啊啊啊啊我丟臉死了!”
“還有這麼檔子事兒呢?”邵卓噸噸喝酒。
“有時候我真覺得他倆就是跟情侶似的,雖然我有時候也挺gay的,但是我上回還看著他們倆私下牽小手呢?操,受不了恐同了……”他皺著眉毛,趴在桌上亂嚷嚷。
應潮窗打了個哈欠,並不是很想跟他們爭這個,經過上次之後,他基本不會在外麵喝太多酒。
幾個人又聊了幾句,應潮窗沒仔細聽他們怎麼說的,拉著闕星野出去上廁所。
“啊!讓不讓人活了,上廁所都要一起去……”邵卓仍舊趴在桌子上亂叫,他腦子大概還有一點清醒,轉臉看向五號,“不是兄弟倆嗎?你考得太差了吧,光腦那個公司叫什麼來著?他現在市值好高哦……”
“啊,我也想要配光腦。”
“你配去唄,難道沒錢嗎?”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爸上回把我的零花錢扣到每個月三萬了……”
五號坐在沙發上,臉上端著假笑,看著兩個人毫無顧忌的樣子,暗自咬牙。
他給宋延許使了個眼色,對方立刻起身,去整理闕星野留下的衣服,趁所有人不注意,往裡麵放了個小東西。
應潮窗回來打了聲招呼,闕星野隨手拿上兩人的外套就走了。
事實證明,酒量差的人最好還是滴酒不沾。
少年猛地撲向剛從浴室裡出來的男人,他手腳並用著在男人身上攀爬,仿佛拿他當成了貓爬架。
闕星野無奈地抱著他接吻,少年手裡扯著紅線,圈住他的脖子。
男人連忙伸手去攔,一隻手托著他,將他抱到床前,他俯下身來,“想玩捆綁嗎?”
“……”
“!”宋延許炸了。
五號恐同了。
四目相對兩張臉皆是驚恐。
宋延許先一步發出尖銳的爆鳴聲:“他丫的闕星野一米九二的身高居然他他他他居然是被壓的那個?!!”
“你關注點有點不對吧?”五號捂臉,“他倆私下居然玩這麼勁爆……”
他趕緊把錄音部分轉下來發給應笑文,備注說是能讓應潮窗身敗名裂的東西。
“高低,高低得讓他也炸裂炸裂。”他偏頭與滿眼驚恐的宋延許對視。
視線重新落到監聽器上,隻聽一聲巨大的轟響,監聽器裡再也沒傳出任何聲音。
不過這也夠了。
收到錄音的私生子們興奮爆炸,光腦的破天富貴,終於也能輪到他們分一杯羹了。
***
應潮窗躺在闕星野腿上玩手機,嘴裡哼哼著輕快的小調,忽然一個電話打進來。
他順手點開,裡麵傳來了秘書急切的聲音,“老板,您快看熱搜!有人放出了您和闕少的私密錄音,網絡的輿論現在已經爆炸了,都在說您假借慈善之名謀私利。”
應潮窗睜大了眼睛,他與闕星野對視,卻見對方的臉也徹底紅了。
他沒心思多說什麼,連忙打開大眼怪,去看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1震驚!應少強迫高考狀元上床。]
[2光腦老板假借慈善名義口口學生,以後是否會利用光腦侵入人類大腦?]
[3有眾多中學生稱:應潮窗上學期間就經常欺淩同學(視頻)(視頻)]
一眼望去,熱搜前幾幾乎全被這件事情給占了。
應潮窗伸手捂住臉,心跳聲在耳邊炸開,吵得他幾乎看不清字,他手指顫抖著,點開其中一條。
那裡正好夾著被爆出來的語音。
“呃……啊,不要這個……彆摸。”
“你彆叫了……”
26秒的□□,是闕星野的聲音,和他的羞惱,應潮窗覺得自己熱得快要爆炸了。
闕星野伸手捂住他的眼睛,輕聲道:“彆看了,我去澄清。”
他已經從係統那裡了解了事情的大概。
有娛樂號爆出了他們的親密錄音,內容……有點兒過於字母了。
現在網上的聲音主要是針對應潮窗以慈善之名選妃,再有就是之前的一些同學站出來說應潮窗霸淩,網友目前的風向是對自己這個高考狀元十分同情的。
“這種事情怎麼澄清?”應潮窗臉上已經看不到一絲血色。
是啊,這種事情怎麼澄清?
就算闕星野站出來說他是自願的,可是網友卻未必會相信。
更不要說他們現在的關係該,如何向老爺子解釋。
真是說什麼來什麼,老爺子的電話立刻便打了進來,緊接著便是蔣家、賀家……以及各種比較大的合作商。
“我和闕星野沒有血緣關係,這件事我之後向您解釋,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處理輿情……我也很想知道我爸為什麼要跟您說闕星野他的兒子!”
“我跟他這種關係不可能不再去做鑒定……網上的事情還是交給我們年輕人來做,這件事情我會擺平……”
“這個產品最新出來的時候受到的質疑不大嗎?我以為您是願意相信我這個人的……您放心,互聯網沒有記憶,我們的項目不會受影響的 。”
“謝謝姐的關心——嗯好知道了,有需求我會向您求助的。”
應潮窗氣得扔掉手機,“艸……你去房間找找錄像設備!彆讓他接著錄。”
兩人一陣手忙腳亂,在那天穿的口衣服口袋裡發現了綠豆大小的監聽器,這東西已經裂開了,估計已經失去了效用。
闕星野不敢掉以輕心,把它拿出來扔進馬桶扔掉,又重新找了一遍,確認沒有其他的監聽器才在應潮窗身邊坐了下來。
應潮窗已經看完了網上的走向,秘書也發來了團隊加急做出來的幾個解決方案。
“感覺都不是很靠譜……”應潮窗皺著眉頭,掐緊了手心。
忽然就被闕星野遞過來的手機截住了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