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遇伏擊(1 / 1)

夏長生接過收好,在看到沈從意準備將全部的蘆葦杆都放到儲物香囊裡的時候,他提醒道:“不要將全部的蘆葦杆都放到儲物香囊裡,留一些另外收著。”

“如果我們意外丟失了香囊也不至於在三天之後馬上淘汰。”

沈從意點點頭,聽從了他的建議。

接著他問:“接下來我們去哪?”

夏長生:“去找個地方修煉。我們已經有了晉級資格不需要再和彆人爭搶什麼了,隻需要找個地方躲起來等到比賽結束就好了。”

沈從意點頭:“你說的對,我也是這麼想的。”

夏長生已經選好的位置,現在就出發前去。

雖然想法是好的,但是上天怎麼可能讓他們毫無波折的度過這安穩的十天呢。

那柳治雖然不能出去了,但是嘴長在了他的身上,逢人便說自己知曉有兩人有儲物香囊,而恰巧他在沈從意身上留下了標記。

隻要對方出得起價格,他便將沈從意的位置賣給那個人。

於是大部分修士都知曉了有這樣兩個人已經得到了儲物香囊。

雖然整個秘境中共有一千個儲物香囊,但誰知道哪些儲物香囊都在哪裡呢,還是這兩修士手中的最為保險。

於是眾人紛紛打起了這兩人的主意。

他們兩人想象中的閒散修煉生活沒有到來,反而迎來了無儘追殺。

兩人本來將自己藏得好好的可是誰曾想,還未入定便有人殺了過來。

“交出儲物香囊,饒你們不死!”

夏長生敏捷躲過偷襲,向著聲音的來源看去,這一夥人有五六人,為首的是個元嬰期修士,其餘都是金丹。

沈從意驚奇道:“他們是怎麼知道我們有儲物香囊的,實在太奇怪了,我們也才躲在這裡沒多久吧。”

夏長生看著幾人眼神不善:“恐怕是有人泄露了我們的行蹤,想辦法擺脫掉他們。”

說罷他拿出了刀,一副迎戰的姿勢,看起來想要和他們較量一番,其實腳下早就規劃好了逃跑路線。

接著他虛晃一招,和沈從意消失在了這夥人眼前。

“怎麼辦老大,到手的儲物香囊飛走了。”

那元嬰卻不著急:“他們肯定沒走多遠,我有那人給的定位器,隻是這次使用過了,得等半個時辰之後才能再次使用。”

他指揮者一乾金丹道:“你們現在附近搜尋一下,等半個時辰之後彙合,一定要先找到儲物香囊,不能讓彆人搶先拿到了。”

他吩咐完眾人之後,又拿出一個傳訊法器,不知對誰說了什麼,這才停下盯著那尋人法器等待再次能使用的時間。

而夏長生那邊就沒有那麼好過了,他們剛一傳送離開,便又遇到了敵人。

是兩個金丹期,他們看到夏長生二人一臉興奮:“是他們!他倆有儲物香囊,上啊!打倒他們!儲物香囊就是我們的了。”

沈從意還未了解當時的狀況,就得被動的和人拚殺起來,直到和夏長生解決完這兩個金丹,他才察覺出事情的不對來。

他對夏長生說:“是不是有點過於巧合了,一兩個認識我們還說得過去,可是又遇上了,這些人我思來想去都不認得他們,難道又是長生你之前私下裡得罪過的人?”

夏長生將兩個金丹的蘆葦杆都收走,分了一半給沈從意之後才說:“確實有這種可能,但是我覺得或許是之前搶走你我儲物袋的人搞的鬼也說不定。”

沈從意一想臉色有點不好看:“當時就不應該那樣輕鬆的放過他,肯定是他將你我的行蹤透露了出去。”

“試煉過程中不能隨意殺其他試煉修士,我們那樣做已經是當時最好的辦法了。”

“接下來恐怕我們的安穩日子就沒有了,隨時做好戰鬥的準備吧。”

沈從意點點頭警戒起來,好在這裡五行靈力循環的快,很快適合他的木係靈力又輪轉了回來,他趕緊打坐調息充盈自己的丹田。

果然不到一個時辰,之前那以元嬰為首的五人團夥又將他們包圍了。

他們費了一番功夫才將這一夥人擺脫掉。

夏長生調息完之後道:“恐怕我們身上有什麼定位的東西,能夠讓他們找到,當時那人搶你手中儲物香囊的時候,他也是一眼就能看穿你的偽裝的。”

“從意,你可有感覺到身體上有哪裡不對勁?”

