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鬥(伏筆回收) “是四少爺那邊也出……(1 / 1)

楊許懷其實算是很大方的老板了,秘書後續也收到了他的錢。隻是那時候他就已經收了應軒宇的錢,那就注定他辦法乾乾淨淨地脫身了。

他心裡存著愧疚,真的有害集團的事他根本沒有做。

所以當楊許懷來問他的時候,他索性便合盤托出,但如果是讓他認罪,他就要打退堂鼓了。

秘書是靠著自己的努力一步步爬上這個位置的,雖然因為犯了這樣的問題,以後業內可能沒什麼人敢用自己了。

可是……坐牢?

他不想,他不想以後都頂著個經濟犯罪的名頭。

可是他不想又能怎麼辦呢?楊許懷清楚地告訴他,應家當然不會跟他計較那三瓜倆棗的治病錢,但他們會讓自己有錢也沒處話。

“你做了我這麼久的秘書,你知道我的手段。”

他如墜冰窟。

他被渾渾噩噩帶到老爺子麵前指認,他猛地一抬頭看見那張遍布燒傷的臉,嚇得撲騰一聲跪倒在地上。

他留著淚,“人物形象的事情都是二少指示我做的,我家裡人得了絕症,我也是沒有辦法啊……”

老爺子氣得摔東西,應軒宇惶恐跪下。並不是他不想做秘書的思想工作,他在去找應潮窗發火之前就先去跟秘書聊過了。

但他的三言兩語,外加一張兩百多萬的卡,又怎麼比得過手段老辣的楊許懷?

“爺爺我隻是嫉妒大哥那麼受爸爸的器重,所以想給他使點小絆子,根本沒想到事情會鬨成這樣啊。”二號痛哭流涕地跪倒在老爺子狡辯,全然看不出往日傲慢的影子。

老爺子又是氣得咳嗽不止,他這些年的身體本就沒那麼好了。

最是在意的家庭和睦又幾次三番的被人打碎,更是叫他鬱結難平。

忽然管家急匆匆地跑過來向他彙報,“老爺子……不好了。”

老爺子眉頭皺得死緊,他捏住鼻根,怒聲嗬道:“怎麼連你也開始怎麼沒規矩?”

“現在這裡亂糟糟的一團,還能有什麼更不好的事嗎?咳咳咳……”他伸手指著眼前跪著的那兩人,臉上的肌肉是止不住的扭曲。

管家不是個收不住性子的人。他學曆很高,跟著老爺子這麼些年其實也基本兼顧了秘書的工作。

可此時,他臉上卻是止不住的急切。

“是四少爺那邊也出事了!”他急道。

老爺子刹時間睜大了眼睛,不等他說話,管家就緊接著補充了細節,“四少爺被人爆出了各種XX不雅視頻。再加上上個月他辦的那次畫展,現在網上各種質疑四少假借藝術之名搞精神XX。”

“!!”老爺子腦子瞬間宕機,聽到這差點沒一口氣梗過去。

可這還沒完,隻聽管家緊接著補充道:“現在有幾個自稱受害者家屬的視頻在網上鬨得很凶……”

應軒宇腿上一鬆,整個人軟到下去。

老爺子被氣得頭昏腦脹,他指著在座幾個孫子,悲憤不已。

“誒呀!”老爺子一摔手,臉上寫滿了失望。

這樣的場麵他不會看出不來是誰的手筆,“明明是一家子骨肉,就非要弄得這麼難看嗎?”

他聲音顫抖,幾乎紅了眼眶。

楊許懷冷汗涔涔,他漲白了臉,帶著最後一絲希翼看向應笑文。

卻見應笑文義憤填膺地打開了他伸出的大手,“哥哥還嫌不夠丟人嗎?要拉點什麼出來擋槍不是不可以,但注意不該打在自家人身上。搞得現在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楊許懷震驚地看著這個弟弟,那眼神,好像第一次認識他一樣。

老爺子不知看出應笑文的心機沒有,但他最終還是收回了楊許懷這些年被賦予的,在集團中幾乎等同於繼承人的權利。

這些東西被暫時的交付在應笑文手裡,他大約也算得償所願,隻是不知道值得不值得。

最後這些狗咬狗的戲碼,應潮窗並沒有參與,因為他清楚的知道這個家裡沒有一個人是省油的燈。

隻要牽扯到自己的利益,隻要鬨起來,那就是有多難看的問題了。

那麼自己隻需要隔岸觀火就好了,畢竟也不算太撕破臉,萬一還有人能被騙,那就最後撈一波。

但他也不會把心思都放在這上麵。

“我感覺應家的那幾個人吃相都好難看,老大沒什麼本事,老二光會做夢,老三沒什麼印象,老四最拉垮……五號的話感覺沒什麼文化,身體也不好,六號就更不用擔心了……”