沈從意細心感受了一番,然後搖頭:“並沒有感覺到哪裡不對,我全身都很好。”

夏長生點點頭,想了想從儲物袋中拿出了一張符紙,揮手在上麵畫上符文。

然後將其折好遞給沈從意:“這個你收好,可以隔絕大部分標記,隻是我現在受傷沒有趁手的符墨,單純用靈力書寫的符文堅持不了多久,等到符紙微微發燙的時候,你一定告訴我,我再重新畫一張。”

沈從意點點頭接了過來小心放在胸前收好,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收好符籙之後,他果真感覺到一陣神清氣爽,少了一絲躁鬱感。

夏長生也依樣給自己畫了一張放在胸前,若是他前世巔峰狀態,揮手便能書就能夠移山填海的玄奧符籙,連符紙都不需要,可惜現在實力低微,隻能這樣草草將就了。

符籙用上之後,騷擾他們的人果然少了很多。

但漸漸又多了起來,而且來著不善,大都是元嬰期的高手。

其中有人明顯是下了死手,夏長生不得不動用了明麵上的底牌才得以逃脫。

這次甩開幾人之後,沈從意帶著滿身傷痕磕下一枚丹藥,邊調息邊問夏長生:“這些人明顯是衝著你來的,你再好好想想有沒有得罪什麼人?”

夏長生思考一番,還是沒有得出什麼結果來,難道是他的繼母乾的?

遠在夏家的夏煜也是這樣想的,在看到自己的長子差點命喪當場的時候,他坐不住了。

找上了張芮然怒氣衝衝的道:“我知道你一直想要除長生而後快,以往我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沒有事也就那樣罷了,但是現在眾目睽睽之下你就這樣按捺不住麼?”

“若是讓彆人發現我們夏家主脈內鬥,你讓我的臉往哪擱!”

“他到底礙著你哪裡了,已經離開夏家了還不夠,你也要不遠萬裡的把他找回來送他去試煉場,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張芮然本來好好的在準備夏常明的法衣,見夏煜進來本想拉著他一起參詳,但見夏煜臉色不對,她收斂了笑容,待夏煜發完那一通邪火之後,她眼神悲戚,眼角泛紅哭訴道:“以往我確實有點自己的小心思,更加疼愛自己所出的孩子,但是我敢發誓絕對沒有想要害他性命的想法!”

“長生也是我照顧大的,衣食住行那樣不讓人操心,夫君……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你怎麼如此想我!”

“我為什麼把他找回來,還不是想要咱們一家團員,你難道心裡真的就一點都不思念你的長子麼?”

夏煜已經見夠了張芮然的惺惺作態,平時在人前他還願意裝一裝,給自己這個名義上的夫人一點臉麵,現在私下裡他便把自己的真實想法表達了出來:“你少在這裡裝模作樣了,有膽量你就真的發下天道誓言,以天作證你沒有傷害過我的孩兒,否則常明就碎屍萬段不得好死。”

張芮然一怔,然後更加悲戚哭道:“你……你怎麼如此歹毒,竟然拿我的常明做誓,他也是你的孩子啊!”

“不要找其他理由,隻是你不敢罷了。張芮然,天地有靈你以前真的做過那種事,才會心中有鬼。”

夏煜一拍桌子怒道:“趕快把你的人撤掉,不要再讓他們追殺長生了,不然彆怪我不顧念夫妻之情。”

張芮然:“可是……這次真的不是我做的啊,我請他回來真的隻是想讓他參加試煉,並沒有彆的心思,我怎麼可能再畫蛇添足的做彆的事情呢。”

夏煜彆有深意的看著張芮然:“你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讓他參加這次試煉,你是知道了什麼……”

下一刻,一股威壓帶著殺意直撲張芮然,他那一刻是真的想要殺了她,但立刻又收手了。

張芮然修為不如夏煜被壓得後退兩步,勉強維持住站姿。她被夏煜突然爆發的威壓所震懾到了,她感受到了夏煜最真實的想法。

她瞪大眼睛一臉不可置信的望著自己的枕邊人:“夫君……你你怎能如此待我!我們可是夫妻啊!”

夏煜冷冷開口:“如果不是父親非要我娶你,你以為你當得上夏夫人麼?”

張芮然聽後再也維持不住戰力,顫顫巍巍跌坐在地:“我就知道,你心裡根本就沒有我,這麼多年過去了,我敬你愛你,處處以你為先,我以為就算是石頭心也該被捂熱乎了,可是你依舊鐵石心腸,你根本就容不下我們母子!”

她聲嘶力竭的吼道:“你心裡隻有殷陳那個來曆不明的女人和她生的兒子!”

“我有哪裡不好,我有哪裡對不不起你!”

夏煜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張芮然:“你做了什麼自己心裡清楚,撤掉你的人,我不想再說第二遍。”

說罷夏煜拂袖而去。

而在他心中,對張芮然所說不是她動手已經信了七八分,如果她知曉那些事情,是為了那個目的讓夏長生回來的話,確實暫時不會對長生動手。

可是,如果不是她的話,那到底會是誰呢?