闕星野寫著錯題本,這些天他寫題目寫的都要吐了,成績雖然也提升不少,但也是真的吸精氣神。

在家裡寫作業,尤其和應潮窗呆在一起的時候,他浪費應潮窗的心意。在他眼皮子底下不想發呆,時不時就插科打渾一會,試圖小摸一下魚。

就一小下,不然老婆會不高興。跟自己呆在一起的時間就會少了。

“老二老四那兩個蠢貨,我本來也沒放在心上。”應潮窗有問過家教老師,知道他這些日子成績提升很快,所以也就放任他的鬆懈。

但他自己手上的工作也是要做的,他正在看一份已經讓法務核對過的合同,“你對應家的事情還不夠了解,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就好了。多餘的事情少管。”

“知道了。”闕星野點點頭,重新把專注力凝聚到錯題本上。

他記這東西一般是直接把題目剪下來重做,有專門的老師給他深入淺出的講解題眼。

他本身也是一個有天賦肯努力的,一個類型的題目最多也就錯個兩三遍,因此,可以算得上是進步飛快。

直到他把本子上的題目都做完,應潮窗十分自然的從他手裡接過新泡的茶葉,輕輕抿了一口,又遞回去。

“題目都對過了嗎?”應潮窗手裡的工作還沒做完,他臉上表情很是嚴肅,嗓音也不似往日甜軟。

男人喜歡他這份認真的樣子,他蹲下身去仰臉看他,眼睛亮亮的,“寶貝放心我都對過了。”

應潮窗沒有回答他的話。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少年終於放下了手中的平板,他常抒出一口濁氣。用腳尖輕輕輕踢了腳身前蹲著的男人。

“腳不麻嗎?怎麼一直在這?”應潮窗坐在椅子上,伸展出手臂,活動了下筋骨。

闕星野習慣性伸出手,用大拇指捏在他肩胛處按壓,他眼神有些閃爍,臉上帶著靦腆,“喜歡看寶貝工作的樣子。”

應潮窗用手按在眼皮上,緩解眼球的乾澀,他捂著臉,俯下身,趴在男人肩膀上,輕歎了口氣。

“我好累啊,你快點學吧,我一點都不想工作。”他似撒嬌般抱怨。

他拱了拱,臉被短毛紮到,便扭過頭去。

“一點也不喜歡這個板寸,難看又紮手。”少年皺眉嫌棄道。

闕星野將大手輕撫在他背上,“很快就會養長的。”

老爺子喜歡乾淨清爽的孩子,頭發是養長了又要剪。他說的自然不是這個。

應潮窗自然知道,他悠悠歎了口氣,“那個誰後來又聯係你沒有?”

闕星野知道他在說什麼,“他後來又單獨約我吃了頓飯,就在學校外的燒烤攤那邊,就上次的事情跟我道了歉。現在加了微信,麵沒怎麼見過?就是在學校能碰到。”

應潮窗對這件事大概也有了解,他用手背蹭了蹭下巴。他用力眨了眨眼,仍然覺得不舒服,乾脆在男人肩膀上拍了一巴掌,支使他去找眼藥水。

對方沒動,就著這個姿勢,伸手拉開茶幾下的抽屜,拿出一瓶眼藥水順便把鏡子一起給他。

接過這兩樣東西,應潮窗很自然地從他身上起來,對著鏡子仰麵滴眼藥水。

“他這幾天大概又會去找你,你注意著點,適當可以透露一些信息給他,但是彆太明顯了。”應潮窗把東西遞還給他。

闕星野把東西送回抽屜裡,順勢拋出了自己的疑惑,“不是都說打蛇打七寸嗎?我感覺你對付那幾個蠢貨沒什麼用啊……”

以前他可能隻管執行,避免讓沒有安全感的漂亮老婆感覺到不高興,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老婆在知道自己擁有係統後,明顯對他信任翻倍,畢竟沒心懷叵測的人會在擁有這樣的金手指之後,自爆卡車的。

應潮窗微微一勾唇一笑,好像看他,“五號大概是應笑文的人,不然他拿到我的黑料也沒手段使用。我這不也是打七寸的嗎?”

闕星野眨了眨眼,自動翻譯了一下他這句話,他覺得這話是說實際上的對手隻有楊許懷和應笑文這兩個人。

畢竟其他人感覺真的就是一戳一個爆表。

而且應潮窗上次跟自己說,豬隊友往往比神對手更致命。那這樣的定時炸彈,自然是要儘可能地給最受忌憚的人送去。

闕星野清澈地撓了撓頭,再次確認了自己就是個指哪打哪的命,做題或者罵人都還行,但幫老婆打輸出還是太勉強了。

不過說起來,應潮窗自己其實也沒那麼多複雜的想法。

他隻是單純地想把水攪渾,讓所有人都不能稱心如意,讓他們都跟自己一樣糾結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